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閑來垂釣生調戲(1/3)
?素琴這一覺睡的并不安穩,縱然初經歡愉,縱然有胭脂在她身邊予以最暖人的擁抱,她都沉陷于夢魘中不得而出。‘啊!’一聲尖叫,素琴猛地坐了起來,額頭上有因著噩夢而聚集的冷汗。她捂著胸口大肆的喘息,正要回頭瞧瞧是否把胭脂吵醒,腰間便被一雙手臂輕輕環住:‘素琴?可是做了什么可怕的夢?’那么大聲的尖叫,就算屋外的人處于熟睡中沒有聽見,胭脂也不可能聽不到。
‘是做了噩夢,噩夢而已。’素琴捂著臉深深的呼吸,她從沒做過這般可怕的夢。可怕的不是夢境本身,而是它帶給素琴的感覺,每一秒都透著滲透血液的驚悚。她看見了黃泉路上來來往往的生魂,也看見了被牛頭馬面拘捕的陽壽已盡的鬼魂。她看見通往地府的兩道生死門,一道往輪回,一道卻是怨氣滿滿的惡鬼淵。她夢見她被一只手強拉著往惡鬼淵走,就在她的雙腳停在死門的門前之時,又有一只手出現,將她狠狠地推下滿是惡鬼的深淵,被撕扯,被浸沒。
耳邊似有木牌碰動的沉悶聲,素琴下意識的望向早已關好的窗戶,想著是不是掛在房檐上的木質掛墜隨風擺動。待她回神,那聲音又默默地消失在素琴的耳畔,只有胭脂的呼吸陪伴在她的身邊。‘噩夢駭人,你莫要多想。越想,便越容易重復方才的夢境。’低頭輕吻著素琴的身背,胭脂的手來回劃弄著她的鎖骨,道:‘天亮了呢,不知素琴可要再睡上小會兒?’昨夜她們經歷了太多耗費精力的事兒,這會兒多做歇息,實屬常情。
‘不了,爹娘向來習慣早起,我也不習慣貪圖一時的睡意。你呢?可要再睡上一會兒?’素琴低頭半抱著自己的雙膝,她如何敢睡呢?剛才做了那么駭人的噩夢,若是再夢到剛才的那番情景,怕是要完全浸沒于惡鬼淵內,整個人都將支離破碎不得愈合。
‘我陪你就是。別忘了,我可是懂得醫治寒癥的女大夫呢!待會兒,還得圓個說法才是,免得讓你娘親擔心。’
‘也好,娘親昨日瞧見我那般模樣,想必不能安穩入睡。這會兒我也該過去,讓她瞧著放心才是。’夾著雙腿換身兒干凈的衣裳,素琴的半身多感不適。她坐在銅鏡前梳理著頭發,想著既成了女人,就該將頭發盤起才是。外人面前不敢扮婦人發髻,而今在自個兒的房間,素琴頭一遭將頭發盤成婦人發髻。望著銅鏡里那個好似不是自個兒的人,素琴的唇角微微抿起,好似瞧見了一個頗有韻味的夫人。
‘素琴這般梳弄,不知道的還當是那位那戶人家的夫人呢!雖少些雍容,卻也少有風韻,好美呢!’瞧著素琴所梳的發髻甚是好看,胭脂也學著梳了個相同的發髻。如此,兩個韻味不同的女人相視而立,一個媚的妖嬈,一個靜的嫻雅。視線交錯,便有旁人所不能介入的專注和深情融入其中,雖看不見彼此的笑意,卻感應得到她們心內揚起的欣慰。
‘胭脂梳這樣的發髻,也很漂亮。’望著胭脂未施脂粉的臉,素琴的眼底盡是少有的柔情。她坐回銅鏡前將頭發稍作梳理,便又成了昔日那個淡然一切的女子。‘走吧,先去娘那兒問個早安,待用過早飯,我便帶你去后山的河塘釣魚。’
‘聽你的便是。’
開門間,嫻蓉恰巧出現在房門之外。她自是擔心自己的女兒,昨夜她的情況甚是怪異,惹得嫻蓉翻來覆去不得安眠。如今見到素琴一如常態,懸著的心也稍稍降下,關心道:‘琴兒可$淫蕩?昨夜你突然那般顫抖,實在讓為娘擔憂。瞧你現在這般,該是好了的?’
‘讓娘掛心了,我已無大礙。昨夜之事,我...’正思索著該如何圓個說法,胭脂卻是跨前一步擋在素琴的前面,以余光示意她莫要多言,搶白道:‘伯母,素琴昨夜實屬寒癥突發,這情況在滕州之時倒也發生過幾次。我曾替她探過脈象,該是自小便有寒氣聚集體骨不得散出,日復一日后終成寒癥。’
‘你是說,琴兒她患的是寒癥?’都說寒癥乃奇癥之首,每每發作都如墜冰窟,得此癥的人或是被自己活活凍死,或是無法忍受日日襲來的寒意而自殺身亡。若琴兒當真得了寒癥,那豈不是...想到此,嫻蓉心內卻是緊張一片,忙問:‘那,可是有解救之法?’
‘自然是有的。伯母您也瞧見了,素琴她已無大礙。實不相瞞,胭脂對世間的奇難雜癥多有研究,尤其是寒癥,更有自己的一套辦法。所以請伯母放心,胭脂定會完全驅除素琴的寒癥。’
‘當真?’畢竟胭脂瞧著也不過素琴的年紀,嫻蓉實在很難相信她可以醫治眾多大夫所不能解答的病癥。只是難信歸難信,素琴確實好好的站在這兒,而非她所想那般,有任何的三長兩短。
‘娘,你放心就是,胭脂她會治好我。只是,此事莫要告訴爹爹,女兒怕他知道后多一個人擔心。況且,這并非絕癥,我相信再過些時日就可以痊愈。’一直以來,素琴都不喜說謊。然而今日,為了替胭脂圓說,亦為了不讓母親多做掛牽,素琴終是選擇善意的謊言。所謂半真半假,突然寒襲是真,胭脂所說的寒癥和治愈卻是并不存在。
‘聽你們這么說,我便放心了。你爹那邊兒,我自是不會告訴他的。素琴,你爹雖然平素多有嚴厲,對你卻是關心在意的。我不說,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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