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彈(1/2)
鋪天蓋地的哀嚎充斥著耳膜,佐助把酷拉皮卡抱在自己的懷里,紅色的寫輪眼里面黑色的風車飛速地旋轉。
天空灰蒙蒙的,就像是在唱著冰涼的挽歌。
空氣里面夾雜著痛苦和掙扎,鮮血的味道彌漫在各個角落。一直都保持著和平的窟盧塔族今天終于染上了血液的鮮紅。人類的貪欲永遠都滿足不了,窟盧塔族正是人類貪欲的又一個可悲的犧牲品。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里面,窟盧塔族太過于弱小。
酷拉皮卡的眼睛變成火紅色。他顫抖著聲音窩在佐助的懷里,“佐助哥哥,外面發生了什么事情,,,,”其實就算是不問出來他也知道外面一定是出了什么,他甚至可以分辨出里面有自己熟悉的人的哀嚎,眼淚止不住地下落。
“大家,是不是都死了?”他顫顫地問出這句話,感覺到佐助懷抱一瞬間的僵硬,他明白了他猜的沒有錯。
佐助捂住他的嘴巴示意他不要出聲,族長意識到危險的時候把他和酷拉皮卡藏在這里,一旦酷拉皮卡哭出來的話那么就前功盡棄,他不能讓酷拉皮卡的哭聲把敵人引過來。隱忍著自己內心的憤怒,佐助把酷拉皮卡抱得緊緊地。
或許是哭得累了,酷拉皮卡在佐助的懷里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把酷拉皮卡放在地上,佐助站起來趴在墻上。
透過木板可以感覺得到外面沖天的熱氣,佐助咬咬嘴唇,自從他被族長收養之后失去的記憶始終都沒有恢復的跡象,可是就在剛剛他的腦海里面好像是出現了本該被自己遺忘掉的東西。就像是外面的哀嚎聲讓他想起來一樣。
雙目流血的男人戳了他的額頭,明明是快要死掉的人但是他的臉上還帶著佐助無法理解的微笑:“抱歉,佐助,這是最后一次了。”那個男人是誰,為什么想到他的時候自己竟然會流淚。
佐助呆呆地站在強前面,他的右手把胸前靠近心臟的衣服攥得緊緊的,像是在忍受著什么痛苦一樣。
“佐助...”酷拉皮卡張大眼睛看著佐助,他伸出手幫佐助擦掉眼淚,可是越擦越多,“佐助,不要哭...”說著佐助不要哭,可是他自己也在不停地哭。
外面的屠殺在持續了很長時間之后已經停了下來。佐助壯起膽子透過木板之間的縫隙又看了看外面,酷拉皮卡也想看的時候被佐助捂住了眼睛:“拜托,不要看。”
什么都沒有了。留下來的只是一片廢墟。
失去眼睛的窟盧塔族的族人冰冷地躺在地上,他們永遠都不會像是之前一樣溫柔地笑著說話,因為他們死掉連一個完整的尸體都留不下。佐助推開木板雙目無神地走出來,后面的酷拉皮卡看著這些景象目瞪口呆,之后就是嚎啕大哭。
失去眼睛的族人...
寫輪眼...
宇智波...
以及...
夜兔神威——!
腦海里面的大鎖一下子打開,記憶像是洪水一樣涌現出來。佐助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微微張開然后再握緊,原來他不是無家可歸的人,他是宇智波佐助,他有一個為了他愿意背負所有痛苦的哥哥,以及...那個手把手教他變強的爸爸——夜兔神威。
所有的一切全都記起來了,因為系統出現故障他在通道里面和老爸被迫分開掉落到這個陌生的世界里面,然后就是被酷拉皮卡發現...真是沉重的經歷。佐助走到一個尸體前面,就是這個人收留了自己,可是現在他已經毫無氣息地躺在那里。
之前曾經那么溫柔地對待自己的族長爺爺現在已經變成了沒有知覺的肉塊,分離就在這一瞬間發生,躲之不及。
酷拉皮卡跪在族長的尸體前面,小手緊緊地攥著沾著族長血液的泥土:“我要報仇。”在族長的臉上赫然貼著一張紙,上面畫著十二只腳的蜘蛛,對外面世界極其向往的酷拉皮卡怎么會認不出這個就是臭名昭著的幻影旅團的標志,火紅眼里面彌漫著仇恨的色彩,“我要殺掉所有的蜘蛛,我要幻影旅團付出代價...”一只手蓋住了酷拉皮卡的眼睛,佐助清冷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耳邊,和平日里面的佐助不一樣,酷拉皮卡終于冷靜下來,不再像是之前一樣暴躁。
他說:“復仇的事情由我來。”
“佐助...”酷拉皮卡拿開佐助的手抬起頭,他不明白佐助這么說的原因是什么,畢竟他只是窟盧塔族收養時間不長的一個外人,大家都知道他不是窟盧塔族的族人,“你...”沒有必要這么做的。
躲在烏云背后的太陽重新出來,逆光看著佐助的酷拉皮卡微微瞇起眼睛,還沒有完全恢復的佐助臉上掩飾不了的蒼白,讓人忍不住疼惜,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剛剛說了一句話讓他無所適從——‘復仇的事情由我來。’
佐助沒有一點猶豫的意思,他開口的同時從眼睛里面流出血淚:“天照。”
酷拉皮卡在佐助開口的同時轉過頭去看那張畫了蜘蛛的紙,金發的少年怔住,火紅眼里面的紅色逐漸消失,他不可置信地抿緊了嘴巴,這種情況前所未聞,在那張紙上憑空出現了黑色的火焰,詭異的火焰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黑火在畫著蜘蛛的紙上燃燒,直到這張紙完全消失之后黑火才緩緩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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