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唱戲(1/3)
“來路不明”的晏三合,這會正看著衣架上靜塵那件衣裳,出神。</br> 貴婦與尼姑之間,隔著一片深海。</br> 這片深海里一定發生過驚濤駭浪的事情,才能將兩者之間連在一起。</br> 而那樁驚濤駭浪的事,也許就是靜塵的心魔。</br> 屋里有動靜,晏三合倏地回神。</br> 李不言幾乎是撲過去的,“三合,想不到二爺竟然還是那種人。”</br> “哪種人?”</br> 李不言三言兩語就把事情說了個大概。</br> 晏三合聽完,半晌才道:“恩怨是他們的事,我們還和從前一樣,不必冷著,更不必熱著。對了,手里還有多少銀子?”</br> “好好的,怎么問起這個來?”</br> 李不言好奇,“你這人只知道賺銀子,銀子有多少,怎么花可從來不問的。”</br> “去外頭典個房子吧。”</br> 這是要搬出去了?</br> 李不言笑吟吟道:“就不怕老太太、老爺跑來對著你一通哭?”</br> “先預備下。”</br> 晏三合:“等靜塵的心魔一解,我們就搬過去。”</br> 最主要的是,她答應查鄭府的案子,這案子一旦查起來,弄不好會牽連到謝府。</br> 她這人,別人欠她情可以;她欠別人情,不安!</br> “銀子管夠。”</br> 李不言壓著聲道:“也不用典,咱們就買一個小點的,二進二出,布置的舒舒服服,買幾個丫鬟小廝侍候著。”</br> 晏三合對這些俗物一竅不通,“你說了算!”</br> “對了,我剛剛經過世安院,原本想和三爺說幾句話的,你猜怎么著?”</br> “怎么著?”</br> “咱們的好三爺又去勾欄聽曲了。”</br> 李不言手托下巴,“我倒是弄不明白了,他這是憋了幾天忍不住了,還是唱戲給別人看的?”</br> “唱戲給別人看是其一,其二是……”</br> 晏三合淺淺一笑:“也需安慰安慰裴大人那顆受傷的心。”</br> ……</br> 裴大人那顆受傷的心啊,不僅需要謝三爺的安慰,還需要美酒來灌醉,當然,還少不了幾位小娘子作陪。</br> 生平第一次對姑娘動心,偏偏被門第絆住了腳,什么長戟高門,什么顯赫醫族,如今對小裴爺來說,就是個累贅。</br> 一連三天,裴大人和謝三爺都宿醉在麗春院。</br> 兩人白天呼呼大睡,晚上便尋歡作樂,樂得興起時,小裴爺和謝三爺還在麗春院開賭。</br> 賭啥?</br> 賭麗春院下一個恩客是左腳進門,還是右腳進門;</br> 賭劉大人在小娘子身上能堅持多長時間;</br> 賭正則侯世子今天晚上找的是小娘子,還是小倌人。</br> 像話嗎?</br> 忒不像話!</br> 尤其是謝府三爺,眼角的淤青還留著一點呢,就好了傷疤忘了痛,和那沒了根的徐晟都是一丘之貉。</br> 到了第四天晚上,裴、謝兩位老爺親自上麗春院拎人。</br> 聽說裴老爺看著小裴爺那放浪形骸的樣子,沒忍住,直接一個巴掌扇過去;</br> 謝老爺斯文一些,把謝三爺綁了走,帶回家教訓。</br> 誰說一定就是龍生龍,鳳生鳳,瞧瞧這兩位爺,簡直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將來啊,早早晚晚要敗光祖宗的家業。</br> 回到家的謝三爺沐浴更衣,一身清爽地直奔靜思居。</br> 晏三合閉門養了三天,已經把天上飛的鳥、地上爬的老鼠,河里游的魚,都統統羨慕了一個遍。</br> 見謝知非緩緩而來,她頭一回覺得這人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怎么瞧,怎么順眼。</br> 不等謝知非坐定,便問道:“怎么樣,查到什么了嗎?”</br> 謝知非連喝三天的酒,聞什么鼻子里都是酒味,這會聞到晏三合身上的膏藥味,沒由來的覺得好聞。</br> 他把竹椅往前挪了挪,深吸了一口氣道:“四九城里,王侯將相,高官商賈,內宅里削發為尼的女子這十八年來一共八十六人。”</br> 晏三合:“快說下去。”</br> 謝知非看著她一臉緊張,露出一絲忍俊不禁的神色,“這八十六人中,四十七人還活著。”</br> 晏三合算的十分的快:“還剩下三十九人。”</br> 謝知非:“這三十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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