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一個陰謀論者的推測(2/3)
著不敢說一句,老心頭一軟,便道,“扶你大嫂去隔間炕上歇歇,她也站了半天了。”明蘭點點頭,輕輕扶著海氏朝次間走去。
一進了次間,明蘭就把海氏扶上炕,拿老的枕墊給她靠著,從炕幾上的厚棉包裹的暖籠里拿出茶壺來倒了一杯,塞進海氏手里;海氏一邊謝過,然后喝了口熱茶,暖氣直融進身體里,才覺著舒服了些。
明蘭見她氣色好些了,便急急的問道:“大嫂,五姐姐到底怎么了?!爹爹不是在都察院么,怎么忽然回家了!你說呀!”
海氏猶豫了下,但想起適才盛紘和老的爭執,想著也沒什么好瞞明蘭的了,咬了咬牙便一口氣說了。
王氏和如蘭一上山,本來進香好好的,王氏瞧著如蘭這陣乖巧多了,便放她在庭院里走走,王氏自去與方丈說話,誰知一眨眼功夫,叫陪著的幾個婆就被如蘭打發回來了,說如蘭只叫小喜鵲陪著散步去了。王氏覺著不對,立刻叫人去把如蘭找回來,可是大宏寺不比廣濟寺清凈,那里香火鼎盛,寺大人多,一時間也尋不到。
正發急的當口,如蘭自己回來了,說只在后園的林里走了走。
“這不是沒事嗎?”明蘭基本猜到如蘭干什么去了,吊的老高的心又慢慢放下來。
誰知海氏苦笑了下,搖頭道:“沒事便好了!見五妹妹安然回來,也覺著自己多心了,帶著妹妹用過素齋才下山回府,誰知一回府,就發覺老爺竟早早下衙了,正坐在屋里等著,他一見了和五妹妹,不由分說就上前打了五妹妹一耳光!”
“這是為何?!”明蘭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海氏放下茶碗,唉聲嘆氣道:“原來五妹妹她,她,她早與那位舉人炎敬相公有了……情愫,他們在大宏寺里相約會面,本來只說了幾句話,誰知真真老天不作美!誰知今日恰巧顧將軍也去為亡母去做法事!”
明蘭眼珠都快瞪出來了:“他,他……看見五姐姐了?!”
海氏心里堵得慌,搖頭道:“倒霉就在這里!那顧將軍公務繁忙并未親去,再說他從未見過五妹妹,便是瞧見了也不會知道;是顧將軍府的一位媽媽,她奉命去為法事添福祿,出來給小沙彌贈僧衣僧帽時遠遠瞧見了,偏偏她卻是在來送禮時見過我們幾個的!”
明蘭僵在炕上,一點都不想動彈,也不知道說什么,海氏嘆了口氣,繼續道:“想必那媽媽回去就稟了顧將軍,午間時分,一個小廝去都察院求見公爹,公爹就立即回了府!……責問再,五妹妹只說,她本已想從命了,這是去見相公最后一面的。”
明蘭聽了全部過程,幾乎沒背過氣去,好容易才吐出一句:“……五姐姐也不小心了!”
海氏幽幽的嘆著氣,沒有說話,她其實很贊成明蘭,這種事既然如蘭也決定斷了,那只要捂嚴實了也沒什么,可偏偏揮淚告別時叫未來夫家瞧見了,這運氣也背了!
“……那現在怎辦?”過了半響,明蘭才有氣無力的問道,忽然發現海氏的眼神竟躲躲閃閃起來,似乎不敢正視明蘭的眼睛;明蘭覺得奇怪,連著追問了幾次,海氏才支支吾吾道:“適才,顧將軍送來了一封信……”
話還沒說完,外頭正堂就響起一陣慌亂的腳步聲,翠屏在外頭傳道:“老爺來了。”
明蘭看了眼心神不定的海氏,便豎著耳朵去聽外頭,只聽盛紘似乎低聲說了什么,然后是王氏的抽泣聲,接著,老勃然大怒,厲聲大罵道:“你休想!虧你也是為人父的,這種主意也想得出來!”
聲音憤怒尖銳,明蘭從未聽老這般生氣過,她慢慢走下炕,挨著厚厚的金褐色云紋錦緞門簾站著,聽外頭聲響。
盛紘急急道:“母親聽兒一言,只有此一途了!這些日來,府中上下都不曾露過口風,人前人后也從未說清到底是誰將要許入顧門,大姑爺也只說是華兒的妹,我和迄今未和顧二郎好好說過一次話,更不曾說起到底許配哪個姑娘,估計那顧廷燁心里也沒數,那來傳話的也說的也甚為隱晦,不像興師問罪的,倒像來提醒的;既然如此,性將錯就錯,反正明蘭早記成嫡女了。如若不然,這結親便成結仇了,兒當時是急昏了頭,才去了封信,言道如兒本就要許配與炎敬,明蘭才是要嫁去顧家的……”
‘啪’的一聲清脆響,想必是一個茶碗遭了秧,老的聲音氣的發抖:“你倒想得美,你們夫妻倆自己不會教女兒,左一個右一個的傷風敗俗,最后都要旁人來收拾,前一回我豁出這張老臉,這一回你們竟算計起明丫頭來了!我告訴你們,做夢!”
老粗粗著喘著氣,繼續道:“你的這個好,平日里什么好的香的從來想不起明丫頭,有了高門顯貴來打聽,什么都不問清楚就想也不想應定了如蘭!如今出了事,倒想起明丫頭來了!一個私心用甚,只顧著自己閨女,一個利欲熏心,只想著功名利祿,好一對狼柴虎豹的黑心夫妻,你們當我死了不成!”
一聲悶響,盛紘似乎是重重的跪下了,王氏低低的哭起來,哀聲的哭道:“老,您這么說可冤枉了媳婦,雖說明丫頭不是我身上掉下來的,這十幾年卻也跟如蘭一般無二,何嘗有過慢待,如丫頭犯了這般的錯,我也是悔恨當初不叫她養到您跟前好好規矩!老,您千不看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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