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搬開(1/3)
何止聰明,簡直就是玲瓏剔透。</br> 什么也瞞不過她。</br> 三爺淺淺笑道:“怕的要死,但明亭說,不能讓晏姑娘一個人單打獨斗,好歹要暗戳戳的幫襯著。”</br> “好好的提我做什么?”</br> 小裴爺瞄了晏三合一眼,臉紅了,“你別聽謝五十亂說,他這人的嘴巴……”</br> “裴明亭。”</br> “啊?”</br> 晏三合看著他,眼里有微光:“人和人從根上就不一樣,你的根在上面,我的根在下面,別只看到皮囊,看不到別的。”</br> 我是那么膚淺的人嗎?</br> 你冤枉我。</br> 小裴爺撇撇嘴。</br> “我這人朋友不多,就李不言一個,小裴爺如果不嫌棄,委屈一下?”</br> “你,你這是說的什么話?”</br> 小裴爺一個白眼翻過去,“什么委屈不委屈,我……”</br> “多謝你!”</br> 晏三合眼神明亮,帶著誠實的情緒,“水月庵的事,教坊司的事,還有唐家的事。”</br> 小裴爺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手和腳都不知道要怎么擺了。</br> 誰他娘的受得了這個?</br> 一個孤傲的,冷清的、眼睛長在頭頂的女子,突然和顏悅色的對他說這些話……</br> 這不是用刀往他小裴爺心上戳嗎?</br> 得,得,得!</br> 小裴爺咬咬唇,心說反正我也沒戲,就不做垂死掙扎了,“謝什么謝,咱們倆是什么交情?”</br> 小裴爺一拍桌子,氣宇軒昂道:“過命的交情!”</br> 晏三合端起茶盅:“以茶代酒,祝小裴爺前程似錦,花開富貴。”</br> “干了。”</br> 小裴爺拿杯子一碰,一飲而盡。</br> 飲完,只覺得渾身說不出的痛快,連日來的憋屈,煩悶,痛苦,煎熬都一掃而空。</br> 晏三合半個字都沒有說錯。</br> 人和人從根上不一樣,他小裴爺怎么混都可以,但家業還得實打實的撐起來。</br> 裴家在他父親手上,沒有亂;在他手上,也亂不得,否則,他有什么顏面,去見裴家的列祖列宗。</br> 人活著,不只為男歡女愛這一件事,撞了南墻不回頭,那不是癡情,而是蠢。</br> “明亭。”</br> 謝知非拍拍他的肩:“今兒晚上,可以睡個安穩覺了。”</br> “別哪壺不開提哪壺。”</br> 小裴爺一臉嫌棄地揮開這人的手,把頭湊過和他新認的晏妹妹說話。</br> 謝知非也不惱,身子懶洋洋地往后一靠,眼神一偏,正對上李不言似笑非笑的目光。</br> 他有種感覺,這根攪屎棍應該什么都知道了。</br> 沒錯,這就是他謝三爺的謀定而后動。</br> 第一步,先把裴明亭這塊絆腳石挪開。</br> 這挪,還得挪得有點水平,有點智慧。</br> 明亭和他是好兄弟,兄弟兩同時喜歡上一個姑娘,說好聽點是眼光一致,說不好聽,是他偷窺兄弟的心上人。</br> 古往今來,多少男人為了女人,與兄弟反目成仇。</br> 見色起意,見色忘義不是他謝三爺的做派,他要一手抱美人,一手摟兄弟。</br> 于是,他掩下了自己的心事,不緊不慢地等著裴明亭碰個頭破血流,等著兩人面對面把話說開。</br> 這樣,石頭才算是真正搬開。</br> 第二步,是謝家。</br> 謝家怎么擺平,他也有初步的打算,最關鍵的一點是晏三合心中要有他。</br> 兩情相悅,再加上晏祖父對謝家的恩情,老太太和父親才有可能點頭應下。</br> 不能急,謝三爺在心里對自己說。</br> 這事就像繡娘手里的針,得慢工出細活,一針一線都落到了實處,就不怕繡不出個花好月圓來。</br> 想到這里,謝三爺主動對上李不言的眼睛,意味深長地笑了笑。</br> 李不言回他一記冷眼,加外鼻子里呼出的兩道冷氣。</br> 老狐貍!</br> 我就不對三合挑明,就把話悶死在肚子里,我倒要看看,你謝三爺接下來要怎么做!</br> ……</br> 接下來幾天,謝三爺只做了一件事——</br> 每天和李大俠一道翻墻出門,然后各自往茶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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