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褚衣少年(1/4)
幸好,霸下終究是霸下,吃的東西也和別人兩樣。
小蛋匆匆洗完澡,找到歐陽泰斗弄來大把熱性丹藥,也不管有毒沒毒,霸下都嚼得眉飛色舞,眨眼間一掃而光。虧得歐陽泰斗有心討好小蛋,又準備了一大包給他,否則小蛋真要欲哭無淚了。
正當霸下伏在桌上,準備開始享受牠的第二輪大餐,歐陽泰斗抱著耳鼠,神色微有驚惶地走進屋子,道:“寞少,耳鼠回來了,卻不見了楚兒小姐。”
小蛋大吃一驚,道:“我?guī)熃銢]回來?”
歐陽泰斗面色凝重點了點頭,畢竟楚兒是為追捕歐陽泰克才失蹤的,萬一出了事,明駝堡豈不又將在劫難逃?
霸下抬起頭,好奇地問道:“楚兒小姐是誰,為什么你那么緊張,她是我干娘么?”
歐陽泰斗驚愕道:“寞少,這、這頭小紅龜……牠會開口說話?”
小蛋無奈頷首,說道:“歐陽兄,煩勞你將耳鼠借給我,我想立刻動身去找?guī)熃悖俊?
歐陽泰斗忙將耳鼠遞給小蛋,問道:“寞少,要不要我和您一起去?”
“不用,”小蛋道:“如果真有什么事,我會讓耳鼠回來報信。”
霸下瞧著那些紅紅綠綠滿桌亂滾的丹丸,垂頭喪氣道:“這么急,我還沒吃飽呢。”慢悠悠爬回小蛋懷里,不久便呼呼大睡起來。
小蛋稍作收拾,帶上耳鼠出了明駝堡。事隔多時又值隆冬大風呼嘯,耳鼠的嗅覺再是神通廣大,也無法再一路循著楚兒的氣息找到她。小蛋只求牠能領(lǐng)著自己先尋到出事的地點,而后再作主意。他跟著耳鼠徑直向北,又入大漠。路上風雪交加,行上數(shù)百里也難見人煙。小蛋心懸楚兒安危,不敢休息,直至傍晚時分,終于趕到出事的地方。
那是一座建在荒漠綠洲上的小鎮(zhèn),不過百來戶人家,乃漠北商路上的一個中轉(zhuǎn)站。耳鼠帶著小蛋進到一家設施粗陋的酒肆,里面擺放著四五張黑乎乎、油膩膩的桌子,有七八個商旅打扮的人正在歇腳。
他一進門,便有伙計迎上熱情招呼道:“這位客官,您要來點什么?”
小蛋搖頭道:“我來找人。小二哥,能不能向你打聽點事?”那伙計的臉立刻沉了下來,推托道:“對不住,我正忙著,有事回頭再說。”
小蛋一把拽住他,順手塞給伙計一錠銀子。
伙計臉色換得比大漠的天氣還快,忙不迭把銀子往袖籠里一揣,眉開眼笑道:“公子你也太客氣了,不就是打聽個人嘛,只管問我就是。小人是通海鎮(zhèn)上的包打聽,還真沒什么人是我不認得的。”
說著,伙計引小蛋在一旁的空桌前落坐,手腳利落的沏上熱馬奶。
小蛋不慣馬奶刺鼻的味道,沒去動它,問道:“這兩天,你有沒有見到過一位穿紅衣的年輕女子經(jīng)過這里?”
“有啊,”伙計想也不想就回答道:“那姑娘長得可真漂亮,身邊還帶了只會飛的小老鼠──”他瞧了眼小蛋懷里的耳鼠,明白過來,笑道:“敢情公子是那位姑娘的朋友。那你問我,可算找對人了。”
小蛋一喜,追問道:“你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去了哪里?”
伙計看上去并不像他說的那么忙,在小蛋身邊坐下說道:“那位姑娘是昨天早上到這兒來歇腳。她只要了點羊奶,連菜都沒點。只跟我們打聽一個身穿白衣、手搖折扇的年輕公子。
“我說沒見過這人,她就不再問了,慢悠悠喝了幾口羊奶。沒過多久,門口又進來幾個人,打頭的客官也身穿白袍,起初我還以為這位姑娘要找的正是他。可后來一瞧,那人年紀稍大了點,手里拿的不是折扇,而是一支玉簫,模樣氣派得很。”
伙計說得嘴干,自顧自倒了碗馬奶咕嚕咕嚕喝個精光,自是把帳記在了小蛋頭上,繼續(xù)說道:“他一進來就坐到了對面桌上,身后跟著的幾個人卻全都站著。我上去招呼,那家伙卻不耐煩地一擺手,叫老子『滾開』。”
伙計越說越氣,粗話也不知不覺爆出口,忿忿道:“***,一雙狗眼色迷迷盯著人家大姑娘瞅了半天,還裝瀟灑吹起簫來。我呸,吹的什么玩意兒,難聽死了。”
他說著又倒了碗馬奶。小蛋也不催促,耐著性子等伙計喝完,才問道:“后來呢?”
“后來?”伙計舔干沾在嘴唇上的馬奶,又道:“后來滿屋子的人都聽得頭昏腦脹,耳朵里嗡嗡亂響,有幾位客人還吐了。
“可說來奇怪,那位姑娘一點事兒也沒有,反倒是身上發(fā)出紅顏色的光來,突然就從袖口里飛出一條長長的軟鞭,『啪』地越過桌子直抽那家伙的腦門。”
小蛋一聽就明白了,多半是楚兒頂不住白衣人的簫聲,不得不搶先出手。由此可見,來人的修為著實不弱,不知是何方神圣。他問道:“軟鞭有沒有打中那人?”伙計搖頭道:“我巴不得那混蛋捱上一鞭,可他坐在那里動也不動,屁股底下的椅子卻猛地往后挪了一尺多,剛好躲過軟鞭,手里的簫吹得更來勁了。那位姑娘不知怎么就飛過桌面拔出一把短劍,二話不說便刺了出去。”
若在平時,他這般比說書人更繪聲繪色的敘述,小蛋定會聽得津津有味,奈何現(xiàn)在不是光聽熱鬧的時候,只好打斷伙計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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