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辛棄疾(3/5)
蕭山派出去的奸細(xì)活動頻繁,有的被完顏亮抓住,有的卻弄回了消息。眨眼間一年過去,又到盛夏,這日蕭山正在查看這個月的練兵記錄的時候,忽然收到消息,抓到了可疑的奸細(xì)!
這些天因為蕭山查的嚴(yán),本著寧可錯傷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原則,他已經(jīng)處理過十多個奸細(xì)了,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蕭山并沒有過多的驚訝,只是命人帶進(jìn)來。
被帶到營中的人和往常一樣,雙手被縛,頭上罩了頭罩,蕭山抬頭看了一眼,只見來人是兩個,一個五大三粗,身材彪悍,皮膚黝黑,是個中年漢子,另外一個卻只有十三四歲,雖然長的高,卻因為在發(fā)育期,顯得有些單薄。
蕭山照例問道:“叫什么名字,過來做什么?”
那個中年漢子卻答非所問,雖然頭上帶著頭罩,但聲音卻有兩分熟悉:“蕭山,你是不是就是那個秦家油鋪的蕭山?”
蕭山的身世并不是什么秘密,知道的人也多,蕭山不以為意:“是!”
那個中年漢子便激動起來,語調(diào)也變了:“你不認(rèn)識我了?我是張志雄?。 ?
蕭山開始努力的回憶,名字有點(diǎn)熟,聲音也有點(diǎn)熟,但張志雄是誰?
張志雄身邊的少年有些不太高興的開口:“張大哥,跟他廢話這么多干什么,還以為南邊有英雄,原來是個連人都不敢見的懦夫!”
蕭山并沒有被少年的話說激怒,他只是揮了揮手,營中侍立在兩旁的士兵便上前,將張志雄的頭罩摘了下來。
蕭山一看到張志雄的臉,就登時呆住了,張志雄咧著嘴朝蕭山呵呵的笑。
兩人對視了三秒鐘,蕭山從椅子上跳起來,沖到張志雄面前,搖著他的肩膀:“三哥!是你!”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蕭山年幼的時候在京城油鋪里所認(rèn)識的油鋪中的伙計張三!當(dāng)年張三離開臨安北上,渡江之后就再也沒有半點(diǎn)音訊,臨走的時候兩人商量名字,張三改名張志雄,現(xiàn)在故人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蕭山心中激動不已,忙上前給他松綁,又請他坐下,招呼人看茶。
蕭山營中的侍衛(wèi)一見狀,就知道自己抓了蕭統(tǒng)制的朋友,便也上前,七手八腳將跟著張志雄一同前來的那個少年松開。
那少年松綁后卻并不坐,只是四處張望查看,臉上一股勃勃英氣。
蕭山指著那少年問道:“三哥,這是……你兒子?”
張志雄哈哈大笑起來:“我哪里來的這么大的兒子?這位是我新認(rèn)識的小朋友,我在江北山東一帶占山為王,趁機(jī)殺些金人出氣,有一次下山遇到這個小朋友,他說聽聞我的名聲,要跟我上山。他在山上住了兩個月后,我們就聽說了建康府的統(tǒng)制叫做蕭山,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就過來瞧瞧,果然是你?。 ?
蕭山和張志雄握手而笑,張志雄招呼那個少年:“來,過來,我給你介紹認(rèn)識一下,這一位就是我跟你提過的蕭山?!蹦巧倌昃蛯χ捝缴舷麓蛄俊?
張志雄又指著那少年道:“他的祖父辛贊,現(xiàn)在是開封府的知府。”
蕭山臉色微變,開封府現(xiàn)在是金人的地盤,開封府的知府,那不就是金人的官吏么?而且看起來官職還不小,這個少年恐怕是有些貓膩。
張志雄卻沒有察覺到蕭山心中所想,接著說:“他的祖父雖然是金朝的官,但這個小朋友卻志向不凡,想要回復(fù)河山,是個好樣的!”
蕭山朝著那個少年看去,與此同時,少年也在打量蕭山。
蕭山開口:“這位小朋友怎么稱呼?”
少年昂首挺胸:“在下姓辛,名棄疾,見過蕭統(tǒng)制?!?
蕭山在心中默默的念了一邊少年的名字——辛棄疾,辛棄疾!!
這可是蕭山在小學(xué)就知道的名人了,小時候考試他的詩詞可是不少,蕭山隨口就能背上來:“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diǎn)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蓱z白發(fā)生。”
辛棄疾歪著腦袋看蕭山,隔了一會兒說:“你想要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倒是不錯,可你這么年輕,哪里來的白頭發(fā)?詞不達(dá)意?!?
蕭山哈哈大笑起來,今天一下來來了兩個朋友,實在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他當(dāng)即設(shè)宴款待,只不過他平時和士兵同吃同住,用度都是一樣,現(xiàn)在來了客人,款待也拿不出什么山珍海味,不過是打來的野兔,江里釣起來的魚,以及一些白菜地瓜之類的時蔬。
蕭山和張志雄敘說別情,吃的不算多,辛棄疾時不時插嘴,聽到蕭山干掉秦檜的時候一邊拍手叫好,一邊往嘴巴里塞兔腿,十分爽快。
等到酒席撤去的時候,張志雄才說:“這次前來,可不單單是認(rèn)親,我們在金國,打探到了一些消息,所以趕著過來報信的?!笔捝降奶阶右泊蛱降搅艘恍┙饑漠悇樱@說起來都是機(jī)密的事情了,蕭山看了辛棄疾一眼,雖然這個人歷史上大大有名,可現(xiàn)在只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害怕他口風(fēng)不緊,泄露了出去。
張志雄看到了蕭山的眼神,道:“這也是我這次帶他來的目的,有些消息還是他打探來的。”
蕭山正色道:“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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