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哄人(2/3)
哪來那么大的膽子斂這么多的財,還敢妻妾成群?</br> 陛下當真一無所知?</br> 謝知非問:“他現在人呢?”</br> “宮里。”</br> “宮里?”</br> 小裴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他媽的抄家了,怎么可能還在宮里?</br> 正要問一句“啥情況”,忽然感到腳上一疼。</br> 謝知非收回腳,又問道:“你領錦衣衛抄家,太子那頭沒說什么吧?”</br> “不說這個。”</br> 趙亦時輕描淡寫的帶過,“我冷眼觀察,頂替嚴如賢的人十有八九是秦起。”</br> 謝知非對秦起這人不熟悉,“對咱們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br> “此人行事低調,穩重,沒有明顯的站隊,也說不上來是好事,還是壞事,且往下看吧。”</br> 趙亦時拍拍謝知非的肩:“三爺,風流紈绔做得差不多,也該走馬上任了。”</br> “明兒就去衙門里報道。”</br> “還有一個消息剛剛傳過來,三日后,陸老御史上朝。”</br> 小裴爺有些詫異,“他病好了?”</br> 趙亦時氣得臉色青黑。</br> 這小子心思都在晏三合的身上,自家爹干了什么,傳了什么話,壓根不管不顧。</br> 小裴爺完全沒料到趙亦時臉色青黑是因為他,還只當他是為著陸時要拿出嚴如賢淫亂后宮的證據而揪心。</br> “我也揪心啊!”</br> 他感嘆道:“陸時這人彈無虛發,真要拿出什么證據來,陛下豈不是……”</br> “謝五十,給我把他的嘴捂住。”</br> 謝知非走到小裴爺面前,大掌捂住他的嘴。</br> 我沒說啥啊?</br> 小裴爺氣得翻白眼:謝五十,你放手。</br> 謝五十:懷仁讓捂的,我敢嗎?</br> 小裴爺:你他娘的……將來就是個奸臣。</br> 謝五十:還將來,我現在就是。</br> 小裴爺一把抓住趙亦時的胳膊:懷仁,忠言逆耳啊!</br> 趙亦時甩開他的胳膊,大步走到甲板上,大口呼出幾口濁氣。</br> 聽到這個消息,他第一個擔心也是如此,陛下英明神武了一輩子,豈能讓一個又老又丑的太監給折辱了名聲。</br> 身后有腳步聲。</br> 小裴爺語氣聽著可憐兮兮,“陛下離我十萬八千里,我操那份閑心干嘛,不是擔心你嗎?”</br> 三爺:“明亭這人就是嘴臭心軟,你別和他計較。”</br> 小裴爺跺腳,“愁啥愁,車到山前必有路,了不得我陪你大醉一場。”</br> 三爺:“我負責烤肉,烈酒就肉,才夠味兒。”</br> 還氣什么氣!</br> 趙亦時轉過身看著兩人,外強中干:“別嘴上說的天花亂墜的,到時候烤肉還得我動手。”</br> 三爺淡定甩鍋:“誰這么不要臉啊,敢勞太孫殿下動手。”</br> 小裴爺淡定插刀:“這種不要臉的人,就應該跺碎了喂狗。”</br> 趙亦時:“……”</br> 得,徹底沒脾氣。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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