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拖累(1/3)
靜思居。</br> 晏三合躺在床上,兩只眼睛瞪著帳簾。</br> 簾子一掀,李不言走進來。</br> “三合,還真被你料準了,徐家完了。”</br> 一盞茶的時間,王員外的血書,工部河北郎中怎么成的太監(jiān),徐來怎么罷的官,徐晟怎么進的錦衣衛(wèi)……</br> 李不言講得繪聲繪色,跟親眼看見了似的。</br> “這外的酒肆、茶坊都傳開了,都在議論這事兒呢!”</br> 她低低一笑,“三合,難為他還花銀子給我找了個替身,想得太周到了。”</br> 不周到,龍椅上的那位也不能信啊!</br> 晏三合懶得想這些不相干的事,“對了,靜塵的那個包袱呢?”</br> 李不言臉上的表情空白一瞬。</br> “我系在身上的,朱青把我敲暈后……在太孫書房里,我著急你的事,竟忘了拿。”</br> 她蹭的站起來,“你等著,我這就去要回來。”</br> 話音剛落,人已經(jīng)不見。</br> 湯圓拎著食盒進來,“姑娘,這骨頭湯廚房熬了兩個時辰,又香又濃。”</br> “拿來!”</br> 晏三合一口氣喝下,想了一會靜塵的事情,不知不覺便睡著了。</br> 一覺醒來,還沒睜眼,便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兒,還有……</br> 一道粗重的喘息聲。</br> 她猛的睜開眼睛,看清楚面前坐著的人,半晌說不出話來。</br> 打得的確很慘。</br> 臉上根本看不出往日的樣子,整個右臉都是腫的,右眼充血充得厲害,眼珠幾乎要暴出來。</br> 往下,兩只手被紗布裹得各露出一截大拇指,一身素雅的單衣上,血跡殷殷,很是刺目。</br> “你怎么來了?”</br> “救了姑娘,來向晏姑娘討個賞。”</br> “想要什么?”</br> 謝知非艱難地露出個笑,“姑娘看著給。”</br> 晏三合指指自己的腳,給了他三個字:“扯平了。”</br> 謝知非:“姑娘的腳傷和我有關(guān)嗎?”</br> 嗯!</br> 沒有!</br> 本姑娘活該!</br> 晏三合回敬他,“那三爺?shù)膫臀矣嘘P(guān)嗎?”</br> 嗯!</br> 也沒有!</br> 三爺我自找!</br> 謝知非瞇縫著眼睛,重重嘆了口氣,“挨打的時候,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br> “什么?”</br> “我心里在想,怎么都成,只要你能逃出去。”</br> 一聽就是瞎話。</br> 你這頓打就算沒有我,也挨定了。</br> 晏三合挑了下眉:“沈沖一掌劈下來的時候,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br> “什么?”</br> “這一掌劈徐晟多好,劈我做什么?”</br> 謝知非:“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了?”</br> “不知道啊,要不……”</br> 晏三合迎著他的目光,“三爺替我解個惑?”</br> “好啊!”</br> 謝知非神色特坦然,答應(yīng)的特爽快,“你坐起來,我湊近點,咱們兩個傷殘人士,要相互幫助呢!”</br> “這是解惑啊,還是說悄悄話?”</br> “悄悄話!”</br> 謝知非眨了下眼睛,“誰也不能聽見的那種,天知、地知、你知、我知”</br> 晏三合臉色一下子紅了,紅到耳后根。</br> 謝知非低低笑起來,“臉紅什么,別想入非非,我說的是正事。”</br> 晏三合:“……”</br> 徐晟怎么沒有打死他!</br> 心里罵歸罵,到底還是一點一點撐著坐起來,身子再一點一點往前湊。</br> 謝知非也把臉湊過去,“那孫子朝你下手,我忍不了。”</br> 晏三合心頭一震,猛的偏過臉,正正好對上三爺黑深的眼睛。</br> 第一次離得這么近,她才發(fā)現(xiàn)謝三爺?shù)倪@雙眼很殺。</br> 眼尾稍稍一下垂,就帶出一股濃郁的無辜感,令人心軟的一塌糊涂。</br> “最主要還是懷仁想動了,這條狗上躥下跳,瞧著礙眼的很。”</br> 謝知非看著少女披散在耳邊的黑發(fā),“晏三合,看在我們一起出生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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