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章回憶(1/3)
元封十三年。</br> 嘗了一株生附子,中毒暈倒。這是我第三十二次嘗草藥中毒。</br> ……</br> 元封十七年。</br> 開始學用針,腕力不夠,想了一招,刻木頭。</br> ……</br> 元封二十年。</br> 第一次替人針灸,腕力還是不夠。</br> 腕力不夠,針效不好。</br> ……</br> 元封二十四年。</br> 遇到師父,師父看不上我。</br> ……</br> 元封二十六年。</br> 白叔來山上接我,師父舍不得我走。</br> ……</br> 元封二十七年,五月。</br> 進太子府,女醫(yī)的官袍又大又重,不習慣。</br> ……</br> 元封二十七年,八月。</br> 和董承風一起研究的五音療法,有進展。</br> ……</br> 元封二十七年,十月。</br> 第一次用五音療法給殿下治病,有一點效果。</br> ……</br> 元封二十七年,除夕。</br> 一個人在小宅子里過年,年夜飯是白嬸送來的。</br> 白天,大嫂過來請我回去過年。</br> 我拒絕。</br> 大嫂冷笑一聲說,姑娘家脾氣這么倔,一輩子吃苦頭。</br> ……</br> 元封二十八年,清明。</br> 我回府給祖先上墳,墳前,大哥說女子燒的紙,祖宗不收。</br> 我轉身便走。</br> ……</br> 元封二十八年,六月。</br> 用五音療法治好了王美人的頭痛癥,我決定寫一本五音療法的書,趁董承風還在。</br> ……</br> 元封二十八年,七月。</br> 回家路上遇到一男童突然暈倒,男童的脈象很奇怪,前所未見。</br> 我翻遍醫(yī)書,也不曾找到這個脈象的源頭。</br> 很好奇,要進一步研究。</br> ……</br> 元封二十八年,九月。</br> 父親逼我為趙王做一件事,我拒絕;過幾日,他和母親共同演了一出好戲。</br> 我答應了,并且用六個頭還了生恩、養(yǎng)恩。</br> 從沈府出來,我去見了白叔,勸他早做打算,沈家人不值得跟隨。</br> 白叔看我良久,終是點了點頭。</br> 事實上,以白叔的實力,早就能脫離沈家出來單干,這些年他顧著主仆一場的情分,一直忍著。</br> 回到府中,我頗為心酸。</br> 枯坐一夜后,我立誓,早晚一天要將這身女醫(yī)的官服脫掉。</br> ……</br> 元封二十八年,十月初八。</br> 壽王逼我為他男寵行鬼門十三針,我診過脈后,拒絕。</br> 鬼門十三針,是救有救之人。</br> 那人,無救。</br> 在施針和死之間做選擇,我選擇死。</br> 世間權貴,仗著手中的權力,處處想逆天而行,卻不知生死由命。</br> 就在這時,他來了,說了一番話。</br> 這話,每一個字都說到了我心里,但我從未向任何人說起過,他如何知道?</br> 那刻,我心跳如擂。</br> 胸口像是揣了一只小兔子,怎么按都按不住。</br> 壽王放我們走。</br> 他扶起我,手上很有力。</br> 我因為腰傷,身體的重量幾乎都在他身上。</br> 蕭澤過來扶我,他說不用。</br> 一路無話。</br> 到了門口,他才松開手,蕭澤扶我上馬車。</br> 他跟著上來。</br> 車簾落下,我說:“多謝殿下救命之恩。”</br> 他眼皮也未掀,淡淡道:“舉手之勞。”</br> ……</br> 元封二十八,十月十五。</br> 腰傷痊愈,向太子、太子妃請平安脈。</br> 太子妃問起壽王府的事。</br> 我一一作答。</br> 太子妃聽完,感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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