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八章遠去(2/3)
家堡最近接了一個押鏢的任務,押送的是一批古董,目的地原本是西邊。</br> 因為古董的價格昂貴,堡主韓煦親自押送,并且決定先往南走,繞路去西邊。</br> 為什么要繞這么大一圈呢?</br> 因為朱遠墨測算過了,西南方是晏三合,李不言,三爺,小裴爺共同的吉位,往那里去,不僅能平安無事,還能財源廣進。</br> 方位測出來的時候,小裴爺好奇問了一句:怎么我們四個人的吉位都是西南方?</br> 朱遠墨心說我怎么知道呢,卦象就是這么顯示的。</br> 但他還是用話懟了回去:前頭你們三人,還都是大兇呢!</br> 兇是一起兇,吉是一起吉,老天爺都要把我們四個綁在一起!</br> 小裴爺心滿意足了,乖乖閉嘴。</br> ……</br> 十幾里的暗渠,足足走了兩個時辰。</br> 鉆出暗渠時,天色已經微微亮。</br> 七八輛馬車將暗渠口擋了個嚴嚴實實。</br> 鏢師們跟著韓堡主在遠處睡覺打盹,只一個韓堡主新招的、叫薜昭的中年漢子在這頭看守著。</br> 薜昭見人走出來,把手里兩個包袱,一個扔給李不言,一個扔給謝知非。</br> 李不言扶著晏三合上了馬車。</br> 謝知非打開包袱,拿出里面的衣鞋,給了裴笑一套,給了陸大一套,兩人就在馬車邊換起了衣裳。</br> 一切妥當。</br> 薜昭把五人的濕衣裳鞋襪裝進包袱里,往身上一系,然后指了指最后的那輛馬車。</br> 晏三合五人會意,悄無聲息的鉆進了馬車里。</br> 薜昭這才清了清嗓子,高喊道:“韓堡主,時辰差不多了。”</br> 韓煦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后,吹出一記響亮的口哨,“兄弟們,出發,二百里后是下一個休息地。”</br> 五天后,到了第一個韓家驛站。</br> 所有人停下馬車,吃飯,沐浴,更衣,休息。</br> 一覺醒來,原本混跡在押鏢隊伍里的一家五口離開了,又新添進了兄妹四人,外加一個老爹。</br> 繼續上路。</br> 繼續往西南走。</br> 又到了下一個韓家驛站。</br> 老爹帶著兒女們向韓堡主道謝離開,第二天押鏢隊伍再添進兩對小夫妻,外加一個算命瞎子。</br> 有一對小夫妻挺恩愛的。</br> 男人的目光時時刻刻都在女人身上,那女人也乖巧,依偎在男人懷里能半天不動。</br> 還有一對就有些一言難盡了。</br> 男人說一句,女人懟一句,男人再說一句,女人再懟一句,吵得人腦瓜疼。</br> 有時候說急了,女人還會動手。</br> 偏那男人也是賤,挨過打沒半個時辰,又湊過去嬉皮笑臉“娘子長、娘子短”的哄著。</br> 怎么能這么沒骨氣呢?</br> 嘖。</br> 真他、娘的丟男人的臉!</br> 至于那算命瞎子,從頭到尾連話都懶得說一句,永遠縮在角落里睡覺。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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