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膽大(2/3)
在光天化日之下,用最快的速度把她迷倒,然后又悄無聲息的擄走她……</br> 由此可見,有人一直在暗中盯著她,伺機而動,并且身手相當的好。</br> 這一幕很熟悉,一個月前,在別院門口出現過,被盯著的人是謝知非和裴笑。</br> 她當時還提醒他們身份暴露了,要小心。</br> 對這兩人身份感興趣的,只有一個人。</br> 想明白這些,晏三合目光一厲,“你的膽子是什么做的?知道我是誰嗎?”</br> 男人面上的表情,終于有了實質性的變化,看向晏三合的目光,更深了。</br> “你、是、誰?”</br> 三個字,他說得非常的慢。</br> 晏三合迎著他探究的目光,啞聲道:“我是謝道之的干女兒。”</br> 他冷笑:“謝道之哪來的干女兒?”</br> 晏三合反問:“我如果不是謝道之的干女兒,你們費那么大的勁兒,把我擄來做什么?”</br> 他被問得一噎。</br> “就不怕我義父參你主子一本嗎?”</br> 晏三合有些悲憫地看著他,“天子腳下,還是有些王法的,別到時候引禍上身。”</br> 董肖撲哧一聲,樂了。</br> 一個小丫頭片子,被五花大綁著,不擔心自己處境和生死,反而還出口威脅他?</br> 稀罕!</br> “你倒說說看,我主子是誰?”他笑道。</br> “我最近和謝承宇,裴明亭走得很近?!?lt;/br> 她故意說了兩人的字,顯得和他們無比的親熱,“我一內宅女子沒有仇家,想來想去,仇家就是他們倆的?!?lt;/br> “好一個內宅女子?。 倍っ摽诙觥?lt;/br> 但一說完,他頓時感覺到不太對——這就等于隱晦的承認了,他們對她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br> 果然,有人一直在暗中盯著她。</br> 什么時候開始盯的?</br> 盯了多久?</br> 她和朱家人一道進進出出,看來朱家也逃不掉。</br> 推演到這里,晏三合終于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會有這一劫。</br> 朱遠墨上書稱漢王是開春和韃靼那一仗的兇星;</br> 漢王豈肯認命,自然是要反擊,最好的反擊就是證明朱遠墨是太子黨,和太孫走得近。</br> 自己這個“內宅女子”,就是這么連帶的,進了漢王的視線。</br> 這時,他們發現“內宅女子”,不僅沒有在內宅里,還常常往外跑,于是又對自己的身份起了疑心。</br> 再加上盯了許久,他們并沒有找到實質的證據,于是就把她擄來,想撬開她的嘴。</br> 通通圓得上!</br> 晏三合得出這個結論后,臉上露出一點嬌蠻,讓自己看起來更有恃無恐一些。</br> “我能猜出來的事情,謝家人也能猜出來。這位兄臺,容我提醒你一下,你還有一個晚上的時間,替你主子善后,否則明兒早朝……”</br> 她不再往下說,這些話足夠了。</br> 內閣大臣的干女兒;</br> 謝承宇,裴明亭的身后是皇太孫;</br> 你主子,哪一個都惹不起;</br> 除非他想魚死網破!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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