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第153章番外·六年后(2/2)
的尤玉璣,不太高興地抱怨一句:“又不等我。”
就連抱怨的聲音也輕淺,怕擾了她眠。
司闕輕手輕腳地上了榻躺在尤玉璣身側,他想湊近她,想將臉埋在她懷里溺在她的溫柔里。可是擔心剛從外面進來帶了一身寒氣給她,能怏怏作罷。
偏偏尤玉璣時候翻了個身轉過來,雙眸仍舊合著,軟聲低語了一句:“過來。”
她帶著困倦的溫柔聲線里灑了一捧朝曦,繾綣著令人發癢的柔軟溫度。
司闕懨懨大半日的面孔才『露』了笑,他如愿湊過去,將臉頰埋在尤玉璣的頸彎蹭了蹭,用外人從未聽過的溫柔眷戀語氣喚一聲姐姐。
尤玉璣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清,她搭在司闕腰上的手慢吞吞地上移,『摸』索到司闕微涼的臉頰,輕覆了片刻,又輾轉『摸』到他的耳垂,輕輕捏了下,然后才慢慢放下手,新進入沉沉的午眠。
不多時,司闕也睡著了。
司闕極少做夢,第一場雪的午眠卻深深陷在夢中。說是夢,卻是曾經發生過的事。
他夢六年前尤玉璣被前朝廢太子陳律擄進東宮。
那是他平生第一次有了懼怕。他找到她,望著她慌張穿衣的纖細背影,立在門口穩了穩心神才能平靜走近她。他不敢讓尤玉璣看他的眼睛,他能立在她身后,俯下身來幫她穿衣,她的淚落在他的手背上,灼得他整顆心了又活活了又。
時間不長的午眠,一幕在司闕的夢里反反復復上演了無數次。夢里每次她的淚落在他手背上的疼痛感,都是那樣真,讓他在夢境里一遍遍心口窒痛。
也是從那時起,他有了爭權的心思。
無上的權利從來不是他所求,他將自己囚在金碧輝煌的宮殿里,所為的不過是更的庇護她,讓她一生,再也不落一滴淚。
眉心微涼,司闕皺著眉醒過來。入眼,是尤玉璣望過來的溫柔眉眼。
“怎么了?”尤玉璣嫣然彎唇,“該不會是做噩夢了吧?”
司闕沒說話,定定望了她一會兒,朝她伸出雙臂:“是做噩夢了,姐姐快抱抱。”
尤玉璣失笑他渾話,倒也仍舊俯下身來去抱他。她憶著上次哄卻鳶的景,用哄小孩子的語氣,將上次哄卻鳶的話換個稱呼來哄他:“啦,噩夢都是反的。咱們闕闕不怕啦。”
說著,她甚至像曾經哄卻鳶那樣,作溫柔地輕輕拍了拍司闕的肩。
噩夢都是反的。
話不管是哄小孩還是哄大人都是有用的。
司闕可不會因為她用哄小孩子的語氣別扭。相反,他很滿足地抱住尤玉璣,且抱著她的手臂慢慢收緊,將人緊緊箍在懷里。
“姐姐。”他喚一聲,停頓了兩息,將臉埋在尤玉璣的懷里,再開口:“哥哥的鳶鳶。”
玉疏和卻鳶似乎回來了,司闕隱約能聽他們兩個說話的聲音。不過他眷戀著不肯松手,甚至在尤玉璣的懷里慢慢合上眼。
司闕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很久很久以前,他剛對狐貍精了歪心思的時候,計劃著在她的懷里去,也算一場絢麗的亡。畢竟活著沒什么意思,他活著就是為了思考怎么才玩。
司闕忽然清醒了一下,想起了自己的初心。
他不僅沒漂亮地,還把自己研得絕世毒『藥』給解了,皮爛臉地活著了。
看來狐貍精的『迷』『藥』果真厲害,潛移默化中讓他的初心不負成了個笑話。
司闕微張了唇,剛想嘆息一聲,嘗到了尤玉璣身上的雅香。他忽然就笑了,抱著俯下身來的尤玉璣轉了個身,兩個人滾到床里側去。
尤玉璣輕輕推了推他,柔聲說:“睡很久了,該起啦。”
“不。”司闕埋首在尤玉璣的懷里輕蹭,說:“姐姐繼續哄哄。”
尤玉璣垂眸望著他一會兒,司闕忽然抬起眼睛,亮著漆眸問她:“姐姐看我做什么?”
尤玉璣輕怔,繼莞爾。她微微笑著,不答話,是抬起手來,用皙白的指尖輕輕撥了撥司闕的眼睫,看著他隨之緩慢眨了下眼睛。
司闕握住她的手,輕輕咬了咬她的指尖。他順著尤玉璣的指尖慢慢輾吻上,輕吻將要落到尤玉璣的唇上時,宮婢的腳步聲打破了屋內的旖溫。
原是尤玉璣的母親進宮了。
此時,卻鳶正坐在外祖母的膝上,親昵地拉著外祖母的手。
一個少女立在尤夫人身邊,奇地打量著卻鳶。
“星星,她叫尤漣,是你表姐。”
卻鳶彎著眼睛,乖乖地問。
尤玉璣過來時,尤夫人讓尤漣帶卻鳶去外面玩。尤漣忍了很久,終于趁著沒人將疑『惑』問出來:“小公主,你為什么姓尤?”
卻鳶蹲在雪人旁,給雪人肚皮上畫畫。她仰起小臉望尤漣,眨眨眼,說:“我不姓尤。”
尤漣皺眉。
她剛剛來時正聽哥哥喊妹妹“尤卻鳶”的。
卻鳶一邊拿著樹枝在雪人肚皮上畫王八,一邊說:“單日時哥哥姓司我姓尤,雙日時哥哥姓尤我姓司。”
尤漣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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