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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榭冷淡的看著夕霖公主,他在邊疆里待了幾年里,記憶里都沒有這個人,不知道從何處跳了出來。
這次,要不是寧寧的靈魂碎片降臨在這個時刻,他都不用在邊疆里等了幾年,早就可以帶著寧寧離開京城這處渾水之地。為了打發(fā)這位公主,便說:“本世子已經(jīng)有世子妃了?!?
夕霖公主手里握住衣裙,委屈的看著蘇榭,然后看向馬車里的世子妃,指著他說:“他是男子,不會給你生兒育女啊,我可以?!?
蘇榭皺眉,不悅說:“我喜歡的人,關(guān)你何事。我喜歡的是斐卿寧,不是他能不能給我生孩子。”
說完,便是乘車拉下了簾子。
“遂溪,回王府?!?
“是?!彼煜{著馬車,朝著夕霖公主歉意笑說:“公主請回吧。”
夕霖公主看著馬車行駛的越來越遠,不甘心的跺跺腳,卻是無可奈何,她從梁國來到這里,就是為了世子,可現(xiàn)在世子卻是有了世子妃,還是個男世子妃。
斐卿寧坐在一旁,一直是聽著蘇榭和夕霖公主說話,剛才那句我喜歡的是斐卿寧,一字一句的敲在他的心上,此刻注視著蘇榭。
蘇榭也望著他,露出溫柔的笑容,剛才對應夕霖公主的冷淡如冰,此刻卻是化成了一汪涓流,帶著春意盎然。
兩人對視著,只剩下彼此的世界,隔絕了外界的紛擾。
斐卿寧只是覺得很想擁抱著蘇榭,便是撲了上去,把蘇榭直接壓在了軟墊上。
馬車晃動了一下,遂溪駕著馬車,默默的加快的速度,生怕是誤了世子和世子妃的事。
“真的好喜歡你啊,好喜歡。”斐卿寧湊近著蘇榭的脖頸,像只小動物一樣,緩慢的蹭著:“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喜歡你?!?
“我也是?!碧K榭把斐卿寧抱在懷里,靜靜的什么都沒做。
兩人互相感受著彼此胸膛跳動的感覺。
斐卿寧又是緩慢的開口:“其實,我活了這么多年,從來沒有真心喜歡過什么人,也沒有對什么人感過興趣,本來我還以為我會在斐家的后院里孤獨終老,就是這樣不咸不淡的過著一生?!?
“嗯?!碧K榭笑著應和了一聲。
斐卿寧又蹭了蹭,然后有些悶著嗓子繼續(xù)說:“卻是沒想到,后來我遇見了一個人,聽說是天煞孤星,而且還是戰(zhàn)場的殺神,更是對著別人板著臉,這樣對別人來說,真是個不好相處的人呢。但是這個人會對著我笑,不會嫌棄我的壞脾氣,會給我不斷找新樂趣,會一直寵著我。”
說到這里,斐卿寧看向蘇榭,捧著蘇榭的臉,輕輕的在嘴角親了一下:“遇見你,我才知道命運是什么,現(xiàn)在真有些相信靈妙寺那個主持了,下次去他那還個愿吧?!?
“嗯?!碧K榭用額頭抵著斐卿寧的額頭,笑的說:“我也是一樣。所有年歲和等待,都是為了遇見你,完整我的生命?!?
“我們明天就去江南吧,不想看到無相關(guān)的外人浪費我們的生命?!?
蘇榭允諾:“好,我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東西,不會讓無相關(guān)的人騷擾。”
隔日,平南王世子帶世子妃離京。
皇帝匆匆的下令,讓遂溪攔住蘇榭,卻只能收到遂溪發(fā)來'無法攔?。淖郑荒芨袊@一聲,同時心里又有種輕松的感覺。他一直對蘇榭心懷愧疚,每每見到蘇榭,似乎都是在提醒著他,幾十年前干過的事。見蘇榭對皇位無求,所以才一直用皇位作為推辭,只是想滿足自己這種愧疚心,實質(zhì)上,卻是讓蘇榭在邊關(guān)十幾年不聞不問。
恐怕還曾有過心思,讓蘇榭死在邊關(guān),這樣曾經(jīng)的事情,就沒有一個人知道了。
可一月后,三皇子卻是突然在府中吐血身亡,而當時查出,斐丞相嫡子斐卿潼曾和三皇子在一室之內(nèi),斐卿潼作為最大可能的兇手被抓進天牢,同時也發(fā)現(xiàn)了斐家和三皇子之間關(guān)于太子之位的書信來往。原本暗定下太子一事,又是引起了朝堂風波。
皇帝雖是年老,但是對皇位看的卻是越加的重要,震怒的把斐家同時關(guān)押。一時之間,朝堂之間,無人再敢提起立設太子之事。
遂溪有蘇榭的囑咐,已經(jīng)是暗自聯(lián)系著七皇子,他們幫助七皇子登位,同時讓七皇子允諾,設世子為逍遙王,把一處江南的封地劃分給世子。
遂溪曾的確是皇帝派給蘇榭的暗手,但是這幾年來說,蘇榭對他的精神暗示,讓他成為了蘇榭身邊最為得力的助手。
這些身外瑣事,便是都能交給遂溪處理。
因為蘇榭想要的,只是和寧寧平平靜靜的過日子。權(quán)勢或是力量,在許久之前,得到的太多了,那些東西最后又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碧藍的天空下,兩人正是泛舟游于蓮荷之中。
斐卿寧隨手從湖水里采著蓮花,掏出青澀的蓮子來,調(diào)皮的塞進了蘇榭的嘴巴里。
“好吃嗎?”斐卿寧打趣,剛剛才是生長的蓮子,肯定苦澀的要命。
“寧寧嘗嘗不就知道了嗎?”蘇榭拉過斐卿寧,一手按著斐卿寧的后腦,一手攬住斐卿寧的腰。
湊過去吻了起來,把蓮子的味道傳遞到斐卿寧的嘴里。
果然很苦澀呢。
斐卿寧的臉都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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