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講理(2/3)
拿主意,朱老爺最多幫忙測個吉兇。</br> “三奶奶還說了件事。”</br> 小裴爺慢悠悠道:</br> “太太的娘家毛家,無論什么大事小事,都要朱老爺親自測兇吉,三個兒子有時候瞧不過去,想幫著測一測,朱老爺都不敢做假,怕太太發火。”</br> 晏三合喝了一口湯,“由此可見,朱老爺對毛氏是相當敬重的。”</br> 敬重?</br> 切!</br> 小裴爺一臉的不屑:“那叫夫綱不正!”</br> “你最正!”</br> 李不言就是看不得他這么得瑟,“趕明兒娶個母老虎回來,我看你正不正得起來。”</br> 小裴爺余光偷瞄晏三合。</br> 笑話!</br> 這除了眼前這位姑奶奶,這世上,還有誰能讓我小裴爺夫綱不正?</br> 沒了!</br> 絕種了!</br> 晏姑奶奶咽下最后一口飯,放下筷子,皺眉道:“三奶奶剛剛說毛氏往二房塞人,結果是老爺攔下來的。”</br> “是!”</br> 裴笑:“二房無子,毛氏就從外頭買了兩個屁股大、能生養的丫鬟回來。老爺破天荒的板了臉,讓毛氏手別伸那么長,等兩年再說。”</br> 晏三合:“毛氏沒往三房塞人?”</br> “能不塞嗎!”</br> 祝氏剛剛就因為這事,哭得稀里嘩啦。</br> “但都要老爺測過這人八字才行。八字好的,抬進門;八字不好的,門都沒有。”</br> “朱老爺這么愛測八字……”</br> 李不言好奇問道:“他房里的那幾個爬床的丫鬟,不知道他測不測?”</br> 小裴爺鼻子里哼一聲,故意拔高嗓音道:“必須啊,說不定行房還得找個黃道吉日呢!”</br> 李不言嘖一聲,“你們男人可真講究。”</br> 我們男人?</br> 小裴爺冷笑:“小爺我還是童子雞一個。”</br> 李不言翹起大拇指:“不容易啊,貞操還在。”</br> “你……”</br> 小裴爺氣得要吐血。</br> 男人有貞操嗎?</br> 有嗎?</br> 有嗎?</br> “你們慢慢斗嘴,我去院里消消食。”</br> 晏三合實在聽不下去了,起身走出偏廳,一只腳剛跨過門檻,就看到朱未希慌里慌張地飛奔進來。</br> “晏姑娘,晏姑娘,大事不好了,我娘剛剛端起飯碗,就突然昏倒了。”</br> 晏三合心臟微微一縮,“掐人中了沒有?”</br> “掐了,醒不過來。”</br> 怎么會醒不過來呢?</br> “太醫呢?”</br> “大哥已經派人去請了。”</br> 朱未希欲言又止:“晏姑娘,會不會是我哥撤了陣法,所以朱家的倒霉又開始了?”</br> 不應該這么快啊!</br> 這才過了一個晚上。</br> 這時,小裴爺急匆匆走出來,正色道:“晏三合,掐人中掐不醒,就有些危險了。”</br> 晏三合的心臟,微微又一縮。</br> “走,去看看!”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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