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供(2/3)
森森的開口,“我要‘芙蓉扇’。”
當那三個字出口的時候,關老爺子沒有幾兩肉的臉上,褶子抽動了幾下,是無法控制的緊張。
老爺子這么多年生意場中打滾,討價還價已成了習慣,無論身在何處,一句話出了口,“我不知道你說什么。”
“是么?”風瑯琊的身體一沉,重量讓樹枝再也無法承受,卡啦啦的斷裂。
“我喜歡一口價,既然你不知道,留著也沒用了。”他縱回樹杈間,冷冷的看著樹枝斷開,沉下。
“啊……”關德青的眼中寫滿了不敢置信,“我知……”
話還沒有全部出口,就成了凄厲的慘叫,干瘦的身體伴隨著樹枝的斷落,朝著地上墜去。
聲音,劃破長空,猶如流星隕去,悲壯撕裂。
“救……命……啊……救救……我……啊……”
關老爺手腳在空中揮舞著,慘嚎一聲接一聲。
“別叫了,這又不是萬丈懸崖,能喊這么多字還不落地。”幽幽的女聲,鬼魅似的,飄蕩在他的頭頂。
關老爺子茫然的抬頭,這才發現頭頂上方,一根雪白的手指勾著他的衣領,將他凌空掛著。
老爺子一生,被人抱過,被人背過,被人扛過,被人抬過,就是沒被人掛過,好大一枚活生生的祈晴老頭真人偶啊。
而他的面前,風瑯琊鬼魅般的身影閃出,手抬在他的面前,手中一尾碧綠的小蛇在指間游走,紅色的信子吞吐著,發出嘶嘶的聲音。
那柔軟的身體,順著風瑯琊手指的方向,一寸寸的貼向關老爺子,木然的黑色眼睛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風瑯琊并沒有繼續那個問題,而是輕柔的撫摸著手中的小蛇,“這是竹葉青,雖然不是立發身死的毒,但是足以讓你痛苦上一個時辰,再全身麻木呼吸困難,全身抽搐而亡。”
“我說……”關老爺子艱難的躲閃著,聲音從喉嚨口逸出。
“我不想聽了。”風瑯琊邪惡的笑容無限放大,手中的蛇貼上關老爺子的臉。
蛇首在關老爺子的頸項上慢慢移動,蛇尾圈繞著老爺子的脖子,分叉的信子就在關德青的面前不到一根指尖的距離。
“我說……”關老爺子扯著嗓子,想要躲閃蛇吻。
“我不用你說。”風瑯琊笑里藏著冰冷。
“我求求你讓我說……”
“別說別說,我不想聽。”
什么時候,對話已經成了這樣?
單解衣半坐在樹梢上,背后靠著樹干,曲著的腿上,紫色的裙子滑下,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手中酒葫蘆不知不覺已見了底,“你要莫測到什么時候,趕緊解決。”
“好。”風瑯琊齜牙一笑,“立即解決他。”
解決他……
這幾個字聽在關老爺子的耳朵里不啻于晴天霹靂,尤其是風瑯琊那嗜血中帶著興奮的眼神。
“王爺,清靜王。”他只說了這么幾個字,一股暖流從雙腿中涌出,滴滴答答的順著庫管往下滑,濕濡了一片。
單解衣的手停了,風瑯琊的手也停了。
“‘芙蓉扇’在清靜王那?”風瑯琊冷冷的追問,聲音硬的如石子。
“是,在清靜王的寶庫中,上次去‘賞鑒山莊’也是王爺的命令。”
當關老爺子的腳終于腳踏實地的時候,兩個夢魘鬼魅般的人物早已不見了蹤跡,只有冷風颼颼吹過他的褲管,冰冷。
“清靜王?”月下的樹林盡頭,單解衣的容顏沉在樹梢的陰影中,看不真切,“朝堂中的消息你比我知道的多,說來聽聽。”
風瑯琊習慣性的摸向腰間的酒葫蘆,手卻撲了個空,怔怔的停在腰側。
“清靜王燕隨節是本朝先皇長子,卻因母親身份不高而未能奪得太子之位,為人倒是恭敬謙順,極有人心。”他意味深長的嘆了句,“所以昔日皇上才會封了個清靜王給他。”
話中有話,謙遜得人心的反面,只怕就是野心深藏,至于清靜王,則更像是在暗喻什么。
這些故事,歷朝歷代都在上演,多的讓她激不起半點漣漪,“當今天子是二皇子,我記得王爺還有兩人,一起。”
“三王爺燕若本先皇在世的時候封為逸然王,平和親民,轄地中百姓頗為稱道,稱其是最為體恤民情的王爺。”他說的很慢,一個字一個字的跳著,似乎每一句話都在腦海中翻轉了千百遍。
“還有嗎?”
“四王爺燕殊絕常年鎮守邊關,不在朝中,沒什么好說的。”
單解衣紅唇撅成圓形,挑出一個反問的音,“哦?我怎么記得四王爺征戰沙場,平定邊關之亂,收復北地國土,驅攘外族,是一位鐵血將帥?更因為一張面具縱橫邊關數載,添了太多神秘色彩,令人猜測紛紛。”
風瑯琊逗弄著手中的小蛇,“既然都知道,何必問我。”
“懶得說話。”
果然和他在一起久了,人真的會變,她也變懶了。
三位王爺,官意民情軍功,還真是件件沒落下,先皇有眼光,為當今圣上選了這么好的輔政人材。
單解衣不由皺眉,“三位王爺都是先皇在世的時候封的?本朝皇帝在位十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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