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陳導，事情都已經辦妥了，就別說這等喪氣話！上星劇怎么不好了？到時候你陳導手里又帶出一個視后來，不好嗎？”
    慕佑星喝了不少酒，有些醉，勾著陳邦的肩膀，哈一口氣全是酒味。
    陳邦眉頭擰的能夾死蒼蠅。
    “陳導別這副表情嘛！你之前看到人的時候，不也很恭恭敬敬嗎？這時候何必又一副文人清冷不為五斗米折腰的樣子呢？”
    陳邦：……
    他冷著臉：“我那是給廣電尊重，畢竟不管上星與否，我們的劇都要過人家審核的。”
    冷著個臉接待，那不是找不痛快嗎！
    慕佑星嗤笑，或許是喝醉了，又或許是受夠了陳邦的態度，他故意道：“可現在咱們上星了啊！導演，你就別拿了好處還……故作清高了。”
    舌尖滾動了那句：別拿了好處還當婊子，最終改成了稍微委婉一些的話語。
    畢竟，后面還要指望他把幼婉拍的美美的，拿視后獎呢。
    陳邦又不是傻子，能聽不出來他話中的嘲弄嗎，他甩下慕佑星勾肩搭背的手。
    淡淡一笑：“確實，制作人說的沒毛病，既然能上星那我肯定巴不得。”
    “這就對了嘛！”
    慕佑星假裝沒看出來他的不高興。
    而陳邦冷冷一笑。
    隨便吧。
    反正他的話是一點沒有藏私的，畢竟這部電視劇也是他的心血，他當然想電視劇好。
    但是政策就是政策。
    歷來沒見過違背上面意思的能有好下場的。
    ……
    片場。
    慕青梨到地方的時候，陳邦正在擦機器，周圍助理和副導演隱隱離他幾米遠。
    看上去他心情不是很好。
    看到慕青梨，陳邦眉頭微舒，招手讓她過去。
    “光哥，我過去看看。”
    陸光：“去吧。”他忙著給慕青梨擦桌椅板凳，又在附近檢查有沒有什么不合適的東西。
    慕青梨走過去，陳邦丟來一個小本子。
    “看看。”
    慕青梨低頭打開，微挑了下眉梢：“導演，這……”劇本上有不少個人注解和角色心理動態，都是后加的。
    “看看沒問題就回去背臺詞。”
    陳邦頭都不抬，繼續擦他的機器，指尖因為用力而帶上了點白。
    慕青梨敏感察覺到他和慕佑星之間應該又爆發沖突了，斂眸說好。
    轉身之際，陳邦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別讓我失望。”
    我的職業口碑，全在你的手中了。
    慕青梨微微偏身，眉眼張揚一笑：“必然不會！”
    將那充滿陳邦期盼的小本子拿回到座位之上，慕青梨立刻翻看起來。
    每一行臺詞都有注解，寫了這個人的心理狀態，該如何表現最佳，甚至還有鏡頭角度的備注。
    陳邦這是想把她打造成第二女主和慕幼婉打擂臺啊。
    從前雖然陳邦知曉了這部電視劇背后隱含的陰謀，卻也沒有真正下場。
    如今，卻給了她這個。
    慕佑星到底干了什么？
    陸光湊過來看了一眼，然后因為太復雜，頭都暈乎乎了，轉過去歇了好一會。
    “好險，差點就長腦子了。”
    慕青梨聞言無奈一笑，她垂眸將上面蘊含陳邦殷殷期盼的注解記入腦中，等那邊通知后將小本子交給陸光。
    “光哥幫我收好。”
    陸光見她鄭重其事，也十分上心：“放心，光哥在，它就在。”
    慕青梨抽了抽嘴角，倒也沒這么離譜。
    不過她也習慣陸光說話的夸張了，笑了笑轉身進了片場。
    這邊一拍就是一天。
    等到了晚上六點，陳邦喊了一聲收工，眾人松懈下來，吵吵鬧鬧地聊起來。
    “哎，今天好累啊！！”
    “是啊，雖然比昨天早半個小時收工但是進度有點快有木有？”
    “確實，導演要求似乎放松了一點？”
    “哪里有放松，罵人的時候誰幸免過？”
    “誰說沒有，慕青梨就沒被罵啊！”
    慕幼婉聽到眾人議論，眉眼低垂，狀似無意地問經紀人：“你覺得我和她誰演的好？”
    汪軒幾乎瞬間就知道這個她指的是誰，想也不想地說：“當然是幼婉你演的好，她演的跟個瘋子似的，丑態畢露，純純丑角。”
    “那導演為什么只罵我呢？”
    這個答案汪軒知道，他說：“我聽人說了，每個被陳導演罵的演員后來不是得獎就是大爆了，據說只有沒救的他才懶得說一句。”
    慕幼婉眉眼飛揚起來：“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這個事好多人廣為流傳呢，幼婉你就是下一個視后苗子，所以陳導對你才嚴苛了一些。”汪軒不動聲色地拍了一波馬屁。
    果然慕幼婉心情又好了起來。
    等見了慕佑星，她故意說道：“二哥，你可要勸勸陳導，別再罵我們啦，尤其是姐姐，我今天看她都很不高興了。”
    慕佑星摸了摸她的頭：“你啊，就是善良，她哪里是因為被罵不開心哦，她那是因為……”不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