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二章 籌謀未來(1/3)
“巡使大人,聽說您準備同時開造漢水(六盤水民國時期稱水城)和漢郴鐵路,還要把他們延伸到廣東欽州(前文河馬疏忽,民國時期廣西不靠海)和云南昆明?”詹天佑明顯是進入了角色,一坐下來連旁邊的兩女都沒看到,更沒喝一口茶,就既興奮又焦急的追問起來。</br> 楊秋見狀呵呵一笑:“眷誠先生您耳朵可真靈,這件事我前幾天才批復,您怎么就得知了?”</br> 詹天佑此刻哪有心情開玩笑,拍大腿急道:“不行,萬萬不行!巡使您想法是好,可三線同時動工實在是不可行!”</br> 這倒讓楊秋好奇了,連旁邊參觀完首飛,一路上都在研究如何運用航空力量的蔣百里和宋子清都有些納悶,他們最近都聽說了,詹天佑出任華西公司總辦后幾乎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撲在工地上,要不是派去保護的衛(wèi)兵強令他休息,說不定曰夜都不想放過,短短幾個月就把漢川線需要經(jīng)過的四省地區(qū)跑了個遍,這樣一個人居然主動反對修建另外兩條鐵路,就像袁世凱忽然不干大總統(tǒng)回老家釣魚那樣可笑。</br> 詹天佑見他們似乎還不明白,立刻說道:“巡使,非天佑不想多修鐵路,我巴不得把鐵路修到全國每個縣市,可您算過賬嗎?漢川線改道后長度約三千公里,漢水線從湖南起至貴陽可以并用漢川線,但剩下的也要七百余公里。漢郴線距離最短,從武昌至長沙可以和漢水線并線,但也有四百余公里,這還沒算兩條線分別延伸至昆明和廣東欽州,要是加上這兩段起碼還要加一千公里!</br> 全算上的話要超過五千公里之巨!這還沒算期間遇上復雜山勢后改道的長度,以我修建京張線的經(jīng)驗,起碼五千五百公里才能打住。按照現(xiàn)在價格算,每修一公里鐵路要耗銀三萬,用銀洋或者西南行發(fā)行的民元算的話是四萬!那就是說,要是您同時開工三條線,起碼要投入兩億之巨!再加后期購買火車、興修沿線電話等等,怎么算都要超過三億了!”</br>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宋子清和蔣百里都不是商業(yè)人才,讓他們算個打仗預算還行,涉及到這種超大型國家建設項目后就明顯腦袋不夠用了,兩女更是捂住了嘴巴,沒想到修鐵路要這么多錢。只有張文景暗暗苦笑,瞥了眼宋蔣兩人,似乎在笑他們才知道自己多苦。只有楊秋之前就大致按照京張鐵路價格算過這筆賬,實際得出的數(shù)字和他差不多,所以沒太大驚訝。</br> “巡使大人建設國家的心情天佑能理解,可三省目前根本負擔不起三條線,就算分十年撥款每年也要四千萬。天佑雖然留美學的是工程,但商業(yè)也有涉獵。三省都是納稅大省,之前年賦稅總額在四千萬左右,您現(xiàn)在實施稅改后,雖然看似大幅下降但沒了盤剝實際還能多收,我預計年入五千萬不成問題。但您現(xiàn)在實行免費教育,又要投入工商,再加水利,農(nóng)耕、政斧運作和養(yǎng)軍,加上鐵路每年實際開支至少八千萬才能打住!以年增長百分之十來算,五年后您才能維持財政持平。這還必須保證老天爺開眼風調雨順。”</br> 詹天佑說到這里,揮手加強語氣說道:“天佑絕非迂腐之人,我知道巡使大人您志向遠大,南北混亂之時也只有您敢如此大興土木,加強工農(nóng),創(chuàng)學育人,大家都欽佩之極。但您想過沒,其實鐵路就是一個大后腿,不管您將來進軍西南還是往北,那都需要耗費巨資,現(xiàn)在修這兩條路只能是自縛手腳!您要是倒臺了,不僅另外兩條線修不成,漢川線恐怕。”</br> 楊秋訝然失笑,詹天佑最后這幾句說的真直接,明顯是不希望他重蹈滿清覆轍,害怕自己倒臺影響漢川鐵路修建,但這種赤忱還是讓人敬佩。</br> 但他也有自己的想法,總不能因為要打仗就停止國家建設,還有兩年一場曠世大戰(zhàn)就會在歐洲爆發(fā),雖然這場戰(zhàn)中自己注定要做個旁觀者,但戰(zhàn)場帶來的商機卻太可觀了!為何要大興土木,為何要鼓勵工商,促進資源開發(fā)?都是為賺取豐厚的利潤!平行世界里連毫無資源的曰本都因為代加工和出口些可憐的棉紡制品大賺特賺,要是自己能拿下整個西南甚至整個南方,初步啟動龐大的資源投入這場商業(yè)大戰(zhàn),別說三條鐵路,再修三條也輕而易舉。</br> 只是這些他還沒法告訴別人,只能安慰道:“謝謝眷誠先生對楊某的抬愛,您只管放手去干!至于資金問題我在這里保證,十年內(nèi)絕不會斷鐵路一分錢。我不僅不會斷了資金,還準備組建兩個半軍事管制的兵團,購買專門的機器設備專責修建鐵路和公路。”</br> 組建類似后世專門的鐵道兵楊秋早就在謀劃了,這次干脆也趁機提出來,這種專職的建設部隊可以大大提高鐵路建造效率。詹天佑見他一意孤行,還是很擔憂:“巡使大人決心是好的,專職修建鐵路的部隊也很好,只是還有一事您想過沒有?湖廣地勢平坦問題不大,但貴州和廣西都是山高水深之地,煙瘴密布,技術難度非常大,眷誠一人恐怕力有不逮。”</br> 楊秋說道:“此事先生放心,我們并非沒有經(jīng)驗豐富的鐵路工,只是。”他說到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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