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媛他們跟前。
    “慕佑淡大概是一年半前查出來的，期間做過診斷十七次……”
    隨著他的話，病例一頁頁翻開。
    上面有關慕佑淡的診斷情況，每次舒緩程度，吃藥明細，應有盡有。
    秦媛和慕成春不想相信也不得不信。
    鐵證如山。
    只是他們的兒子，怎么會得躁郁癥，為什么？
    而且為什么他們一直不知道？
    秦媛轉頭看向從剛剛就有些魂不守舍的慕幼婉：“幼婉，你三哥的病你知道嗎？”
    “媽媽……”慕幼婉咬著唇，猶豫著點了點頭。
    “三哥他不讓我告訴你們，是怕你們擔心。”
    “你大哥他們知道嗎？”秦媛又問。
    慕幼婉繼續點頭，“大哥本來想請國外的心理醫生過來，但被三哥拒絕了，而前段時間三哥挺好的，我們就以為沒事了……”
    “慕青梨呢？她知道嗎？”慕成春漠然地問。
    秦媛抿唇。
    她也想問這個問題。
    “這個……”慕幼婉欲言又止，但很明顯表達的意思是：她知道。
    秦媛狠狠閉眼，“好啊，她還真是心狠啊。”
    “媽媽，您別生氣，姐姐她不一定是故意的，可能是太生氣了才……”慕幼婉話沒說完，被醫生打斷。
    “慕青梨？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啊。”
    秦媛三人頭皮一麻，生怕對方和明星慕青梨對上號，已經在考慮要動用慕家的關系封口了，就見醫生翻開病例指著家屬簽名那一欄：“哦，果然是她。之前一年多的時間，是這個叫慕青梨的小姑娘陪同病人一起來看病的。”
    “什么？！”
    秦媛驚呼一聲，猛地抽過醫生手中的病例，果然看到了慕青梨的簽名。
    慕幼婉也看到了，用力攥緊拳頭。
    “真是她？”慕成春完全不信，嘀咕了一句會不會是寫錯名字了。
    秦媛沒吭聲，盯著慕青梨名字，久久未語。
    醫生掃過這一家人的面部微表情，悄然扯了下嘴角，略帶嘲諷。
    “不會，當時掛號的身份證就是慕青梨本人。”
    “……”
    慕成春面色尷尬，狼狽別開臉，扯了下秦媛的袖子：“我們還是先回去看看佑淡吧。”
    秦媛恍然回神，“好。”
    三人狼狽離開了辦公室，醫生看著門關上拿出手機發了一條消息出去。
    【老板，慕家人來過了】
    國外。
    江明澈還在睡夢中，手機震動之后兩秒，他伸出手摸來手機，淡淡微光照亮他精致艷麗的眉眼。
    當看到那條消息，他眼底幽暗一閃。
    【繼續監視】
    【是。】
    江明澈點進和陸光的聊天頁面，上面事無巨細是慕青梨的日常。
    搬家了，買東西了，高考上狀元了……要參加全民選秀了。
    每一項都充斥著女孩的努力和不同的選擇。
    江明澈微瞇眼，之后打了一筆款項給陸光。
    陸光秒回一個問號。
    【投資全民選秀，另外下午有個快遞接一下，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