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站隊(2/3)
個精致,那叫一個好看,再加上胎里不足常常病著,哎啊,要怎么形容呢,反正就是個病美人。”</br> 裴笑說到這里,自個都忍不住笑了。</br> “有一回謝府宴請,有個混小子把病美人騙到沒人的地方欺負,被杜依云瞧見了,小丫頭直接拿起一塊磚頭夯過去。”</br> 李不言:“沒想到杜蓮花小的時候,還挺討喜啊!”</br> “那是!”</br> 裴笑白她一眼,“小時候是病美人顛顛的跟在杜依云屁股后面玩,左一句云妹妹,右一句云妹妹。”</br> 不知道為什么,晏三合聽到這話有些不太舒服,冷冷問道:“后來呢?”</br> “后來,咱們三爺死里逃生……”</br> “死里逃生?”</br> “晏三合,我在官驛烤火時和你說過的,就是他快病死了,后來又被我哭回來的那回。”</br> “我記起來了,你往下說。”</br> “那回以后他就開始發奮圖強,整天鍛煉身體,還請了這個師傅,那個師傅的。</br> 后來身子骨也練結實了,個也長高了,勁兒也比我大了。”</br> 裴笑:“再后來就變成了杜依云顛顛地跟在他屁股后面,左一句三哥哥,右一句三哥哥。”</br> 李不言頭一歪,做了個嘔吐的表情。</br> 晏三合忍著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郎有情,妾有意,這婚事怎么就成不了?”</br> “問得好!”</br> 裴笑決定給自己加點戲,“這不是因為我嗎?”</br> “你暗戀云妹妹,還是暗戀三哥哥?”</br> 裴笑眼中的怒火噼里啪啦,“李不言,你他娘的給我閉嘴!”</br> 李不言好奇心被勾了上來,“那你倒是快說啊!”</br> 裴笑拿手指沾了點茶水,在桌上寫了一個字:漢。</br> “杜建學這幾年和這個人走得很近。”</br> 話說得相當委婉和隱晦,晏三合卻已經懂了。</br> 裴笑和三爺是太子黨,杜建學卻是漢王黨,真正的道不同不相為謀。</br> 杜建學對于謝道之來說,曾經有恩;杜依云對于三爺來說,一直有情。</br> 這份恩情擺在面前,使得謝知非和杜依云的婚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就這么僵持著。</br> 晏三合狀似隨意一問,“謝道之呢,他什么意見?”</br> “謝伯他……”</br> 裴笑的聲音拖得極長,就是不往下說。</br> 晏三合目光向裴笑看過去,卻不知裴笑的視線一直在她身上。</br> 目光一碰。</br> 晏三合心中一動,感嘆道:謝道之可真是只老狐貍啊。</br> 裴笑看她眼睛一亮,欣慰道:個性什么的都還是其次,關鍵是聰明啊,有利于我的子孫后代。</br> 晏三合懂了,李不言卻還糊涂著,“謝道之他怎么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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