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回 各懷機心互相試探(1/2)
誰知道劉天地卻越過郭富朝,一把拉住趙慎三的胳膊,很是不近情理般的說道:“那怎么行?我們倆在云都人生地不熟的,你想跟老婆親熱明天給你放假別走就是了,今晚因為要看鄭市長都沒有喝好,現(xiàn)在還早,哪里就該睡覺了?再說今天晚上的飯是馮局安排的跟你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你就安排夜宵咱們接著喝酒,一定要喝個暢快才成!你說是不是呀郭書記?”
郭富朝微微一笑沒答話,趙慎三就只好說道:“哎呀想喝酒還不好說,那咱們就找地方接著喝去。不過郭書記給我作證啊,劉縣長可是給我放假讓我明天休息了,明天是禮拜五,那我正好下周一再上班,這個可不能反悔啊!”
劉天地大笑道:“放你的心吧,你就算下下周一去上班,工資我也給你照發(fā),好歹我還是一縣政府首腦,能連一天假還賴了你不成?”
自始至終,郭富朝沒有插話,只是謙遜的微笑著,趙慎三就問道:“是咱們仨喝還是找?guī)讉€弟兄陪陪二位喝好啊?”
劉天地想了想說道:“我們知道你手面廣,喊來的肯定都是有頭臉的人,我們認(rèn)識了百利無一害,但是那樣一來,就要給那些爺們賠小心了,咱弟兄們就不能盡興了,所以今天還是咱們仨吧,您說呢郭書記?”
郭富朝笑著說道:“劉縣長安排了自然是妥當(dāng)?shù)模敲淳驮蹅冐怼!?
趙慎三也不羅嗦了,說自己頭前帶路就直奔一家精致的小炒餐館,三個人坐在酒家?guī)ш柵_的包間里看著城市的霓虹開始喝酒了。
菜是酒店炒的,但酒卻是劉天地從他的車后廂里拿出來的,是上好的五糧液,他坐下之后就左右了酒席的主動權(quán),豪邁的讓服務(wù)員把小酒杯拿走,然后就用一次性餐具里面的小茶碗“咕嘟嘟”倒?jié)M三杯子說道:“常言道官場如河川流不息,咱們弟兄三個能夠轉(zhuǎn)到一洼小水坑里就是緣分,所以今天晚上關(guān)上門不分黨政,不分正副,都是兄弟,喝酒就要大碗喝才有勁頭,喝高了也是弟兄們高興!”
郭富朝這次倒比趙慎三反應(yīng)快多了,伸手就抓起一個滿滿的杯子拿到了自己跟前笑道:“哈哈哈,是啊,昔日有劉關(guān)張?zhí)覉@三結(jié)義,今天有咱們?nèi)值馨丫蒲詺g,當(dāng)然是大碗喝了!”
趙慎三哪里有心思跟這兩個各懷機心的土包子拼酒,故意兩眼發(fā)直的說道:“天!這可真是真英雄自豪杰啊!我長這么大酒場也應(yīng)酬過多少了,像兩位大哥這么豪邁的還真是第一次見!那什么,小弟我酒量不行,能不能稍微傾斜一點啊?比如您二位喝一杯我喝半杯?實在是怕?lián)尾坏絻晌桓绺绫M興就出丑啊!”
劉天地再次絕對性的說道:“那不行,喝酒喝的就是一個心情,不能喝還不能醉呀?哪怕你一杯下去就倒了,我們也算盡興,最起碼你把我們倆當(dāng)大哥了,一杯酒下去就是榮辱與共的自己人了明白嗎?郭書記想當(dāng)年初到桐縣的時候,我就是被他這一招給收復(fù)的,從此以后就鐵了心當(dāng)?shù)苄謽訉λ耍裢砭涂茨憬o不給機會讓我再當(dāng)一次哥哥了!”
郭富朝感慨的喟嘆道:“是啊小趙兄弟,咱們這些外地干部到了桐縣,都需要劉大哥這樣義氣的兄弟罩著啊,所以這杯酒無論如何要喝,我當(dāng)年就是喝完就趴下了,不過從那天起,劉大哥就不把我當(dāng)外人了。”
趙慎三明白劉天地比郭富朝還大著三四歲,但官場上向來以職務(wù)論大小,無論如何郭富朝還是個縣委書記,就算是劉天地剛剛也僅僅是含糊的用“兄弟”來稱呼他,而他就居然真能低的下架子來管劉天地叫大哥!
有意思!這兩個一把手太有意思了!看起來今天晚上這場酒是具備特殊意義的,那么,是拉小弟入伙的三聚義呢?還是前兩把交椅的暗中比拼?
“啥都不說了,先干為敬,兄弟最小,干了!”趙慎三入鄉(xiāng)隨俗般的端起茶碗一飲而盡,然后豪邁的把空碗往桌子上重重一頓,得意的看著兩個人。
郭富朝笑著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好兄弟,那么劉大哥,咱們也干了吧?”
兩人酒碗一碰,各自一飲而盡,三人哈哈大笑,氣氛就熱絡(luò)起來,談笑間又碰了兩杯下去。那茶碗裝開水可能不算大,裝起酒來可就厲害了,52度的高度酒一杯起碼近三兩,三杯可就是各自小一斤酒下肚了,劉天地兩眼微紅的盯著郭富朝問道:“郭兄弟,現(xiàn)在沒……外人吧?做哥哥的問你一句話行不行?”
郭富朝微微一愕,抬頭看了看趙慎三,很想跟他有個對視或者是交換一個默契的眼風(fēng),但看到趙慎三也是醉眼朦朧的盯著桌子,一派頭腦不清的樣子,就邪邪的一笑反問道:“那么大哥說有沒有外人呢?”
“沒有!”劉天地猛然提高了聲音說道:“在我劉天地心里,這里沒外人!我這個人雖然是桐縣本土的粗人,但是平生最注重一個字---義!認(rèn)準(zhǔn)了的兄弟就一輩子不會背棄,更加不會陽奉陰違面上敷衍背地捅刀子,這一點相信你最能體會了吧?可我這個人最大的缺陷就是不會低調(diào),有些時候需要做小伏低的場面卻不懂的做作,可是最起碼我囂張的光明正大呀,囂張過了還不是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從來沒野心要做獨裁者的,這一點你也清楚吧?”
趙慎三聽的暗暗叫苦,心想即便是裝醉,今晚這場談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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