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死亡游戲(結尾)(2/3)
樣轉眼擋在他面前。他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兒,女人超乎尋常的動作讓他驚訝恐懼。
四周寂靜,鄭暢死死盯著女人,他發現女人的頭發似乎比剛才長了一些。這時,一陣冷風灌進小道,女人的頭發立刻隨風飄蕩起來,整張臉也隨即顯露出來。鄭暢望著那一張臉,險些嚇暈過去,在那女人長發后面遮掩的竟還是一頭濃密的長發——這女人根本就沒有臉。
鄭暢不住地顫抖著。風越刮越大,女人的頭發像一張黑網一樣頃刻散開,猙獰恐怖。
鄭暢向后倒退著,他想迅速逃離這里,可是身體卻只能勉強地緩慢地移動。女人突然笑了起來,聲音尖銳,如同鬼哭狼嚎,讓人聽后不寒而栗。那頭長發猛然間瘋長起來,快速地向地面延伸而去,轉眼就像千萬條毒蛇一般匍伏在了地面之上。
這頭發快速地向鄭暢襲來,緊緊纏裹住他的雙腳。鄭暢一下便被扯翻在地,他大驚之余,慌忙伸手去撕扯那些頭發。
可是,那些頭發似乎無窮無盡,斷開之后又迅速長出來,以極快的速度再次纏繞在他身體上,瞬間,已裹在了他的腰部,且把他一點點地向女人拉去。終于,鄭暢被拉到了女人腳旁,他立刻停止了撕扯,雙肘支撐著地面,仰面驚恐地注視著女人。
女人停止笑聲,靜默了片刻,突然緩緩蹲下身來,一點一點將腦袋向鄭暢靠來。
鄭暢看到從女人的長發中突然伸出一雙慘白的雙手,如同兩枝恐怖的枯枝向他伸來。
他的心豁地提了上來,身體一陣顫抖,驚恐萬分地尖叫起來。這時,天空突然降下一陣冷水,同時傳來一陣叫罵聲:“有毛病呀,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里鬼吼什么!”
鄭暢一抖,抬頭望去,一個人正站在窗口沖他喝罵著。等他扭回頭時,女人已經不知去向,眼前只有空洞漆黑的空氣。他一愣,慌忙站起身,瘋了一般踉踉蹌蹌地奔出了小巷。
鄭暢狂奔回家,鬼頭未眠,女人那張毛臉和毒蛇一樣的長發一直在他眼前縈繞不止。次日,鄭暢早早來到學校,焦急地將昨晚的見鬼經歷講給張可和鄒之萍聽,兩人均聽得毛骨悚然、冷汗不止。
?
放學后,四人又聚在鄒之萍家,這一回很清楚,輪到鄒游玩游戲了。如果說當一個人還不曉得一件事情的恐懼而去大膽嘗試,是需要很大的勇氣,那么當他清楚其有多恐懼而繼續去做時,就需要更大的勇氣了。鄒游望著那兩顆骰子,手伸出去又縮回來,始終不敢碰觸。她無法想象自己在游戲之后會遇見什么樣的詭異之事,這種無邊的懼怕壓抑著她,讓她渾身顫抖不止。終于,她鼓足勇氣,抖動著捧起骰子,快速地丟在了桌上。
骰子很快停住,面上的點數是七。鬼頭開始移動,停下之后,青石上呈現出三個古怪難懂的字——溺之女。
“溺之女?”鄒游不解地自言自語,“會是什么東西?”
“看字面上的意思,應該與水有關。”鄒之萍蹙眉分析道,“表姐,你最近還是盡量離水遠一點吧。”
鄒游用力點點頭,她現在只能徒勞地等待,因為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情。
三四人早早地離開了鄒之萍家,誰也不想再多看那游戲一眼。
有些事情總是出乎意料的,就像這一次一樣,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鄒游失蹤了,杳無音信,像是疾風一樣眨眼而過的失蹤了。鄒之萍、張可和鄭暢都十分著急,他們到處尋找鄒游,幾乎尋遍了整個城市,可是,鄒游就好像突然間從地球上消失了一樣,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三個人幾乎絕望了,然而恐懼害怕卻比絕望來得更加兇猛,他們不知道如果缺少了一個游戲者,后果會怎樣,這種無法預知的感覺壓得他們心神不安、惶惶終日、提心掉膽。
鄒之萍應該是最擔心的一個了,表姐鄒游——這個在父母和叔叔阿姨離奇失蹤后她唯一的親人,她怎么能再次承受親人失蹤的巨大悲痛。她幾乎日以繼夜地尋找,每天都在街上徘徊,找尋表姐的身影。可是,幾天過去了,依然一無所獲。
這一日,鄒之萍又在街上盲目地尋找著表姐,她不知不覺轉到了天橋上。天橋上行人眾多,熙熙攘攘,擁擠不堪,道路兩旁還聚集了許多衣著破爛的行乞者。鄒之萍擠在人群之中,四下張望著一點一點向前挪著步子。突然間,她感到身下有人尖叫了一聲,于是慌忙低頭看去,原來不經意間,她踩到了一個乞丐的手掌。她慌忙縮回腳來,說了聲對不起,又掏出些零錢放在那乞丐面前,隨后,繼續向前走去。但沒走幾步,她便停了下來,似乎想起了什么,剛剛好像看見了什么熟悉的東西。她猛然想起剛才那個乞丐的衣服,雖然骯臟破舊,卻和表姐的衣服一模一樣。她興奮地轉回身,跑到那個乞丐的身前,緩緩蹲下身,伸手撩開乞丐遮擋在額前的長發,一張熟悉的面孔立刻出現在她眼前——這個乞丐正是表姐鄒游。
鄒之萍摟住表姐,喜極而泣,“表姐,你跑到哪去了?我終于找到你了。”她痛哭了一陣,突然感覺哪里不對勁兒,撒開手,望向鄒游。一望之下,她整顆頭“嗡”的一下就大了,鄒游嘴里咬著骯臟的手指,正在沖著她不停地傻笑。她清楚,表姐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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