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荒郊野外遇尸人(1/3)
?二人于次日清早從廣琴門出發。這次離開,素琴仍舊趁著莫華遠晨起練功之時無聲息的走掉。哪怕前夜她甚是乖巧的和爹娘暢談,閑話家常,她都不能如實告知父親她再次遠行的打算。倒是娘親,她大抵是清楚素琴此番遠行怕是再不知何時能見,遂在送她出門之時牽念的將自個兒熬夜縫制的一雙鞋子交給素琴,里頭還有幾張銀票,是身為娘親的嫻蓉擔心素琴在外受苦。
三叩首拜別娘親亦告白廣琴門,素琴眼角終于還是有淚淌落。她沒敢讓嫻蓉瞧見,背著包袱一路向前沒有回頭。直到和胭脂相伴著走入樹林,方才抱住胭脂在她的肩頭悄然落淚。‘胭脂...’素琴的目光遠遠的望著若隱若現的廣琴門的樓閣,雙手緊緊拽著胭脂腰側的衣料,哽咽道:‘爹娘她們將我養大,我未能盡孝,反而遠離爹娘讓他們煩憂掛牽。我是不是,太自私,又太不孝?’
‘世間何有不自私的呢?既是人,總有她的自私。素琴,這會兒已經出了廣琴門,再多糾結都是無用。你若想盡孝道,那便好好的過活,不讓伯母為你憂心。這,便是另一種孝道。只是,你若是后悔這般選擇,卻是可以...’所謂感同身受,胭脂何嘗不懂素琴此刻的苦煩?她心疼素琴這會兒拋卻堅強扶在她的肩膀悄然淚流,又不能替她哭泣,替她承擔心上的悲愁。
‘你說的沒錯兒,盡孝道有多種方法,我倒是不必過多糾結。只是你說后悔,胭脂,我未曾后悔今日的選擇。素琴并非大丈夫,尊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之諾,卻也不是輕易玩弄之人。雖遠離雙親,卻能和定了終身的人共伴相處。這世間的事兒,總得舍棄一樣得到另外一樣,如此,也不留惋惜。’
‘我懂呢,若是歇息夠了,咱們就出發吧。’心里頭清楚方才素琴在哭,胭脂卻不便直言安慰。素琴她,即便是哭泣,仍留有與生俱來的倔強。她不會希望胭脂瞧見她的眼淚,更不想胭脂對此聊以安慰。如此,二人皆心知肚明,卻以默契掩去了這層尷尬,也算是一份難得的親昵。
‘走吧,時候也不早了,雖是打算慢行賞景,卻總得先租來車馬才是。再有,今次出門未曾攜帶干糧,待我們到前頭的村鎮,還得買些吃的才是。’說話間,素琴已經偷偷地拭去眼角的淚水。待她重新面對胭脂,又是和平日一般模樣,只是眼睛有些微紅罷了。
沿著樹林出去便是胭脂和素琴曾經走過的村路,她們對這片土地并不陌生。所謂熟悉,并非走過太多次的關系,而是在這里,在這里的客家小棧內,素琴曾間接的害人死地,而真正的原因,則是胭脂一時好玩兒,引得那人因為驚惶失措而摔下樓梯致死。
再度前來此地的荒蕪村落,素琴和胭脂都默契的選擇避開那間客家小棧,而選擇在外頭的茶棚里點些吃喝暫且果腹。十字路口邊的茶棚是來往路人暫作歇息的首選去處,且不說這里的酒水干糧甚是便宜,路人們還可以在這里打聽到些許感興趣的消息。
素琴和胭脂正吃著東西,便有同是趕路的行路商人風塵仆仆的行至此地。他似是從村落的其它地方過來,臉上有著趕路所致的疲憊。‘老板,來幾個肉餡兒包子,再來一壺茶水。’那行路的商人將背著的包袱輕輕放在桌子上,生怕里頭的貨物會因此而受損。
‘哎,來了來了,客官您的肉餡兒包子和茶水。’茶棚里的食物和酒水都是早前備好的,每每有客人前來,店家總能第一時間端上客人所需求的東西。當然,他還提供一些見聞傳言,這些半虛半實的消息,都是免費的。
‘老板...’那行路的商人為自己倒了杯茶水,順便拿起一個包子使勁兒咬了大口,說:‘這邊兒的客家小棧怎的被上了封條?我可記得去年行至此地它還開著,怎的不過半年多的光景,就貼上封條了。原想著今日去那兒歇息一夜,這可好,連休息的地兒都沒了!老板,不知這附近可還有別家客棧?好歹讓我住上一宿,我可連著幾天都沒睡了啊!’
‘嗨呀,客官你不知道,咱們這兒前些時日發生了件大事兒!那客家小棧的掌家兒自個兒從樓梯摔下來,死了!’店家說的小聲,卻能讓茶棚里的人都能聽到:‘按說這死了人不是什么怪事兒,怪的是自那店家兒之后,接手那間兒客棧的人只賠不賺,甚至連命都搭了進去。這死法兒啊,和那掌家兒是一模一樣喲!’店家兒說的詭異,連著眼神語調都變得使人顫栗,汗毛直豎。
聞言,素琴下意識的瞧向胭脂,見她同樣看著自己,便知她同樣對此事有所疑惑。‘店家...’隨手招呼來店家,素琴將備好的茶餐錢交給他,問道:‘店家方才說客家小棧的掌家兒死了,連著后邊兒接手的人也一并...但不知,這事兒是否屬實?我們原本也想去那兒住上一宿,誰知那里用封條封著,才知已經無人搭理。’
‘哎呀,姑娘你這話問的。我可是咱們這村兒的,旁地兒的事情可能不熟,但這里的事情,沒我不知道的!我跟你說,確是真的!前幾日村里的人還為此請過一個道士過來,可那道士瞧了幾眼就搖頭走了。咱們怎么問啊,他就是不說,連著村里人給的銀子也給退了回來,說是無能為力喲!’店家兒很認真的看著素琴,好讓她們知道這事兒絕不是胡編亂造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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