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東西看到那么多人，就腦殼痛。
    “這些人，全部都是今天準備一同去的？”他問道。
    這問題自然是朝著程境問的，程境站了出來，點了點頭，說道：“這不是大家都覺得這件事非常神奇嘛，都想要來看看。”
    “你以為那龜是眼瞎嗎，這么多人在邊上圍著，它都看不到？給你一個選擇，要么你一個人跟著，要么你自己也別跟著了！”他決定道。
    程境看了看邊上的人，有些為難：“這……先生，他們有些走了好幾天才來到了這兒，就真的不能夠通融通融嗎……我少帶一點，就……”
    “那你也別去了。”于東西說道，簡直要氣笑了。這事兒發生也沒幾天，這幾人是有預測未來的能力不成？
    于東西看過這一圈人的技能樹，異面斗法的級別好幾個人都在他之上，要是打一架，他可就懸了。
    但是，這個時候，于東西有著自己的底氣。
    那狗子楊杰比于東西的底氣還足。
    他可是以為，身后這人級別高的很！
    程境連忙作揖道歉，保住了自己一同去的資格。
    周圍的人多有看他不爽，但此時看在程境的面子上紛紛散去，還有人嘀嘀咕咕：“真是的，什么高人大師，都是自封的罷了！憑著不知什么歪門邪術，讓那狗說了幾句話，就覺得自己了不得，到時候有他好看的……”
    饒是程境，這時候臉上也快要掛不住了，急忙跟于東西解釋：“大師，這群人也不是我真的想請的，只是不知從什么地方聽說了這件事，非要跟著……”
    “無妨。你準備好就行。”
    晚上，帶著程境，跟著楊杰，于東西慢慢往護城河邊跑去。
    那老龜非常謹慎，平日里遇到這種城池，都是繞道而行。
    但這次，它離這座城近了許多。
    因為它在這里，發現了一只有靈性的狗。
    作為一只與眾不同的、能說人話的龜，面對著河里一群什么都不知道的魚兒，說什么都是對牛彈琴，沒有意思。
    但那只狗，卻是讓它有不一樣的感覺。
    雖然那狗也不能說話，但自己對它講話之后，它總是能夠用合理的動作叫聲應對；知道自己喜歡喝酒，它還會找酒給自己喝。
    說起來，它帶來的那幾壇酒，是真的妙，讓自己念念不忘如此之久。
    要知道，在漫長無比的歲月里，能夠讓老龜記憶深刻的東西，可不多！
    “說不定這次還能夠遇上它，又想好好跟它聊聊天了。”老龜一邊向前，一邊喃喃自語。
    很快，它來到了能夠看到那座城池的地方。饒是它，這個時候也不敢再向前了。
    它決定在這里休息一晚，來看看與那狗有沒有緣分。
    還沒有找到棲息的地方，那只狗便搖著尾巴，出現在了它的眼中；這讓它連睡覺的地盤都不去找了，徑直朝著那只狗游了過去。
    因為是在夜里，還是城池外屬于荒郊野地的地方，周圍沒有村落，也就沒有被人看到的風險。
    老龜順著岸邊上，慢慢爬了上來，朝著狗所在的方向揮了揮爪子。
    楊杰一眼便看到了這只喝了它的酒的龜。
    于東西跟程境離他們遠遠的，這個時候在朝著河流的方向移動。
    本來就只是讓程境看到那只龜，好對酒死心，但走在路上，兩人一狗商量出了別的東西。
    他們想要知道，這只龜為什么能夠說話。
    要么，這只龜也是人變的，但是沒有變完全；要么，它有著別的機遇。
    狗會先去套套話，要是那龜不愿意說出來，潛藏到河邊了的于東西兩人就會趁著它下河的時候，將它抓住，再細細的問。
    “狗兄弟，你果然來了！老龜特意來這里，就是為了等你啊！”老龜朝著楊杰笑著說道，那裂開的嘴角配合著一張龜臉，有些詭異。
    他覺得這只狗不能說話，便也沒有準備得到什么回應，只是示意狗跟上，他想要到過去常去的幾塊大石頭上面，再慢慢敘舊。
    但剛一轉身，龜就愣住了，然后猛地又轉了回來，看著那只狗，滿臉驚恐。
    因為，狗說話了。
    “老龜，跟你說個秘密，我也能說話了。”
    老龜被嚇得不輕，蹭蹭蹭往后退了好幾步，說話間都在打哆嗦：“什——什么，這也能自己學會？”
    狗盡力挑了挑自己的眉毛，說道：“怎么，難道你不是自己學的？”
    龜依舊驚魂未定，憑著本能答道：“我當然不是——”說到一半，他連忙住了口。
    楊杰繼續朝著龜原本準備去的那幾塊大石頭方向走去，那龜愣了愣神，還是跟在了它的后面。
    龜走得非常慢，像是在思考著什么，在猶豫著什么。
    到了那一片石頭地帶，找了塊大石頭趴在上面，它斟酌了好久，才問道：“你真的是自己學的？”
    狗看了它一眼，說道：“問別人之前，請先說清楚自己的情況，這是禮貌。”
    老龜將腦袋低了下去，又沉默了好一會兒。
    “其實，我能說話這能力，我也不知道是從什么地方來的。”他說道。
    狗瞥了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