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惶惶(1/2)
中午黎鶴軒與蘇宏信叔侄一起就餐。
餐桌上雙方你來我往倒也還算和諧,蘇宏信執杯,主動說,“小黎,老話說得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和寫意既然已經定下,雖還沒正式結婚,但也不是外人了,這次的事沒有對錯,都是為了公司,你放心,二叔領你的情。”語畢,一口喝干了杯中酒。
黎鶴軒淡笑,沒說已經和蘇寫意領了證的事實,只是陪著喝了酒。蘇銳這時也趁機說,“既然是一家人,那我也就不外道了,多的話不說,黎先生,這杯我敬你,以前若有得罪的地方也請大人不記小人過,多多包涵。”
這話十分謙遜,論排行,蘇寫意喊蘇銳一聲哥,論職務,蘇銳是安和現任負責人,說出這樣的話也實在是給足了黎鶴軒不小的臉面。當然,從另一角度說,也是將了黎鶴軒一軍,他若是以后再因此發難,那就是不識時務了。
黎鶴軒心里微哂,為蘇家人的厚臉皮。面上卻表情不變,淡然的同樣喝干了杯中酒。蘇銳跟二叔對視一眼,都認為這是黎鶴軒變相的示弱和妥協。叔侄倆同時舒了口氣,有些樂呵的想,這人還算有點腦子。
等到酒足飯飽,回到公司辦公室,阿諾揉著眼睛打個呵欠從沙發上坐起來,“哥,你回來啦。”
老六把打包回來的飯菜擱茶幾上,“快吃吧,瞧你這點出息,不就熬個夜。”
阿諾沒好氣,“那是熬夜?我命都差點交待了好么!”
老六嗤之以鼻的哼哼,“不照樣讓人給跑了。”說到這個,看向黎鶴軒,“黎先生,真要讓邵氏注資?”他們鋪開的網已經開始往回收,邵氏若是插足安和,那安和以后的命運可就堪憂了。
黎鶴軒捻滅手里的煙,“不破不立。”
老六嘿一聲,心說這位還真夠狠的,怎么說也是老婆娘家,就這么四個字兒就定了命運,真是……不服不行!
阿諾先往嘴里塞了個香菇餡兒的餃子,含糊的說,“大嫂知道會不會生氣啊?”畢竟不是誰都能眼看著父輩基業毀于一旦而無動于衷的,就算平時再怎么不在意,真到事兒上了總也不會袖手旁觀。
黎鶴軒回頭看他一眼,阿諾嚇得咳咳兩聲,差點沒噎過去,還是老六好心給遞了杯水才呼吸順暢了。
“這種廢話以后少說。”
少說約等于不說。
這是變相的警告。
阿諾秒懂,訥訥,“大哥,我知道了。”嚶嚶嚶……好可怕/(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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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清回到臥室,丈夫正倚在床上看書。見妻子回來,他笑笑,“聊得怎么樣?”
“就那樣,”張清打開衣柜拿替換的衣服,“這位蘇小姐是個聰明人,很機敏,防備心重,不太好打交道。”
侯岳挑眉,“怎么,給你難堪了?”
“怎么可能?”張清換好衣服嗔他一眼,“人家又不傻,”拍拍他的腿,“往里面去點兒。”之后也上了床,往枕頭上一趟,嘆口氣,“應該是個好女孩兒,能和鶴軒安生過日子,就是聽說身體不太好,一直在吃藥,也不知道嚴不嚴重。”
“回頭我找老五問問。”侯岳跟著躺下,“你說這位蘇小姐到底圖什么?鶴軒之前那種情況正常女人不都應該避之唯恐不及?”
“所以這才是真愛啊,”張清翻個身面朝丈夫,“我覺得吧,別的先不提,只這份相識于微末還不離不棄就已經十分難得。你也別再較真擔心了,這個蘇小姐心眼雖然多人卻不壞,你看阿諾跟老五老六都挺喜歡她的,回頭也勸勸今聲,讓他別再鉆牛角尖了,就是親兄弟也沒有管人家夫妻私事的,感情再好遲早禁不起消耗。”
侯岳若有所思,張清知道丈夫的心結,搭上他的腰拍了拍,“小惠的事兒咱們都很難過,但真不愿人家鶴軒,你總不能讓鶴軒打一輩子光棍吧?別說鶴軒跟小惠壓根不是那種關系,就算是,也沒有一直守著的道理。”
侯岳聞言心中一痛,深吸口氣,“我知道,放心,我都明白。”
張清見他這樣也有點不是滋味,不由又埋怨起小姑子來,雖然人已經沒了,但對活著的人造成的傷害卻是一輩子。張清永遠不會喜歡上她的那個小姑子,那個被寵壞的女孩兒任性自私無法無天,恣意揮霍著親人給予的關愛,她有時甚至會慶幸,慶幸那個女孩兒已經死于毒|品過量,如果現在還活著,不知道丈夫與她要被連累成什么樣。
“老侯,你要不想留在這里,咱們就回墨西哥,要不去別的國家也行,你去哪我就去哪,到哪兒也不分開。”
侯岳失笑,揉揉妻子的頭發,“兄弟都在這兒我哪里舍得往別的地方跑?原本我確實打算在國外定居,但既然鶴軒不愿意,”嘆氣,“其實我也不適應老外那一套,好容易鍍了層金,又洗白了,現在也吃穿不愁,留在國內就留在國內吧,至少自在。”
這邊許琴也在和丈夫絮叨小嫂子。
“小嫂子人挺好的,氣派,說話也好,瞧,她看我喜歡這個二話沒說就送了,我不要還非給我,你看看,這個是全球限量版,之前我就喜歡可惜有錢也沒買到。”
老五無奈,“你這貪小便宜的性子什么時候能改改,凈鬧笑話。”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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