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祁連山的話(1/3)
?“師傅!”墻角的慕容曉曉終于不耐,發(fā)出了今日的最強音。
傍晚的涼風(fēng)吹過,玉喬下意識的攏緊了衣衫,卻依舊是咳嗽不止.
站在鎖仙山最高的小云頂之上,只見天邊那抹火燒云火熱而艷紅,有種震顫人心的美,在山頂上望著,硬生生的刺目而來。
被那片云彩逼得睜不開眼睛,玉喬低頭,目光落在了手掌正中,橫著的一條血線.
就是那個位置,女子的掌紋若是如那般走向,必要冠以克夫的罵名。
而如今蠱毒蔓延之迅猛,如那不請自來的血線,只差一點便將整個掌心,生生分隔截斷。
而紅線封住那一日,就是她壽終正寢之日。
雙手抬起,玉喬緊緊的環(huán)住了雙臂。
這原本,不是她的命運……
可是,這原本,就是她的命運。
初來這里,她曾拼命的想要逃離命運的桎梏。
可最后的最后,依舊猶如提線木偶,命不由己。
不過還好……擺脫了原著中**時死在裘連城身下的結(jié)局,總算是沒有那么狼狽不堪。
裘連城,曾經(jīng)她恨不得抽筋剝皮的人,如今在提起來,卻也是一個無關(guān)痛癢的名字。
或許,真的如所說的那樣,到了終了的那一日,一切都不在意了。
一切都不在意嗎?
玉喬攥緊了拳頭,慢慢的仰頭,天邊云彩依舊絢麗如畫,還有一個人在等她。
那個人,等的,又真的是她嗎?
那可以是任意一個人,可以是裴媛、蘇柔荑、鑲珠、當(dāng)然也可以是慕容筱筱,只要摻雜命運的種種巧合。
若真相大白那一日,叫人情何以堪。
也罷,也許她等不到了那一日。
“山頂風(fēng)大,姑娘不怕著涼嗎?”老人的聲音自身后傳來。
“鎖仙橋什么時候能通行?”頭也未回,玉喬緊緊環(huán)住了雙臂。
“半個時辰之后,只是……”身后的老人爽朗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只見須髯皆白的祁連山于玉喬身旁并肩而坐:“天地之大,下山,姑娘可想好了該去哪?”
涼風(fēng)吹過,身邊是久久的沉默。
“我和他……沒有緣分。”玉喬的聲音微不可聞。
“哈哈——”爽朗的笑聲回蕩在山頂之上,祁連山白眉輕揚:“如果這還叫沒有緣分,那你告訴老夫,什么叫做緣分?”
云彩追趕著落日,晚霞綻放異彩,山頂?shù)亩藢⑦@夕陽之景盡收眼底。
“心系之處,即是歸處。”祁連山拈著胡須,爽朗的笑了兩聲:“就連老夫久居這鎖仙山之上,亦聽說了四日之后即將舉行的那場名震江湖的婚禮。
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還是個小毛毛……”-晉.江.獨.發(fā)-
“山人您認(rèn)識他?”玉喬轉(zhuǎn)首,打量著面前的老翁。
“當(dāng)然,當(dāng)年我和青松那老東西是一個頭磕在地上的好師弟,不過……都老嘍!
后生可畏啊……資質(zhì)聰穎,年少有為,即使不用勤勉自律,苦學(xué)修煉,亦已經(jīng)站在了后生可望不可即的高度……
可是老夫卻不喜歡他。”
“恩?”
“比我風(fēng)流瀟灑,才學(xué)出眾的,老夫都不甚喜歡。”
玉喬無語。
“你可知道百年來,最令老夫痛心疾首的是何事?”只見祁連山目光遠(yuǎn)眺,遠(yuǎn)處鎖仙橋在云霧中搖擺不定。
不等玉喬開口,祁連山的聲音回蕩在耳邊:“是眼睜睜的看著得不到,終究變成了已失去。
沒有傾盡所有,沒有孤注一擲,那就是白過。”
沉浸在悠久的往事中,祁連山已經(jīng)入戲:“當(dāng)年我和青松一同偷雞摸狗時,見那合歡樹下練劍的小女子嫵媚生姿,稚氣逼人。
當(dāng)我還日夜苦思冥想如何親近的時候,那頭已經(jīng)牽手?jǐn)埿淞耍瓉肀晃夷乔嗨蓭煹芙葑阆鹊橇恕?
從此我心系佳人,明月卻暖照溝渠,說起來,那個老東西是比我風(fēng)流那么一些。
不光小月喜歡他,還有紅蝶,那個苗族姑娘真是火辣啊,用盡了十八般綿密的心思。
就是得不到青松的心,又打不過月兒的拳。就下了蠱毒在她身上,最后也不過是個傷心人罷了。”
“后來呢?”
“后來月兒就有了孩子。”
“我是說那個紅蝶。”
“她嫁了個堡主,還生了個兒子,現(xiàn)在江湖上,人人都稱她為裘老夫人。”
祁連山還在繼續(xù):“我那不成器的師弟將江湖攪得腥風(fēng)血雨,我卻一直無法下手,手刃親弟。
在眾人的高呼聲中,青松被迫推上了那高高的位置,也被正派的枷鎖牢牢的鉗制住了。
小月何等剛烈,兩難的選擇擺在青松面前……
只見青松那一瞬間的猶豫,小月便毅然轉(zhuǎn)身,斷絕了所有的牽絆。”
玩世不恭的老人,在追憶陳年舊事的時候,眼里滿是鄭重的色彩:“就在小月整理行囊那一天,我記得那天是冬至。
那個時候,我把深埋許久的愛戀終于說出來了,那時候我還是個年輕人,心跳的像開鍋了一樣。”
“她怎么說?”雖然明知道結(jié)果如何,玉喬的心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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