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敵襲(4/5)
高,也不堅固,原本岳飛所部駐守這一代的時候加固過,可是后來宋金議和,城墻有不少的石塊都被地方官拿去建了別院,做了它用。
蕭山點了點頭,他拿手擦了擦額頭的汗,可是抹下來卻都是血——別人的血。
“趕快回城,加強防備,并且把這件事情上報朝廷。”
等到這些事情都問完,蕭山這才回頭,朝著伍巒看去。
伍巒身上也都是血,肩膀上纏著繃帶,想必是受了點傷。蕭山對著伍巒笑了笑,道:“我剛剛聽見有炮響,你從哪里弄來的大炮?”
伍巒走到蕭山面前,露出一個笑容:“拿了城中的爆竹來嚇唬人的,信陽城統共就兩門重炮,哪里搬得動?”
周圍的人聽到伍巒這樣說,也都笑了起來,蕭山稱贊道:“很好!剛剛金人一聽見有炮響,都是神色惶恐,我們都趁機多殺了幾個。”
伍巒得到了蕭山稱贊,顯得十分高興,一雙眼睛閃亮亮的看著蕭山,嘴巴也咧開,露出兩顆小虎牙。
一行人牽著繳獲來的馬匹,朝著信陽城疾奔而去。
等蕭山抵達信陽城的時候,已經是后半夜了,城墻并不高,城門也不算堅固,然而此刻城門打開,城門外站著一個人,那人身穿墨綠色的官袍,頭戴著黑色扇腳官帽,身材修長,面色白皙,正靜靜的等在外面。
蕭山奔到那人面前,從馬背上跳下,帶著一種責備的語氣道:“知軍大人怎么一個人在這里?還大開城門,如果萬一金兵來攻,豈不是危險?”
那人微微笑了笑,火把的光亮將他渾身照亮,是一位非常年輕的官員,看樣子今年也不過才剛剛二十的樣子,相貌清俊,但卻十分沉穩,顯得有些成竹在胸的樣子:“蕭將軍親自帶兵巡邏,遇到伏擊必然是我們自己人先回來,大開城門是為了方便我軍入城。至于在這里等……”那名年輕的官員頓了一頓,道,“也是不太放心,所以出來看看。”
蕭山便笑了起來,將自己已經被箭矢射得千瘡百孔的披風丟到伍巒手中,道:“知軍大人不用擔心,遇到一百多先頭騎兵,已經被收拾了。放心,戰場已經打掃干凈,也沒有走漏消息。今晚上金兵不知道虛實,是不敢輕易進攻的,但明天一早恐怕就會來了!”
那名青年官員微微笑了笑,看著蕭山滿身是血,不由又有些擔心起來:“你受傷了?”
蕭山搖頭:“沒有,一點小傷不要緊,血都是金兵的。”
那名官員這才點了點頭,正色道:“京城來信了。”
蕭山渾身精神一震,內心的火立刻燃燒了起來:“是誰的?”
他很盼望是趙瑗來的信,趙瑗已經有兩個月沒有給自己通過任何信件了。然而得到的答案還是讓他微微有些失望:“是虞大哥來的信。”
那名青年官員一面說,一面從懷里掏出信件,送到蕭山的手上,又道:“你累了半夜了,先去歇著吧,城中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金人的情況讓他們告訴我就行了!”他一面說,一面指著伍巒,牛勇等人。
蕭山也覺得有些疲倦,明天肯定還有一場硬戰,是應該好好休息一下的。他也沒多客氣,接過了信便回到了自己房中。
他的住所就在信陽軍府衙旁,和這位年輕的信陽軍知軍張孝祥是鄰居。
他走進自己的小院中,從院中的水缸舀了一桶冷水,嘩啦的沖在了自己身上,血順著水蜿蜒而下,流在了地上。冷水的刺激讓他的精神清醒了不少,他又連沖了兩三桶冷水,把身上的血都洗干凈之后,才回到自己房中,給肩膀的傷口處上了傷藥后,才躺在床上,拆開虞允文的信件。
信件的內容倒也普通尋常,不過就是問候蕭山在信陽過得怎么樣,又提到信陽知軍張孝祥,說你們兩個人是同時上任,都是青年英才,應該會相處愉快。
蕭山看到這里的時候,便不由的笑了起來。
虞允文在自己的勸說下,提早參加科舉,可萬萬沒想到,虞允文在前去進京趕考的路上,也遇到了一個朋友。
當時張孝祥正在建康府讀書,卻因為十六歲就過了鄉試,早有神童大名,兩人一見如故,引為好友。虞允文便勸說張孝祥:“賢弟高才,還用讀什么書?一起結伴進京趕考吧!”
兩人便就此一同進京參加科舉,又同一科高中。所不同的是,虞允文不過中了個進士末尾,張孝祥卻是那一科的狀元,被趙構招入朝中問對,趙構對其才學非常欣賞,授鎮東軍節度判官。
三個月前,張孝祥比蕭山早一天調到了信陽軍,這次張孝祥的官職又升了一升,成為了信陽軍知軍。因為這種軍政最高長官的職位一直都是文臣擔任,蕭山來到此處報道的時候,原本以為知軍大人還是以前的老頭子,一抬頭,卻沒想到頂頭上司竟然是這樣一個青年書生。
蕭山并不清楚對方原本的歷史軌跡到底是怎么樣的,但是既然被自己蝴蝶翅膀扇過的虞允文碰過,估計他的人生軌跡也有所改變了。
蕭山看完信,雖然算不上疲憊,但他深知馬上就會有一場大戰,便閉目躺在床上,此刻蕭山已經和張孝祥相處三個月有余,深知這位年輕的知軍大人并非浪得虛名,也絕非年輕無知之輩,他說能夠安排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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