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死亡游戲(中)(1/3)
老天一早就陰沉著臉,繃滿了密麻扎實的烏云。
“現在的天氣預報,一點也不準確。”張可走到院子里,望了望天,又折回屋里,拿了把傘走出家門。
快到學校的時候,張可聽到身后有人叫他,回頭,好友鄭暢正向他跑來。
“走那么快,你趕著投胎啊?”鄭暢氣喘吁吁地推了張可一把。
“咬人!?”鄭暢拿起鬼頭,左看右看,“不咬啊,你那個才咬人。你看,我手指頭到現在還紅著呢。”
張可看了看鄭暢的手指,的確有一道泛紅的咬痕。他覺得事有蹊蹺。本以為鄭暢昨天是故意那樣的,可是,今天自己竟也被這鬼頭咬了一下。
他立刻從書包中拿出自己的鬼頭,放在桌上,“鄭暢,你再摸摸看。”
“我不要。”鄭暢搖搖頭。
張可顧不得許多,突然抓住鄭暢的手,用力按在自己的那個鬼頭上面。鄭暢大叫一聲,急急地縮回手來。
張可一下傻了,這是什么古怪的鬼頭,竟然還會咬人。
他覺得鄒之萍早上說的那些話是話中有話,這鬼頭似乎真的并非普通的鬼頭。不,絕對不是普通的鬼頭。
他猛然覺得后背一陣涼氣,那種異樣的感覺再次籠罩在他的心頭。他忙向鄭暢問道:“鄭暢,鄒之萍都跟你說了些什么?”
鄭暢此刻似乎也感覺出了不對勁兒,他蹙眉觀察著手中的鬼頭,仔細回想道:“她沒多說什么,只是表情很怪異,很恐慌,莫名其地自言自語什么‘又有一個人了,快了,快了’,還對我說,‘是你自己拿的,是你自己選擇的,這是你的命,也是我的命’,總之,說得前言不搭后語,讓人聽不懂她在說什么。”
張可越發覺得這小巧的鬼頭背后肯定隱藏著什么秘密,鄒之萍含含糊糊的話里也一定暗示著什么。他覺得有一些東西正在一點一點地靠近他,讓他不由自主地恐慌。
他決定要找鄒之萍問個清楚,這鬼頭怎么會咬人?她的那句“你永遠不可能離開它”究竟是什么意思?
“鄭暢,你知道鄒之萍家住哪嗎?”
“好像是在新石小區,具體不太清楚。”
“放學以后,我們去找她。”
“嗯。”鄭暢點點頭。
??
一整天,張可和鄭暢都魂不守舍的,腦袋里總是反復出現鄒之萍怪異的表情和話語。終于熬到放學,兩人急匆匆向新石小區走去。
他們來到新石小區,打聽了許久,總算找到鄒之萍家的住址。
到了門口,張可長出了口氣,輕輕敲了敲門,屋內很快有了動靜,接著門開了。一個陌生的女孩站在張可和鄭暢面前。
張可一愣,忙道:“對不起,我敲錯門了。”說完,便拉著鄭暢尷尬地準備離開。
“你是張可還是鄭暢?”女孩的一句話,讓張可和鄭暢的腳步立刻停住,扭回頭,奇怪地望著那個陌生女孩。“你們是張可和鄭暢吧?”女孩又問,表情僵硬。
“我是張可。”
“我是鄭暢。”
“進來吧。我們已經等了你們很久了。”女孩說完,自顧向屋內走去。
“等等。你是誰?怎么會認識我們?”張可狐疑地問道。
女孩又轉過身來,盯著他們,“你們是不是都有一個半人半妖的木制鬼頭?”
張可和鄭暢驚訝地互看了一眼,急急地點頭。
“那就是你們沒錯了。進來吧。”女孩不再多說,緩步消失在玄關處。
張可和鄭暢猶豫片刻,走了進去。他們穿過玄關,走進客廳,整個客廳拉著窗簾,沙發上坐著兩個女孩,其中之一正是鄒之萍。
“鄒之萍,我們……”張可剛剛張嘴,卻被鄒之萍打斷,“你們什么也不用說了,我知道你們要問什么。有些事情是該告訴你們了,坐下吧。”鄒之萍面無表情,像是一個洞察玄機的異人。
張可和鄭暢沒有多說什么,安靜地坐在了沙發上。
鄒之萍小心謹慎地從抽屜里取出一張白紙,平鋪在茶幾上,然后又取出一個和張可、鄭暢包中一模一樣的鬼頭,輕輕地放在那張白紙上。
奇異的事情就在鬼頭接觸白紙的瞬間發生了,那張白紙的四分之一立刻浮現出了圖案。
張可和鄭暢驚呆了,傻傻地望著那張變化詭異的紙,目瞪口呆。
“也許我說出來你們不信,所以,決定讓你們看到實像,或許這樣更真實、更有說服力。”
鄒之萍長長吁了口氣,像是要講一個很冗長的故事,“在日本,有一個流傳很久的故事,在平安時代中期,在大江山一帶住著一個叫作酒吞童子的鬼王,他有著一副漂亮英俊的面容,時常出山騙走年輕女子,然后再將其殺死,吃肉喝血。
有一日,酒吞童子竟然掠走了池田中納言的女兒,天皇很焦急,便派了源賴光去追殺酒吞童子。
源賴光不負眾望,終于將酒吞童子殺死。可是,他卻忘記收走酒吞童子的尸體。”
鄒之萍講到這里,突然不說了。
張可和鄭暢聽得一頭霧水。張可不解地問道:“這跟鬼頭有什么關系?”
“你們仔細看看你們的鬼頭,其實雕刻的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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