聽了溫暖的話，顧臻轉頭看了她一眼，“不會。”
    溫暖正想說什么，顧臻卻又道：“除了你之外，我不會娶任何人為妻，若是不能娶到你，那我寧愿單身一輩子。”
    寧缺毋濫，只要不是自己喜歡的，便是對方再好，他都不會答應的。
    溫暖躺在那，神色復雜的看著顧臻，心里酸酸的。
    這樣的話很甜很憂傷。
    她已經記不起歐陽煜到底說過沒說過同樣的話了。
    她感覺，她用盡了力氣，去經營那段感情。
    現在那段感情沒了，她的力氣也用盡了，再也沒有愛的能力。
    “顧臻，我感覺我不會再愛了，我沒有力氣了，我不想耽擱你。”
    溫暖低頭，聲音酸澀。
    她也曾試著去接受顧臻，試著去回應他的好。
    但是現在卻發現，她依然做不到。
    “沒事。”
    聞此，顧臻卻是蛋蛋一笑，面色未變，看著她道：“你沒有力氣，我有，只要讓我愛你就好了。”
    溫暖頓時怔住，沉默著，再也不說話。
    顧臻也沒說話，他打開了電腦，在一旁忙工作。
    溫暖躺在那，閉上眼睛睡不著，腦子里在胡思亂想，想顧臻，想歐陽煜，想舒茗，想自己，想所有的糾葛與羈絆。
    二人一個躺著養病，一個忙著工作，氣氛很安靜，看上去也很和諧。
    溫暖胡思亂想了一個小時，總算睡了過去。
    顧臻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有些疲憊。
    他關上電腦，轉頭看到溫暖睡的很沉，被子沒有蓋好。
    他走過去，伸手幫溫暖蓋好了被子，沉默片刻，忽然低頭一個輕柔又小心的吻落在了溫暖額頭上，而后他輕聲道：“晚安，我的小公主。”
    之后，他笑著起身，出去透氣去了。
    醫院的環境，實在太悶，即便高級病房也感覺不舒服。
    他摸了摸口袋，想要出去找個地方抽根煙，卻在打開門的瞬間，看到醫院的走廊里站了一個人。
    那個人臉頰還腫著，穿著白色襯衫。
    他就靠在墻上，往著瞧著。
    顧臻皺眉，他沒有動手的打算，而是走過去，看了歐陽煜一眼道：“你打算進去看她？”
    歐陽煜搖頭，他沒打算進去，他擔心會刺激到溫暖。
    跟溫暖在一起那么久，他其實也多多少少了解溫暖的性格。
    溫暖不是個太堅強的姑娘。
    這個時候他再出現，無疑是雪上加霜。
    顧臻沒再理他，拿了煙出去，走到窗邊去抽。
    歐陽煜也跟了上去。
    “你跟著我做什么？”
    顧臻皺眉回頭看了他一眼，“我不是很想跟你說話，而且也沒什么必要，現在你跟暖暖沒有關系，你也沒資格詢問什么。”
    “她還好嗎？”
    雖然顧臻這么說了，但是歐陽煜還是很認真的問了一句。
    “你說她還好嗎？”
    顧臻冷笑一聲，不屑的很，“你說她好不好，她現在躺在醫院里，萎靡不振，你說好嗎？”
    歐陽煜皺眉，還沒說話。
    顧臻又道：“你回去之后，有打過你未婚妻嗎？”歐陽煜沒法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