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做沒看見了。可結(jié)果他又出現(xiàn)在我眼前，還特別近，我就……我就沒忍住，還是想去確認一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不是，誰知道一轉(zhuǎn)頭，就被迷暈了。”
    楚昭陽定定的看了她許久，顧念忐忑的看著他：“楚昭陽……”
    那聲音，可憐巴巴的。
    楚昭陽突然起身，轉(zhuǎn)身就走。
    顧念嚇了一跳，不顧自己還有點兒頭暈，趕緊拉住他。
    “楚昭陽，你別走啊！你可以生我的氣，但是別不理我啊！”顧念急的快哭了。
    她又特別氣自己，討厭自己，為什么非要追上去呢？
    言律都已經(jīng)死了，已經(jīng)死了！
    她為什么要受騙？
    她真蠢！
    “我去給你接杯水。”楚昭陽淡淡的說。
    “我不渴。”顧念馬上說。
    楚昭陽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她。
    顧念咬著唇，不甘愿的松開了手。
    可一雙眼睛，一直追著楚昭陽，生怕他騙她，轉(zhuǎn)身就走了。
    結(jié)果，就見他從吧臺拿出一只水晶杯，到飲水機前，調(diào)了杯溫水回來，交給顧念。
    顧念接過，喝了一小口，緊張地說：“楚昭陽，你說句話吧。”
    “生氣，不想說。”楚昭陽沉著臉，也不看她。
    顧念把杯子放下，說：“楚昭陽，我跟你保證，以后不論遇到再像他的人，我都不會去追了。哪怕就是他本人，我也不會去追。”
    楚昭陽譏誚的看他一眼：“人都死了，本人？”
    哪里來的本人？
    楚昭陽氣的呼吸都有些快，沉，重。
    他拿起顧念剛剛放下的那杯水，“咕嘟咕嘟”的，仰頭飲盡。
    明明人都已經(jīng)死了，顧念每每看到還去追，始終不相信他已經(jīng)死了。
    所以，是對他余情未了？
    楚昭陽目光沉沉的看著顧念。
    “楚昭陽，我錯了。他死了，我不會再抱著任何希望了。不抱希望，看見再像的人，也不會追。”顧念抓住他的手，“我認清了，他死了。”
    楚昭陽氣的想打人，可他又能拿她怎么辦？
    不舍得打，不舍得罵，又不能去跟一個死人比。
    “如果他沒死呢？”楚昭陽突然問。
    “什么？”顧念不解的看他。
    楚昭陽心中煩躁，胸口的火特別想要宣泄出來。
    “如果他沒死，就在你面前。”楚昭陽直直的盯著她，“你要選誰？”
    “我，還是他？”
    “當然是你了。”顧念想也不想的說，“我早說過了，他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很要好的朋友。事實是他死了。是我不對，明明他都死了，我卻總糾結(jié)。可實際上，就算他沒死，我也是為朋友開心。但，也不會跟他怎么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