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相識而結伴行(1/2)
?(貓撲中文)許久不見女子動彈,亦沒聽到她只言片語。素琴無法,只得取出隨身手帕將其身上的黏稠擦拭干凈。未免女子受風著涼,又展開包袱里的換洗衣物,替她悉心穿上。‘姑娘,這顆夜明珠...’素琴拿起尚被撇在一旁的夜明珠,其中的熒色光澤是她頗為喜歡的。將它擱在手心,那珠子表面似有萬千光彩,肆意流動。
好個夜明珠!素琴欣喜的把玩兒著它,正要湊近瞧個究竟,一只纖纖玉手先她一步將珠子拿走,確是她懷里不曾說話亦不能動彈的貌美女子。‘姑娘,你能動了?’素琴抬眸,目光不曾從她手上的珠子移開。
‘方才多虧恩人救命。’那女子笑眼盈盈,緩緩自素琴的懷中起身,舉止嬌柔卻不造作。她轉身背過素琴,啟唇將手中珠子含于口內。再轉身,那珠子已被吞下,和女子的身體融為一體。
‘姑娘客氣了,我不過湊巧路過而已。只是姑娘,你因何躺于這野林之內?又是那般,不著片縷?’
‘這...’女子垂眸,半晌解釋不出所以然。她如何能說?站在她面前的女子乃是活生生的人,若是將實情告知于她,只怕會將其嚇著。
她本是隱于林中修行千年的白蛇,昨夜蛻皮之時正是她幻化成人之際。只是過程里出了些意外,靈珠不慎落于她的身邊,加之初成人時有諸多禁錮尚未解開,方才不能動彈亦無法言語。幸而眼前之人路過此地,為她擦拭掉那一層禁錮,又替她穿衣,更在巧合下將靈珠靠近于她,靈珠的靈氣重回她的身體,打破禁錮,才得以讓她行動自如。
女子欲言又止,素琴便因著初見女子時她未著寸縷的形象妄加猜測:‘瞧姑娘的言行舉止該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可是中途遭遇歹人,方才...’若事實如此,那姑娘自然羞于啟齒。好好的姑娘,實在惹人憐惜。
‘既然恩人知道,那便不要再提。’女子順水推舟瞞住實情,她用手細細梳弄垂搭在胸前的長發,隨意編造:‘我本是佘家大戶的千金,偷溜出府打算一個人游山玩水。不想在這里遇到歹人,幸而恩人路過此地,又舍我衣裳,實在感激不盡。不知恩人姓甚名誰,為何一個人行走于野林之內?莫非恩人和我一樣,是某位大戶家的千金,偷溜出府一睹外面的民風趣事?’
‘我叫素琴,姑娘直呼名諱就好。至于為何路過這里,只因我家住附近,此次離家是要往滕州去。倒不是要瞧盡各地風俗,只是想尋個合適自己的去處,亦想尋個屬于自己的生活罷了。姑娘呢?可否告知姓名?’聞言,素琴只道她不想再提此事,對她甚是平靜的‘敘述’未曾有絲毫懷疑。
‘沒想到恩人也要往滕州去。’女子微微點頭,似是將恩人的名諱牢牢記在心底,笑道:‘我叫胭脂。’
‘胭脂,雖然是個俗名,放在姑娘身上卻并不俗氣,反倒多了一份妖冶。’素琴鮮少夸贊她人,如今能由心夸贊,說明胭脂的氣質確是不俗,就連相貌,也是無人比及的。‘聽你話里的意思,你也要去滕州?’
‘正是,我有親戚在滕州,不知可否和你同行?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也好,想來你一個人又無盤纏在身,我便好人做到底,將你送與親戚那里。’素琴蹲身將包袱重新系好,卻多少掛記著方才那顆流光溢彩的珠子。只是,那夜明珠終歸是她人之物,所謂記掛,也只是好奇罷了。‘走吧,趁著白天,我們可要快些離開樹林,不然可得夜宿在此。’沒有睡床可躺,那滋味實在不好受。況且她到現在都未吃喝,腹中已是半空一片,稍有饑餓。
‘那就麻煩你了,途中所費銀兩,待到滕州我定會全數還于你的。’胭脂眼含秋波,若非素琴是女子,早被她勾去了三魂七魄,如何能像現在這般淡然處之?
‘客氣了,走吧。’素琴抬頭望天,只瞧得蔚藍一片,萬里無云,想必該是個晴朗的暖日。重新將包袱背在身上,素琴邀胭脂并肩而行。途中,她以余光瞄視著身邊人的一舉一動,只瞧她柳腰微扭,步步生蓮,縱是平常行路,卻掩不去她的風姿,搖柔擺媚。
素琴的瞄視被胭脂察覺在心,她是妖,周遭的任何無一不落在她的眼中。只是她倒不知,素琴因何對她的行路姿勢有所興趣。探其心,卻不得解惑。許是行途太過無聊,周圍皆是層疊樹木,又無風景可瞧,這才注意著她的步履身調,以解煩悶。
樹林幽靜,陽光透過枝葉斑點在地,彼時映照行路的二人,攜著溫和的撫摸停留在她們的發頂,肩側。樹林廣闊,待二人走出繁密的樹林,已是夕陽西下,黃昏時分。‘胭脂,不如我們在附近尋個客棧歇息一夜,待明日清早乘馬車趕往滕州。’腹中無食,素琴已然饑腸轆轆,胃部更是炙熱,只待食物出現將其消化。
‘也好,走了這么久確實有些累了。’胭脂停下腳步,往四周遙望,遠瞧見南頭有車馬客棧,道:‘我記得南邊兒不遠有個客家小棧,不如就去那里吧?’妖者無累,所謂的累,只因嫌棄步行太慢。若非不想暴露妖身,不過片刻,胭脂便可只身于滕州城內。可惜身邊尚有一人,且是自己的恩人,就這么將她丟下,于情于理皆是不合。
聞言,素琴精神大振,左腳已然邁出一步,喜道:‘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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