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渡氣而初點唇(1/2)
?(貓撲中文)俏香的雙眸透著駭人的幽綠,她斜身坐在床邊,裙擺下的雙腳忽隱忽現,逐漸化成一條胡亂擺動的蛇尾。她不笑,臉上亦沒有其它表情。只是那般看著睡夢中的素琴,傾身幾乎貼近她的朱唇,用力一吸,而后陶醉的閉上眼睛,享受這甚是美秒的滋味。
美妙?依著俏香這般回味的神情,又豈是美妙二字可以形容的?她自修成人身起便隨著姐姐呆在滕州城內,期間倒也吸過不少所謂的‘上等陽氣’。只是此刻,吸過素琴的陽氣的她方才發現,這世間當真有如此絕佳的陽氣。不但完全為她所吸收,甚至填飽了她多日來的饑餓,除此之外,修為亦能大增。這么好的‘寶貝’,可不能讓她自嘴邊兒溜走,有了她,增積修為定是事半功倍。
陶醉間,俏香突覺周圍的氣場有所改變。她收起蛇尾朝門口望去,只見玉如環抱雙臂立于房門右側,似是在俏香吸食陽氣之時就已經到來。‘妹妹似乎太心急了呢!’玉如似笑非笑,眼望著素琴略顯蒼白的睡顏走了過去。她輕捏起俏香的下巴,俯身湊近,道:‘看樣子胭脂為咱們帶回一件罕見的珍寶,只是妹妹似乎對這件珍寶不夠憐惜,還是說,妹妹打算殺雞取卵,圖一時享受,害她身亡呢?’
‘姐姐這話說的,莫非姐姐氣我瞞著你先來?晚間她已經喝了咱們為她特地熬制的補湯,縱是我沒有把握好分寸,也不至于要她性命。又怎么會是圖一時享受呢?況且,這人的陽氣如此誘人,妹妹豈敢獨享而忘了姐姐呢?’俏香笑,好東西誰不想要呢?若是能夠獨享,她自然十分愿意呢!
‘瞧妹妹這話說的,倒像是姐姐責怪你似的。不過,人終究是胭脂帶回來的...’玉如沖俏香使了個眼色,要她注意門外的動靜兒:‘喏,說曹操曹操到,妹妹若不想被胭脂嫌棄,還是趕緊回屋兒吧。她終歸是咱們的妹妹,豈能獨自享用這般罕見的極品陽氣?妹妹若是不走,姐姐可就先回房了呢!’語畢,玉如果然不再呆在這里,只身姿輕搖,轉而消失在素琴的房間之內。
‘速度還真快呢!’俏香看著玉如消失的地方自言自語,在胭脂即將進來之時化作一道白光返回房間。消失前,她自是沒有忘記回眸望一眼已然‘深度睡眠’的素琴,似在不舍,又似在回味剛才的美妙。
比起玉如和俏香,胭脂自然是慢了一步。待她出現在素琴的房間之時,她的兩位好姐姐早已回到各自房間。只是,胭脂終究因著素琴略顯蒼白的臉色,猜出一二。看樣子,三位姐姐當中有誰忍不住先過來了呢!胭脂垂眸輕笑,那笑里多少帶著些嘲諷。
她不是佛,亦不是仙。她是妖,她有著凡人所共有的私心。素琴的陽氣于她,便是其中的私心之一。她想要獨享這條增練修為的捷徑,而非慷慨的與三位姐姐同享。論道行,她是四姐妹中道行最淺的;論心思,她同樣比不得久經世事的姐姐。而今她帶回巧合之下‘解救’于她的恩人,又機緣之中識得她擁有無比純凈的陽氣。不論巧合還是機緣,素琴的陽氣都當是只為她所用的。
忘恩負義也好,以怨報德也罷,她是妖,妖與人從來是兩個世界的人。原本素琴這般的女子來到這又名混沌城的滕州定要遇險重重。而她帶著素琴住在屬于她們四姐妹的地盤,也算保她周全,不讓她被其它鬼怪所害。所以,依著胭脂的邏輯,即便她吸了素琴的陽氣,只要保她不死,便是一種公平的互換,而不是凡人所想的不知恩義。
俯身,胭脂因著素琴蒼白的雙頰而深鎖柳眉。她惱,惱幾位姐姐竟這般心急,只為吸食陽氣增加修為,竟險些要了素琴的性命。依著素琴現在的情況,只怕得昏睡個六七天方能醒來。未免她心生猜疑,還是先...
猶豫著,胭脂已經抬手按住自己的丹田,稍微用力催動她體內的已經與內丹融為一體的靈珠,借著透進房間的月光若有若無的貼著素琴的唇瓣,朱唇輕啟,將少許靈氣吐入素琴的口中,讓它逐漸透進素琴的身體,以盈補她體內缺少的陽氣。
素琴的唇很軟,帶著吹彈得破的飽滿觸感,讓胭脂不禁忘了吐出的靈氣已經和素琴的身體相合,定身般保持著原有的姿勢。良久,才稍微離開素琴的唇,面頰竟不知怎的透著些許浮紅。‘女子的唇,竟是這般滋味嗎?’胭脂徒自輕撫下唇,好似剛才那覆在唇上的觸感已經透過表層滲透內里,直達心臟。
又在床邊坐了片刻,待素琴的面頰逐漸恢復原有的紅潤,胭脂才緩緩的站起身來,思緒卻不知飄往何處。她回眸又瞧了眼對所發生之事絲毫不知的素琴,微嘆一聲,消失在房間之內。她不該渡靈氣與素琴的,她本該由著她昏睡幾日,待她醒來隨意找個理由敷衍便是。如今這般做了,心里頭總有些細微的難以言說。罷了,就當是還她那日巧合之下解開她的禁錮之恩吧!來日方長,她還得靠著素琴的極其純粹的陽氣增加修為。
素琴一覺醒來已是第二日的下午。
她的頭痛的暈的厲害,身體更是如喝醉酒般無力泛軟。‘我這是怎的了?’素琴迷蒙的靠在床頭,身體越發的使不上力氣。這樣的情況是從未有過的,她自小就雖廣琴門的師兄妹一塊兒習武弄樂,再累的時候也不會像此刻這般周身不適。‘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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