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打扮(1/3)
三爺心說,這不是巧了嗎。</br> 再轉身回房,就顯得有些刻意,三爺索性大大方方往院外抬抬下巴:走一走?</br> 晏三合心說:我只想一個人走一走。</br> 但這會再拒絕,就顯得有些心虛,晏三合也索性大大方方一點頭:行!</br> 深夜的寺廟,靜得只有蟲鳴聲。</br> 謝知非想著心事,不想說話。</br> 晏三合腦子里理著各種消息,更不想說話。</br> 臨睡前,李不言將她的衣服都洗了,晾曬起來,她于是穿了件男式的僧衣,掛在身上空空蕩蕩。</br> 這本是再難看不過的打扮,卻因為她散著的一頭黑發,反而微微有驚艷之感。</br> 謝知非哪怕再有心事,余光掃過,也略略有些心浮氣躁。</br> 但三爺是什么人?</br> 三爺最擅長的就是心里風起云涌,臉上云淡風輕。</br> “這應該是你解魔生涯中,遇到的最難的一個心魔吧?”他說。</br> 晏三合搖搖頭。</br> “還有更難的?”</br> 晏三合點點頭。</br> 好吧,是他淺薄了。</br> 謝知非不吭聲了,安靜地陪她走了一段后,小聲提醒道:“明天還要早起,回去吧。”</br> 晏三合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聽話的轉過身。</br> 謝知非低頭看看她,才發現這人的眼睛是虛空的,沒有焦距。</br> 三爺我就這么沒存在感嗎?</br> 謝知非氣笑了。</br> 這要是在京里,多少大姑娘小媳婦走在他身邊,心要怦怦直跳。</br> 走到院門口,晏三合身子一轉,“你先回,我再走走。”</br> 話是說了,但腳下卻沒動。</br> 謝知非見她有些魔怔,知道她腦子里是在想事情,虛虛一點頭,便轉身離開。</br> 忽然,胳膊被人拉住。</br> 他腳下一頓,偏過臉,“怎么了?”</br> 晏三合目光微沉,“如果你是吳關月,如果你在流亡,你會藏到哪里?”</br> 謝知非:“……”</br> 晏三合:“如果吳關月已死,如果你是他的兒子,如果你在流亡,什么事情能讓你不顧一切地站出來?”</br> 謝知非:“……”</br> 晏三合:“咱們能不能想個招,引蛇出洞?”</br> “……”</br> 謝知非的心,一瞬間怦怦直跳。</br> ……</br> 翌日。</br> 大侄子胡勇一覺睡到天亮,只覺得腳也酸,屁股也疼,渾身不得勁。</br> 不得勁也得爬起來。</br> 要錢這種事情,嘴要甜,臉皮要厚,腿要勤快,得讓貴人時時刻刻看到你。</br> 胡勇由婆娘侍候著洗漱,用早飯,在胡家人殷切期盼的目光中,大搖大擺的上了馬車。</br> 到了關帝廟,他像昨天一樣等在樹蔭下。</br> 等半天,不見人影。</br> 嗯!</br> 貴人昨兒個累著了,怕是要多睡一兩個時辰;</br> 等到中午,還不見人影,胡勇覺得不對了,趕緊找廟里看門的和尚去打聽。</br> 看門的小和尚一聽他叫胡勇,忙從懷里掏出一個包袱,“拿著,他們讓我轉交給你的。”</br> 胡勇頓時樂得嘴巴都合不攏。</br> 雖然這包袱癟癟的,但里面裝的肯定是銀票,他仔細觀察過,裴大人就喜歡使銀票。</br> 財不露富。</br> 大侄子左右看了看,把馬牽到沒人的地方系好,這才從懷里把那包袱打開來。</br> 一層布打開,里面還有一層。</br> 嘖,貴人就是講究。</br> 再打開一層,里面還有一層。</br> 嘖,不僅講究,而且還細心。</br> 又打開一層,里面竟然還有一層。</br> 胡勇緊張的大氣不敢出。</br> 這一層又一層的,十有八九是筆巨款啊!</br> 發達了!</br> 終于,來到了最后一層。</br> 咦,怎么就薄薄一張紙,銀票呢?</br> 這紙上寫的是什么?</br> 胡勇不識字,趕緊騎馬又回了關帝廟。</br> “小師傅,勞煩幫我看看這上面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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