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支撐(2/3)
出了牽掛,也是死不了的。</br> 這時,晏三合又問:“老大人,你不在京城的那幾年,除了做御史外,是不是還在暗中調(diào)查唐岐令的案子?”</br> 陸時坦承:“是!”</br> 晏三合:“調(diào)查到了什么?”</br> 陸時回了兩個字:“很多。”</br> 晏三合:“能具體說說嗎?”</br> 陸時:“具體的,你們沒有必要知道。”</br> 晏三合:“陸大人又想保護(hù)我們?”</br> 陸時:“是。”</br> 見他不肯說,晏三合只能這樣問:“所以嚴(yán)如賢、李興都是當(dāng)年陷害唐岐令的人?”</br> 陸時:“關(guān)于這件事,我只能回你們一句:李興是嚴(yán)如賢的狗,他當(dāng)年借住在唐家后院,因為誣陷我,被大小姐趕出了唐家。”</br> 晏三合飛快的偏過臉,去看謝知非。</br> 謝知非眼皮無端的跳了一下,然后沖晏三合微微點了一下頭。</br> 李興是嚴(yán)如賢的狗,嚴(yán)如賢是誰的狗?</br> 不用再問下去,答案已經(jīng)很明顯了。</br> “老大人。”</br> 晏三合心里卻還有疑問。</br> “我不問嚴(yán)如賢,不問李興,也不問他們背后的人,我只問唐家內(nèi)宅里面,誰是內(nèi)賊?”</br> 陸時目光一冷,“你如何知道唐家有內(nèi)賊?”</br> “那人說是證據(jù)確鑿,是鐵案,那就意味著試題的確是從唐岐令的手里泄漏的。”</br> 晏三合冷笑:“沒有內(nèi)賊,試題怎么會泄漏?這事必須得里應(yīng)外和合。”</br> 陸時突然反問:“你猜猜?”</br> 晏三合搖頭。</br> “猜不出來,關(guān)于唐家,我只知道唐岐令父女,你們?nèi)龓熜郑€有一個林壁。”</br> 陸時冷哼一聲,“就在這些人里面。”</br> 小裴爺大驚失色:“什么?”</br> 謝知非驚呼:“怎么可能?”</br> 晏三合心里咯噔一下,“是,是林壁嗎?”</br> 陸時冷冷地看著晏三合:“你為什么覺得是她?”</br> “不知道。”</br> 晏三合怔愣了片刻,“總覺得她的死,不太對。”</br> 陸時突然站起來,走到晏三合身邊,大掌按住她的肩,問:“哪里不太對?”</br> 晏三合能察覺到他的手在顫抖,心想:我會不會是猜對了?</br> “唐見溪說,她為了照顧唐之未,都沒有立馬和褚言停成親。她這般護(hù)著唐之未,總覺得不應(yīng)該輕易尋死。</br> 更何況,她將來也是要去教坊司的,結(jié)局也是被人糟蹋,有什么區(qū)別?”</br> 事情如果落在她和李不言身上,誰都不可能扔下誰,哪怕只剩下一口氣。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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