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祝圣(1/2)
如果放到現代社會,『薩瑟蘭古細菌』這一發現,或許能列入微生物十大最重要發現的名單。
至少在托德前世的科研生涯和所讀著作中,從來沒有這樣一種細菌,有著如此奇怪的特性。
薩瑟蘭古細菌的大小并非是固定的,它的細胞壁具有相當自由的延展和伸縮性,它的細胞核可以產生定向推力,它所釋放的微量溶液,能夠擴大內皮細胞內的細胞骨架縫隙,以上三點,使得它們可以在管壁上制作出微米級別的大孔,縮小身形『擠過』孔洞,在體內管壁細胞間自由穿梭。
不僅僅如此,這種古細菌最神奇的特點在于,它能夠與神經同步,并對異種微生物的毒理產生應激反應。
這么說或許有些難以理解。
用一個簡單的例子來說明。
當托德沒有使用異能、處于日常生活時,眼部的『透視異能』細菌新陳代謝的有毒物質會刺激神經,引發神經系統中的薩瑟蘭古細菌『主動出擊』,穿過細胞骨架、直接封鎖并包裹住異種細菌,并將它們排出的有毒物質,吸收凈化并排入人體。
當托德使用『透視異能』時,收到神經中樞刺激的薩瑟蘭古細菌會『暫時撤退』,自動釋放體內的異種細菌,并緩緩退回神經系統中,等待下一次指令的到來。
這種細菌簡直就像是槍械用品的保險扳鈕,在平時保險關上防止槍械走火,只有使用時保險才會打開。
托德看著顯微鏡下的一幕幕,渾身興奮的顫抖不止,心中高呼不可思議。
至于體內『透視細菌』的由來,研究者也漸漸有了答案。
如果喉骨所說的那段歷史是真實的,那么這些透視的異種細菌,應該是來自千年前薩瑟蘭先賢的身體。
這個答案聽上去有些荒謬,但卻有著合理的邏輯推理。
千年前,掩護異種血脈東遷的煉金術師薩瑟蘭,他本人應該也是一位異種,『透視異能』的細菌就存在于他的身體內。
在他戰死之時,神經中樞冷卻期內,薩瑟蘭古細菌將他體內所有的異種細菌全部鎖定并保存了下來。在那場七天七夜的焚尸大火中,耐高溫嗜熱的古細菌保護著自身細胞壁中的異種細菌,一起存活了下來,并依附在煉金術師的骨灰中。
接下來,就是命運安排下的一系列巧合。
夏尚穿越至了這個異世界,托德在地窖中打開了『箴言之匣』。薩瑟蘭的骨灰噴了這兩傻缺一臉的同時,里面包裹著透視細菌的薩瑟蘭古細菌,也進入了他們的神經系統,重新開始運作。
托德滿足的癱坐在椅子上,看著房頂灑下的點點晨暉,聽著耳邊傳來的早課鐘聲,深深呼吸了一口氣。雖然已經整整二十多小時沒合眼,但他絲毫不覺疲累,反而大腦亢奮的異常清醒。
收拾好桌面,保存好器具,僧侶合上了裂縫,關起了大門,返回了修士宿舍。
一直到看見自己的床,他才終于感覺到了疲累的存在,一頭栽在床上進入了夢鄉。
夢中,他回到了前世的大學中,憑借著微生物的重大發現,發表了無數篇重點核心期刊論文,參加了全球無數場微生物領域的峰會,上了『時代』周刊,獲得了『諾貝爾生理學獎』,迎娶白富美,走上了人生的巔峰……
“托德先生?!?
好像有個女人在推自己。
“托德先生,快點起來?!?
這力度,不輕不重,剛剛好。
“……”
嘩啦!
一團雪水澆頭而下。
托德一聲怪叫,從床上蹦了起來。
卡琳揉了揉手心,無辜的看向受害者。
瞬間恢復了清醒的僧侶,一邊用床邊的干布擦著頭頂,一邊無奈的看向始作俑者。
“你就沒有更好一點的叫人起床的辦法嗎?”
女孩攤開雙手,嬉笑著說道:“這樣最快,不是嗎?”
“有什么事情需要這么急著喊我起來?!”
將頭歪向了修道院大門的方向,卡琳的話語中滿是厭惡:“有幾條教會的狗吠叫個不停,說要見你。”
什么?
教會?
托德帶著一腦門子問號,走出了房間。邊走邊想道,自己唯一見過教會的人,應該只有魯伯特神父吧?
走在通往前廳的長廊中,他才發現今天的修道院和以往有些不同。
太陽高懸當空,正午時分那些外出布道和自修研經的修士們,此時應該都在趕往正廳附近的食堂,但路上卻看不到幾個人。
一直走到修道院的大門,托德才知道他們去了哪兒。
修道院的修士們,在幾位年老師傅的帶領下,圍住了正門,與一群拜訪者對峙了起來。
訪客中,一名身穿黑袍羅馬衫、臉色陰沉的男人站在了修士們的對面,一手撫著胸前的十字架,一手指向對面的人群:“同為天父的仆從,對待同根的兄弟,這就是你們口中稱揚的虔誠與仁愛?”
附近聚集了越來越多的民眾,人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有人看見托德身影出現在了前廳,喊道:“出來了!圣子來了!”
聽見信徒口中的稱呼,黑袍男人抽動著眼角,將頭轉向了前廳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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