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祈愿燈前訴情長(1/2)
?(.)胭脂的問題讓素琴的笑意漸漸褪去,說她先前沉浸在紫笛帶來的悲傷中沒辦法完全聽進胭脂的話也好,說她后知后覺也罷。八戒中文網.總之,在她轉頭深深的望著胭脂的時候,她突然記起,這些天來胭脂一直都在重復那句‘你可是惱我是妖?又可是嫌棄我本是妖族?’
自己是否嫌棄,又是否惱恨,當真如此重要嗎?輕輕抿了抿唇,素琴終究還是不忍胭脂在起伏的期待中等得太久。她放下轎簾走到胭脂面前,自胭脂告白以來少有的去直視她的雙眸,道:‘妖和人,終究不是一路。我,我沒想到你會幫我救出紫笛,保她平安?!?
‘何為不是一路?你覺得妖皆是吸食陽氣,害人性命的禍害,便對我百般疏遠,避之如毒。可你別忘了,凡人尚有好壞之分,妖族又為何不能有善惡之別?紫笛妹妹被鼠怪所害,你便要連我們姐妹都惱恨其中。我不求你喜歡我,但求別再疏遠我,亦別再嫌棄我?!裁磿r候,她需要這般降低姿態(tài)去求一個人別疏遠她?什么時候,她會為了一個凡人去苦求那些清高的神仙,又為了終要轉入輪回的凡人費勁心思討其歡心?沒有,從來都沒有!
‘我沒有疏遠你,也沒有嫌棄。只是覺得妖,要終究是妖?!瘜嵲捳f來,素琴所受書中所描述的那些窮兇極惡的妖怪的印象甚重,若非胭脂將人救出,她當真覺得妖類是不可接觸亦不能靠近的危險。想雖是這么想,胭脂的話終究激起了素琴的憐意。不管她是不是妖,任誰都沒辦法置一個貌美女子的要求于不顧。
轎夫們早在剛才就已經退到后院門口等候,素琴一人將轎子里的人抱扶出來,看著站在身旁的胭脂,道:‘可否請你幫我一塊兒把紫笛扶進房間?’說出這話,素琴相信胭脂會明白她的用意。既能請她幫忙,便代表著,自己對她已沒有前幾日的避離。
‘好。’笑意盈盈,胭脂隨素琴一塊兒將昏著不醒的人抱扶進二樓的房間。她從腰間的錦袋里取來一顆藥丸,將它塞進紫笛的口中讓其服下,道:‘這是歸魂丹。紫笛妹妹的魂魄離**太久,總要等個三四天方能醒來。這段時間,便讓她留在這里,也方便照顧不是?’
‘也好,那就麻煩你們了?!厍倜嗣系焉n白且沒有血色的臉蛋兒,復而想起什么,起身道:‘可否問你一個問題?紫笛的魂魄一直都被禁錮在離魂燈內,你是如何?’問到一半兒,胭脂大抵猜出她想知道什么。素琴不笨,她既能這般詢問,就應該猜到些什么。如此,若她刻意說謊,定會讓素琴討厭自己?!胰デ笙勺?,要她逆催離魂燈,將內里的魂魄全部釋放?!?
‘這么說,你知道仙子在哪里?’既然知道,為何當日要說不清楚,不曉得?素琴皺眉,仙子畢竟算是她的恩人,說什么都得尋到她向她道謝。
‘我也是偶然遇到,之前并不知曉她在何處。仙家的行蹤飄忽,又豈是我們這般妖精能夠知曉的?’
‘原來如此。’不算謊話的謊話終是讓素琴信以為真,她看著紫笛的臉勾起一絲欣慰的笑,回頭握住了胭脂的雙手:‘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當真不知該如何對娘親說明此事。你和仙子,都是我的恩人。我雖是凡人,但...你們若有事需要幫忙,素琴定會全力以赴?!?
‘素琴,我并非想要你的恩報才救回紫笛妹妹,亦不想待我如恩人那般有禮疏遠?!胍?,不過是簡單的廝守罷了。只是這些,是否是個奢望,縱然胭脂是妖,怕是都不能預言之后的運道。素琴的手很暖,被她握著,僅是這般握著,胭脂亦能感到一絲滿足。她的視線越過素琴望向昏迷不醒的紫笛,說道:‘今日是祈愿節(jié),不如我們出去放祈愿燈可好?紫笛已經平安,待幾日后自會醒來?!?
‘祈愿節(jié)?何為祈愿節(jié)?’這幾日她一直都呆在醉仙樓不曾出門,并未聽說有什么祈愿節(jié)。更何況她常年生活在廣琴門,鮮少過節(jié),亦每天都是過節(jié),自然沒有聽過祈愿節(jié)一說。
‘就知道你不知道,隨我來吧。’胭脂掩唇輕笑,隨后拉著素琴離開醉仙樓。
果然,多日沒有離開醉仙樓,如今出來,街市上竟不知何時多出長排的貨攤兒。攤上所擺的并非金銀飾品,而是一張又一張簽紙,還有擺在地上的各種模樣的祈愿燈。人很多,盡管素琴分不清他們到底是人是妖,但幾乎所有人的手里都持著幾張簽紙和祈愿燈。看著他們說笑著離開素琴的視線,她不禁拽住胭脂停在一個貨攤面前,問道:‘這些東西,便是祈愿節(jié)所用的嗎?’
‘嗯,既是祈愿節(jié),自然是祈愿的節(jié)日。來,隨我來便是?!剖枪室赓u關子,胭脂并不說明這些東西究竟有如何用處。她拉著素琴的手一路慢行,在一處貨攤上買了一個夠大的祈愿燈,幾張簽紙和火折子,又到店鋪買了筆墨,順著人流往城南的空地走去。
滕州城的南邊是一片寸草不生的空曠土地,平日里除了趕路的商旅沒有人愿意來這片盡顯凄涼的地方。只是在祈愿節(jié)這樣特殊的日子,空曠的場地成了提供給百姓放祈愿燈的最佳場地。沒有樹木的遮擋,只要仰頭就可以瞧見祈愿燈帶著他們的愿望緩緩上天,映著湛藍的天幕,別有一番景象。
‘天還未黑,不如我們在這里多等些時候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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