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活該(2/3)
一個是火,一個是冰;</br> 一個熱鬧的紅,一個是安靜的白;</br> 一個是雍容華貴的牡丹,一個是空谷中獨自綻放的幽蘭。</br> “完完全全是南轅北轍的兩個人?!?lt;/br> 晏三合:“朱旋久從小看慣了付姨娘的安靜溫和,再看太太的熱情外向,自然是一百個看不順眼。”</br> “……不是!”</br> 小裴爺有些不明白了,“……為什么總拿太太和付姨娘比???”</br> 是啊。</br> 為什么總要和付姨娘比呢?</br> “這問題問得好,但我現在不能回答你?!?lt;/br> 求求你回答吧。</br> 我都急死了。</br> 小裴爺只好問:“那有沒有第三個原因?”</br> “有!”</br> 晏三合:“朱旋久第三個討厭毛氏的地方,是毛氏的娘家。毛氏嫁給朱旋久,外頭看著門當戶對,實際上毛氏是下嫁。”</br> 朱遠墨:“我娘是嫡女?!?lt;/br> “沒錯?!?lt;/br> 晏三合:“庚氏當初選擇這個女婿,一是女兒年紀有些大了,她心里著急。</br> 二是朱旋久長得儀表堂堂,庶子被老爺帶在身邊,她覺得前途無量。</br> 一個嫡女嫁給庶子,又陪了那么多的嫁妝,天平的兩頭是不對等的。</br> 所以在毛家人的心里,朱旋久始終是高攀的那一個。而人一旦有這種起心動念,言談舉止中多多少少會帶出一些趾高氣揚來?!?lt;/br> “晏姑娘,你說得太對了?!?lt;/br> 朱遠墨:“我外祖母總是對別人說,我爹有現在,都是因為我娘的好命,我娘有旺夫運?!?lt;/br> 看,這就是原因。</br> “任何一個有本事的男人,聽到岳母說這種話,心里都會不舒服,何況是朱旋久?!?lt;/br> 晏三合:“朱旋久本來心里就有鬼,他又是心思最深最暗的人,能不對毛家人生恨嗎?”</br> “晏姑娘,還有一個原因。”</br> 許久都不曾說話的朱遠釗突然開口,“我娘是遠嫁,她對娘家很護的。</br> 老三朱遠昊應聲道:“毛家和庚家只要有什么事,都會來找他幫忙,有時候我們看著都嫌煩。”</br> 朱遠墨:“我娘那個性子風風火火的,無論他手上忙著什么事,都要求第一時間幫毛家和庚家解決,我外祖母也是?!?lt;/br> “事情已經很明白了,太太越護著娘家,朱旋久就越厭惡;毛家、庚家的人麻煩他越多,他越厭惡。”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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