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曖昧(2/4)
責怪蕭將軍回來晚了,說有違軍紀,當杖責一百。”
趙瑗心中一緊,想也不想就朝著軍營趕去。史浩跟在趙瑗身后,卻被趙構叫住。趙構意味深長的對史浩道:“到底怎么回事,史相公細細說來,給老朽聽一聽。”
趙瑗尚未趕到軍營的時候,沿路上又已經遇到五六個趕來報信的了,有的是蕭山的部下,有的是普通的士兵,還有朝中的大臣。他先前聽說的時候,還覺得事情恐怕沒有那么嚴重,但在路上遇到越來越多趕來報信的人時,整顆心都懸了起來,他一路疾行,趕到軍營中,只見營中的空地上已經圍滿了人,那些士兵都憤然的盯著中央被圍起來的地方,還有兩百多名士兵也被綁了起來,正捆在烈日之下暴曬。眾人見趙瑗來了,都紛紛讓開一條路,趙瑗疾步朝著眾人讓開的路走去,路的盡頭,是一個趴在板凳上,渾身精光,血肉橫開的人。
那人兩旁各站著一名衛兵,正手舉刑杖,作勢還要打。
趙瑗上前伸手攔在蕭山身前,怒道:“這是怎么回事?”
他一面喝問,一面低頭去看蕭山,只見蕭山的唇都已經被咬破了,他原先所帶的頭盔此刻也被摘了下來,頭發都已經散開,多是短發,并未遮住他的臉。蕭山臉色發白,眉毛擰在一起,正怒視著不遠處的張浚。
張浚見趙瑗來了責問,面無懼色,走上前來對趙瑗行禮:“陛下!”
趙瑗肺都要氣炸了,說出的話毫不客氣:“張浚,這怎么回事?”
張浚道:“建康府統制官,路上故意拖延時日,視軍令為兒戲,臣正在執行軍法,還請陛下后退!”
趙瑗一指旁邊那些被捆起來的兩百多士兵,厲聲道:“那這些人呢?又是怎么回事?張相公,你做事不要太過分!”
張浚昂然道:“這些人是蕭山部屬,不停號令,企圖擾亂臣執行軍法,抓起來以儆效尤,小懲大誡!”
趙瑗喝道:“都給朕放了!朕在建康,用此大刑,竟繞過朕私自行事,張相公你膽子大得很吶!”
張浚道:“臣是擔心陛下偏袒蕭山,未免有失公允。臣江北一戰,皆因蕭山不能即時趕到,導致未能殲滅完顏亮,我朝律例,違詔三日不出兵當斬!臣念及蕭山此次有功,故從輕發落,杖一百!”
趙瑗剛想要開口怒斥張浚,卻在此刻,人群中傳來一個慢悠悠的聲音:“張相公的威風不減當年啊!這么大年紀了,火氣還是這么大,難道想要再次來一個陣前斬曲端嗎?”
張浚聽見有人提到舊事,剛想要發作,朝著說話的人看去,卻不料這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趙構。
張浚可以和任何人硬抗,卻不能和這個已經退位了的太上皇硬來,只得道:“太上官家何時來的?”
趙構嘿嘿的笑了兩聲:“違詔三日不出兵當斬不錯,但老朽卻不知道官家什么時候給蕭山下過這樣的詔書?張相公你不是矯詔的吧?”
張浚憋著一肚子火,趙構如果是皇帝,倒是可以跟他吵兩句,也能夠贏得一個諍諫的名聲。可他現在是太上皇,對太上皇不敬,不論從什么方面都說不過去。
張浚只得道:“臣不敢,但蕭山確實延誤時日,陛下在此,當由陛下公斷,太上官家一路奔波疲憊不堪,還是回去歇息吧!”
趙構被張浚這么一說,劈頭蓋臉的罵道:“張浚,你竟敢這樣同老朽說話!當年富平戰敗,后來又有淮西兵變,如今金人就在江北,你亂用刑罰,到底是何居心?”說畢,便轉向趙瑗,道:“陛下休要信他妄言,什么擊破金兵克敵制勝,根本就是拿著國家名器當做人情,好給他自己臉上貼金!陛下若不罷黜此賊,軍心難平!”
張浚從未被趙構這樣當面駁面子過,老臉上一時通紅,隨即憤然道:“既然太上官家如此說,臣無能無德,甘愿讓賢!”
趙瑗快要被趙構和張浚煩死了,他一扭頭又看見蕭山已經昏迷了過去,不欲理會二人,對左右道:“把蕭將軍抬回去,找太醫來!”
眾人趕緊上前,將蕭山七手八腳的抬了回去,又去講綁住的那兩百多名士兵松綁放了,一堆人圍著蕭山,將其送到房中。
這邊趙構和張浚還在糾纏不休,這個說要辭官,那個說你早就該滾蛋了,趙瑗對趙構道:“太上官家先回去歇息吧!這里的事情朕自會處理。”
趙構看見張浚已經在取官帽了,忙不迭的道:“蕭山千里趕回去給老朽報信,又一路護送老朽前來建康,卻無端被責。官家要是還任用張浚,老朽這就過江,前去金人軍中,早些干凈!省的將來城破被人抓走,有失顏面!”
張浚還要說什么,趙瑗厲聲喝道:“張相公,你非要陷朕于不孝之中,才肯干休嗎?”這頂大帽子扣下來,張浚也承擔不起,只得轉身走了。
趙瑗皺眉看著趙構:“阿爹,回去吧,眾臣面前鬧成這個樣子,很好么?”
趙構也不再說什么話了,只是道:“你送老朽回去!”
趙瑗點頭,和趙構同行,趙構一路上不住勸道:“瑗瑗,老朽聽說渡江作戰已有小勝,當是議和的最佳時機。”
趙瑗道:“完顏亮虎視眈眈,金人和我大宋有血海深仇,朕不能同敵人握手言歡!”
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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