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避開(2/3)
姑娘獻個殷勤什么的。”</br> 是啊,誰當真,誰就輸了唄!</br> 晏三合神情十分自然的撇過臉,不再說話。</br> 剛剛還六人齊心協力,抱團闖關的氣氛,一下子冷到了墳墓里。</br> 黃芪摸摸腦門:“……”為什么氣氛會變啊?</br> 朱青在心里嘆氣:“……”都是為了成全小裴爺啊!</br> 小裴爺:“……”兄弟和心上人,我幫哪一個?</br> 李不言:“……”呸,謝知非你這個撩了就跑的渣男!</br> 忽然,有聲音傳來。</br> 六人尋聲望去,只見灰衣人又回來了。</br> 他的身后跟著位中年男子,看樣子……是被小裴爺罵到祖宗棺材板都壓不住的唐某人。</br> “來了!”</br> 晏三合神色一斂,聲音陡然壓低,“一會你們都別說話。”</br> 小裴爺:“為什么?”</br> 晏三合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迸,“因為,神婆要為你們討個公道。”</br> ……</br> 唐見溪原本走得急,但到近前卻放慢了腳步。</br> 面前六個人,他第一眼就看到晏三合。</br> “老爺,那姑娘十六七歲的年紀,長得不錯,氣質偏冷,話不太多。”</br> 這是薜昭的形容。</br> 形容的很貼切,只是還漏了一樣:這姑娘的眼神比她的氣質,還要冷上三分。</br> 唐見溪走到晏三合面前,“你叫什么?”</br> “姓晏,名三合。”</br> 晏三合自報家門同時,也打量起眼前的這位唐隱士。</br> 五十出頭的年紀,長了一張慈眉善目的臉,身形不胖不瘦,氣質十分的獨特。</br> 這種獨特要怎么形容?</br> 沒有晏行那么孤傲,沒有謝道之那么儒雅,沒有吳書年那般高不可攀,也沒有季陵川那樣精明。</br> 晏三合搜腸刮肚了一翻,竟找不到一個形容詞。</br> “晏姑娘,剛剛那筆字,是你寫的。”</br> “正是。”</br> “你仿何人所寫?”</br> “一位你的故人。”</br> 這話回答的,讓所有人心里都忍不住夸一聲“妙”。</br> 唐見溪臉色變了變,“你和她是什么關系?”</br> 晏三合一仰頭,“你猜?”</br> “晏姑娘。”</br> 唐見溪聲音一下子僵硬起來,“還請如實告知。”</br> 晏三合嘴角一揚,“唐老爺不該先問問,我們為什么來找你?”</br> “為什么?”</br> “有事。”</br> “什么事?”</br> “偏偏這會我已經不想說了,唐老爺,后會無期。”</br> “慢著!”</br> 唐見溪聲音一厲,“這地兒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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