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放棄(1/3)
丁一看看自家爺,猶豫了片刻:“還沒有。”</br> 晏三合起身,“不言,陪我去外頭走走。”</br> 李不言:“好!”</br> 晏三合經(jīng)過裴笑身邊的時候略微站了片刻,冷冷開口。</br> “裴明亭,臉皮這種東西,在閨中有用,在獄里沒用;</br> 在順境中有用,在逆境中沒用;</br> 在千金小姐身上有用,在一個犯人身上沒用。”</br> 裴笑抬頭看著晏三合,眼中的血色一點一點涌上來。等門一關(guān),血色終于變成了淚,滾滾而落。</br> 謝知非伸手按在裴笑的肩膀上,輕輕拍了幾下。</br> 裴笑別過臉,吸了吸鼻子,聲音哽咽。</br> “我只防著她們在里面會不會受欺負,卻沒料到她……為什么就不能等一等,熬一熬?”</br> 謝知非看著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br> 他們這一路風餐露宿,日夜兼程,馬都跑死了好幾匹,就是為了能讓季家人早/日/出/來。</br> 結(jié)果倒好,他們沒放棄,她卻放棄了!</br> 李不言和晏三合說得半個字都沒有錯,還枉費他們這兩個多月吃的苦,受的罪。</br> “把眼淚收收,這會還不到哭的時候,給那兩個神婆瞧見了,又得笑話。”</br> 謝知非又拍幾下裴笑的肩,目光一轉(zhuǎn),看向丁一。</br> 丁一撲通跪地道:“爺,小的撒了謊,是大爺擔心爺?shù)纳眢w,命小的這里等著爺。”</br> “我料到了,你起來回話。”</br> 謝知非:“季伯被上了什么刑?人受不受得住?”</br> 丁一爬起來,“前前后后挨了五十記板子,裴太醫(yī)花了些銀子,進去瞧了他一次,傷得不算重。”</br> 謝知非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陸御史和北司那頭,還是看在皇太孫的面兒上,手下留了情啊!”</br> 陸時審案雖然不喜歡用刑,但用起刑來絕對不會手軟,五十記板子對他來說,那根本不叫用刑。</br> 北司那頭,如果蔡四不肯睜只眼,閉只眼,別說是裴太醫(yī),就是蒼蠅都難飛進去一只。</br> “他……松口了嗎?”</br> “季大人死活沒有松口,把事情都承擔了下來。”</br> 謝知非看了裴笑一眼。</br> 季陵川這么做既明智,又不明智。</br> 明智的是:事情到他為止,不牽扯出更多的人,以太孫的為人,只要留得命在,日后總不會虧待了季家。</br> 不明智的是:這樣一來,罪名都在他的頭上,貪腐這么多的銀子,真要定案的話,下場會很慘。</br> 謝知非又問:“京里情況如何?”</br> 丁一下意識把聲音往下一壓,“據(jù)說太子被皇上呵斥了一頓,跪了半個時辰,第二天腿疾便犯了。”</br> 謝知非瞳孔急劇的收縮一下。</br> 太子的腿是瘸的,陰天下雨就要犯腿疾,皇上因為這個原因,上朝時候免他的跪,偶爾還會賜座。</br> 半個時辰的罰跪,對太子來說已經(jīng)是極重的處罰。</br> 丁一:“太子在宮里跪了半個時辰后,回到東宮,就將太子妃禁足了。”</br> “這事不足為奇,太子素來就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個性,這個足是禁給張家人看的,也是禁給皇上看的。”</br> 謝知非,“對了,漢王那頭可有動靜?”</br> “回爺,案子交到陸大人和錦衣衛(wèi)手中后,漢王那頭毫無動靜,刑部那頭也沒有任何私下的動作,一切都行得光明正大。”</br> “可見這事兒背后有高人。”久未出聲的裴笑突然開口,臉上淚漬已擦得干干凈凈。</br> 謝知非深以為然的點點頭。</br> 懷仁曾經(jīng)說過,漢王這人從小練武,不是能沉得住的性子。</br> 然而這次他卻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看似一切交給陸御史秉公執(zhí)法,實則……</br> 不是什么好事!</br> “還有一件事,小的不知道要不要在這個時候講。”</br> 謝知非知道丁一想說,又不敢說的是哪一件事。</br> “明亭不是外人,你只管說,查到了什么?”</br> 丁一:“回爺,咱們的人把安徽府整個水東縣都走訪了一遍,沒有打聽出晏姑娘的真正身份。”</br> 謝知非又一驚,“丁點都打聽不到嗎?”</br> 丁一搖頭:“丁點都打聽不到。”</br> 謝知非:“他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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