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九章蹊蹺(2/3)
了一個秋千架。</br> 謝知非看著晏三合十分蒼白的臉,沉聲道:“陳皮,別的你都不用細說,你只說你覺得蹊蹺的地方。”</br> 有些東西,是不能多聽一句的。</br> 多聽一句,就是錐心刺骨的痛。</br> 誰又能想到,他活著,她也活著呢!</br> “蹊蹺的地方有兩處。”</br> 陳皮沙啞的喘了口氣,表情十分痛苦,“第一處是將軍的小兒子,他那個腸子……不像……不像……”</br> “不像是自己扯出來的。”</br> 陳皮臉上的薄皮狠狠一顫,“晏姑娘,你,你是怎么知道的?”</br> 晏三合:“我是順著你的話,往下說。”</br>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就是……就是……”</br> 陳皮搖著頭,一下子變得語無倫次起來。</br> “沒有血……不是……有血……不是……血不對……不應該那里有……也不是……”</br> 謝知非聽不下去,從椅子上騰的一下站起來,手按住陳皮的肩,輕輕一使勁。</br> 陳皮頓時痛的臉都猙獰了,抬頭,看到謝知非鋒利的下頜線。</br> “晏姑娘問一句,你答一句,不要自作主張的說。”</br> 謝知非朝晏三合使了個眼色,晏三合立刻問道:“陳皮,哪里的血不對?”</br> 陳皮:“小兒子手上的?”</br> 晏三合:“哪只手?”</br> 陳皮:“右手。”</br> 晏三合:“鄭喚堂右手的血,怎么不對?”</br> 陳皮眼珠子慢慢轉動了一下:“手背上有血,手心……手心沒有血。”</br> 謝知非霎時瞳孔緊縮,起身往地上一撲,往前爬了幾步,右手一抓,仿佛真的抓到了一樣東西。</br> 他低頭看。</br> 臉色劇變。</br> 看了好一會,謝知非的臉上露出破釜沉舟的表情,于是,他把手伸到小腹的傷口處,用力一扯。</br> 晏三合不由自主地站起來。</br>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陳皮話里的意思——</br> 如果是鄭喚堂自己的右手,把腸子扯出來的話,那他右手手心應該有血。</br> 偏偏他的右手手心沒有血,而手背卻有血。</br> 晏三合目光一抬,死死地看著謝知非:“鄭喚堂的手背為什么有血?”</br> 謝知非靜了一瞬,“因為他的右手握刀,血濺出來,落在手背上。”</br> “那為什么他手心沒有血?”</br> 謝知非低頭與晏三合對視,眼底有些戰栗,但聲音卻異常的沉穩:</br> “因為那腸子根本不是他自己扯出來的。”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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