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零章 和平的背后(2/5)
循環水變成蒸汽,足以震碎機槍手的身體,足以打壞槍管,但此時已經沒人在意,機槍手每隔五分鐘就會換一位,凄厲的慘叫和火焰中一具具滾動燃燒的身體,讓士兵發了瘋似的開槍掃射,只想盡早結束這一切。</br> 炮彈也落下了下來,數十門老式75mm野炮使用縱火彈對營地無差別炮轟,飛揚的白磷和引火材料愈加助長了火勢,西伯利亞的初夏才開始,就被淹沒在夜晚的罪惡下。</br> “希望老天爺原諒我們。”火光映紅了王庚和所有人的臉頰,身后的軍官們也一個兩個扭過頭去。這種景象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就連今夜執行任務的士兵也都會被送到秘密地點,接受數年甚至數十年的心理治療。</br> 幾個小時后,整個騰達集中營就只能聽到火焰中木板噼叭作響的聲音。根據計劃,這里和其它同時動手的集中營很快就被會清理干凈,等明年內地礦工抵達后,他們只會知道這里有富饒的資源,完全不會知曉曾經發生的事情。</br> 外興安嶺的大火少了一夜,因白銀危機延遲了一年的針對雅庫茨克的行動也到了收尾階段。</br> 虎頭捏著破山刀,躲藏在低矮的灌木叢中,望著不遠處有說有笑正在開墾荒地播種土豆和玉米的俄軍士兵,虎口繃得幾乎要裂開。但他不敢妄動,四周那些神秘士兵告訴他,這個距離只要保證靜止狀態,身上這種叫迷彩服的軍裝就可以騙過俄國兵的眼睛,但移動的話必須有技巧,沒技巧亂動就是害人害己。</br> 換做以前他肯定不會這么聽話,但四周這些兵卻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報仇的唯一希望,所以他不敢亂動,怕破壞了人家的大事。</br> 話要回到去年他和伙伴跳河逃生時。當時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卻沒想到沖到下游后被一群士兵救起,并送回海蘭泡養傷。傷養好后士兵來找他,要求做向導帶他們回去,原本什么都準備好了,可不知為何又突然取消。因為身份特殊,他和伙伴被勒令住在海蘭泡一個軍事基地內不準離開,直到上月初那些士兵又回來,再次讓他做向導。</br> 沒有彷徨也沒有顧慮,至于當初的夢想更隨著那天的慘劇全部破滅。對他來說只要能回雅庫茨克,哪怕親手干掉一個俄國兵也值得,所以立刻帶這群神秘士兵回到這里。現在那些救起自己的士兵就分散在四周,但他可以發誓,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部隊。</br> 臉上涂著京戲油彩,身著迷彩軍裝,同色的鋼盔上還扎著樹枝條,牛皮大頭靴,每個人都還背著一個雙肩皮囊。更古怪是,一路徒步跋涉的過程中,他們比自己這個在老林里生活幾年人還熟悉,好幾次自己還沒看到敵人,他們就先發現隱藏的俄國哨兵。最驚訝的是他們還不喜歡用槍,多是用弩弓和匕首悄無聲息解決掉敵人,甚至有一次還用幾個毒蘑菇,就干翻了七八個正在燒飯的俄國兵。</br> 這種神出鬼沒的手段讓他背脊透涼,才知道以前是多么幸運,要是早遇上這支部隊,恐怕怎么死都不知道。</br> 旁邊,有一根樹枝似乎動了下。虎頭扭頭看去,右邊20米外的草叢里已經探出一挺粗大的機槍,一只手正在調節槍口螺紋帽。他也算是身經百戰了,17歲至今已經打了6年仗,見過馬克沁、見過民國造輕機槍,見過比利時麥德森,還見過法國和曰本用彈板供彈的重機槍,連英國劉易斯艘見過,卻第一次見到這種奇怪的機槍。</br> 雙腳支架,整把槍看起來就是一根直的鐵棍,做工看起來很差,表面都是鉚接的痕跡。槍口有螺紋狀帽子,裝子彈時要先打開機匣上面的蓋子,最特殊的是的槍管散熱套,居然是方的!他讀的書不多也不知道用什么詞來形容,就覺得這玩意看起來就像是用鐵片和鉚釘拼湊起來的簡單貨色,別說和看起來就威武的馬克沁相比,就算和國內用的輕機槍比也難看很多。</br> 倒是有一點不錯,它使用是50發彈帶,比輕機槍30發彈匣能裝更多子彈,但彈帶卻不是帆布的,外觀看好像是鐵皮的,而且都盤在供彈盒掛在機槍左邊。</br> 虎頭收回目光又去看左邊,發現那里也探出幾挺相同的機槍,立刻明白這是要動手了!“拿著……”還沒等他選好自己的目標,旁邊突然伸來一只大手,手上還捏著一把上膛的民元式手槍。</br> “小子,想活命的話就別亂來。”郝文寶壓低聲音,鋼盔下如同野獸般的目光連死人堆里出來的虎頭都連咽口水點頭保證。</br> 郝文寶朝他笑笑,舉槍瞄準一個看起來像軍官的人。</br> 虎頭看看槍,心里又搖搖頭,搜腸刮肚實在想不出這是支什么部隊,為什么步槍也和別的部隊不同,槍托下面居然多裝了一個小握把。</br> 郝文寶不知道他的想法,其實他手里的還是18年式實驗型半自動步槍,唯一區別是加裝了手槍式小握把。這是獵人在寒帶作戰摸索出來的經驗,因為冬季戴上手套后如果沒有握把,射擊會很困難。至于旁邊的機槍倒是年初才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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