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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吳家的三口人。
吳老爺對于重查于家案件,十分驚訝。五月十八日的晚上,他是一直都在家中,并沒有外出,家中的傭人都可以作證。
當初于家人在定親前被燒死,導致他十分遺憾不能和于家結親。
當初之所以愿意讓吳文軒娶于臨溪,就是看中了于謙和的家教。自家孩子總是流連煙花之地,所以才讓他想要定個能夠讓吳文軒安下心來知書達理的姑娘。于臨溪一直是在書堂長大,長得又乖巧怡人。所以即便是于家的財力不怎樣,吳老爺還是愿意讓吳文軒娶了于臨溪過門。所謂高嫁女低娶媳嘛。
這番理由對大戶人家來說,挑不出刺來。
吳老爺偏好于聽話安靜的媳婦,只是吳文軒卻是十分反感這樣的女子,所以當初跟吳老爺大吵了一架,當初兩人的爭執也是如此。
接下來是吳夫人,她似乎是很久沒有跟外男講話,即便是蒙著面紗,言辭之間都是透露著緊張不安的情緒。
蘇寧讓人弄來一張椅子讓吳夫人坐下,緩解她的情緒問:“吳夫人,不用緊張,我只是按常的問幾句話。”
吳夫人抬手攏了攏頭發,小聲的點頭說:“大人盡管問。”
“吳夫人對于家怎么看?對這場結親怎么看?”
吳夫人蒙著面紗,臉色不是很清楚,但蘇寧能明顯的看出吳夫人的身體僵硬了下,雙手緊握表示緊張和抗拒這個話題。
等了一會后,吳夫人才回答說:“老爺定下來的婚事,他做主,我沒意見。”
蘇寧又問:“那吳夫人對于臨溪這個兒媳婦滿不滿意?”
吳夫人死板的回答說:“我深居簡出,對于這些都不是很清楚。老爺定下了于臨溪,想必這個孩子心性不錯。”
蘇寧皺眉看著吳夫人的肢體語言,她一直都在抗拒回答于家的事情,甚至在說道于臨溪時,手上動作改變,轉為捏著衣裙,顯然是這個名字更能觸動吳夫人的情緒。
便繼續問說:“五月十八日晚,吳夫人在哪?”
“在家~”
“那五月十八日有出過門嗎?”
這個問題,讓吳夫人慢半拍的點頭,深呼著氣回答:“跟丫鬟出過一次,挑選文軒結親要用的禮品。”
蘇寧問:“在哪買的?”
“八寶齋。”
蘇寧提出最后一個問題:“那吳夫人還記得吳老爺和吳文軒當時在哪嗎?”
吳夫人點頭:“老爺當時在家,文軒和朋友出去玩了,等了晚上回來的。”
問完了吳夫人,接下來就是重點嫌疑人吳文軒了,吳文軒在于家遇害那天不在家,而且回來時性情暴怒,極有可能是在殺人之后心理緊張想要發泄,吳夫人的言辭有些異常,可能是為了包庇吳文軒。
根據吳文軒的話來說,當時是跟著一群朋友喝酒聊天,一直是喝到了下午四點左右,幾人才分開。等著分開后,就在街道上隨便逛逛,去了春意樓后院待了一會,找了個姑娘叫做凌月,因為不是提前開的青樓,吳文軒是憑著老顧客的身份進入的,還有明確的記錄。
蘇寧等吳文軒把當時的日程說了清楚后,問:“你很討厭于臨溪?”
吳文軒冷笑了一聲,“那種唯唯諾諾的女人,我平生是最討厭的。而且之前聽說跟那個死囚不清不楚的,早就該死了。”
“那你為什么不跟吳老爺說清楚。”
吳文軒不屑:“跟他說,他巴不得我把于臨溪娶回來,說是看中于謙和的家教,還不是想要找個聽話的兒媳,最好是任憑打罵使喚。”
蘇寧挑眉,吳文軒和他爹結怨還挺深,而且十分厭惡吳老爺的行為。
“你很討厭你爹打罵你娘?”
蘇寧這句話一問出,吳文軒的臉色一下就變了,生氣的看著蘇寧吼:“這是我家家事,干不了你的事。總之于家的案子跟我們無關,死囚已經認罪。”
我們?蘇寧有些咀嚼這個詞語,一般而言,都是說與我無關,或是與于家無關,說了我們兩字,仿佛是在的指著某個人。
問完了三人,蘇寧讓錦衣衛暗自去跟著這三個人之后的動靜,尤其是吳文軒。總之而言,吳文軒還是很有嫌疑。能夠殺死一家三口,要有足夠的力氣。而且吳文軒一向不待見于臨溪,更是知道她和張世元不清不楚,說不準是那天知道于臨溪懷孕,所以一怒之下殺人。
而審完了這些人后,陶弘毅過來把當初關押在一起的犯人名單弄了出來。一共有十人,當時張世元是死囚,所以關押的地點是死牢,十人中已經有六人是在秋后問斬。四人中一人在初春得病死亡,另外三人原本是在秋后準備問斬,只是臨時案件積壓在一起,所以這三人依然是關在刑獄之中。
陶弘毅是威逼利誘了許久,可這三人皆是回答當時睡著了,并不清楚有沒有人進來。因為牢獄的設計又是百轉千回,可能在死角進去殺人,也是有可能性的方法。
這條路被堵死,蘇寧只能帶著人去證明這些證詞的可靠性,并讓韓子墨和陶弘毅繼續查獄卒的人際關系。
根據吳老爺的話,他是一直呆在家中,這個由家中的仆人都能說得上,蘇寧也作弊使用了某些手段,確保這些人說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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