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霍祈澤聽出了他話里有話，這才恍然大悟，“你……北辰你……在微博弄出這么大動靜，只是為了吸引你的小妻子入你的局？”
    “也可以這么說。　　”
    他看了一眼窗外，今晚的夜空，并沒有多少星星。
    但，他的心情卻似乎很不錯，因?yàn)樗溃牡哪穷w星星——在發(fā)光。
    “所以，我這是白為你操心了？你壓根不在乎失去粉絲的心，甚至封氏集團(tuán)的股市會不會跌，你也毫不在乎，你在逗我嗎，北辰……”
    “你聽過一句話嗎？”
    “什么？”
    “置之死地而后生。”封北辰幽邃的雙眸，眸光晦暗。
    他最怕的，不是失去所擁有的，而是，再也得不到她的心。
    相愛容易，相守太難。
    傷害容易，原諒太難。
    “時(shí)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起身，從一旁的衣架拿下外套，霍祈澤送他到門口，“北辰，如果，你今天賭輸了呢。”
    封北辰的步伐頓住幾秒，十分肯定的聲音傳來:“沒有如果。”
    “我明白了，你在不給你自己退路的同時(shí)，也切斷了她的退路，你還真夠損的。”
    封北辰背對著霍祈澤，唇角微揚(yáng)，修長凈白的手卻不自覺捂住了心口。
    心口的某處似是被什么東西填滿了，又似是很空。
    一步一步走出了豪華的公寓，夜風(fēng)襲來，他仿佛看到了遙遠(yuǎn)的未來，也許，并不是很遙遠(yuǎn)。
    顧念星恍恍惚惚之間，又夢到了兩年前……
    磅礴的大雨，她的淚水快要流干了。
    “不是我，不是我，為什么你們不信呢……我說了，不是我，我沒有，我沒有……”
    她的委屈，她的解釋，沒有人相信，沒有人愿意傾聽。
    連他也……
    他明明答應(yīng)了會幫她。
    可是一轉(zhuǎn)身，他卻反悔了。
    他明明查到了那個(gè)始作俑者是誰。
    只要把始作俑者的名字曝光出來，只要把證據(jù)拿出來，自己和時(shí)老便都能洗刷冤屈，恢復(fù)清白了。
    時(shí)老，他還在醫(yī)院，如果能知道始作俑者已經(jīng)被查出來了，身體一定會快速的好起來。
    可是，為什么，短短的一夜，為什么變了。
    這個(gè)世，她以為，如果只有一個(gè)人永遠(yuǎn)也不會背叛她的話，那個(gè)人只有他了。
    可是，為什么，他要如此出爾反爾。
    他冰冷的目光，這零下幾度的低溫還要讓她心寒。
    “為什么……”
    她努力的控制著淚水，不讓它流下來。
    可他的臉，那么熟悉，他身的氣息那么清晰，他還是他，卻為什么變成了她不認(rèn)識的樣子。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不能傷害她，所以，抱歉，證據(jù)不能給你，我也不可能幫你檢舉她。”
    他的聲音明明不重，她卻感覺雙耳快要失聰了一般。
    癲狂的揪住了他的衣襟，歇斯底里：“她是你的未婚妻？那我呢，我是什么？你告訴我，我是什么……你不能傷害她，可以幫著她污蔑我嗎？你為什么可以這么殘忍，這么狠心，這么絕情！”
    “抱歉。”
    “呵呵，抱歉？你覺得我會稀罕你的抱歉？你不幫我，沒關(guān)系，我可以靠我自己，我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jià)！還時(shí)老和我的清白——”
    “沒用的，小星，放棄抵抗吧，這樣，安靜的待一陣子，等風(fēng)頭過去，一切……會好起來……到時(shí)候……”
    “住口！”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對她曾經(jīng)摯愛的人如此失望。
    五年前他宣布他們關(guān)系破裂的時(shí)候，她只是心痛，而現(xiàn)在，她卻只有絕望和痛恨。
    “封北辰，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她在等待他的回答，可時(shí)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卻始終沒有給她，她想要的答案。
    “只是這樣一個(gè)簡單的問題，你卻要思考這么久嗎？”濃烈的失望轉(zhuǎn)變成了痛苦的絕望，“你既然愛的人是她不是我，為什么那個(gè)時(shí)候還要拿著那個(gè)信封來找我，為什么要給我沒有希望的希望？封北辰，我恨你！我恨你——”
    “那，恨吧。”他看著她的眼睛，深沉的雙眸里，浸滿了她看不見的悲傷。
    “醒醒……小星。”耳邊傳來了關(guān)切而焦慮的聲音，她大口的喘息著睜開了眼睛。
    封北辰深沉的雙眸里，那目光太過熟悉，兩年前她說恨他時(shí)，他也是那樣的，漠然。
    他的手拿著抽紙，動作十分輕柔的在為她擦拭臉的眼淚。
    她任由他擦拭，目光凌厲的打量在他的臉。
    等他的手動作停下，要移開時(shí)，她忽然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聲音冷厲，“你不該如此逼我。”
    “換身衣服吧，你身的衣服被汗水濕透了。”
    他像是感受不到她渾身散發(fā)出來的冷漠和隔閡。
    “封北辰，你和我，都沒有退路了。”
    她抓著他的手腕的手，松開，卻移向了他的喉結(jié)，動作不重，卻也不輕，一下一下的刮過他的喉結(jié)，感受到他的身體有一絲絲僵硬，她的笑容一點(diǎn)點(diǎn)變冷，“你可知道，這兩年來，我對你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