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楊柳岸(1/5)
?趙構眉頭微蹙,看著趙瑗:“你來做什么?為了這么一個賣主求榮的家伙,你想要抗旨不遵嗎?”
趙瑗急道:“阿爹宮中尚有活口,一問就知道了,況且何須拷問,兒臣當□問過那些臨死的刺客,俱是秦賊指使!他分明是要害死我們父子二人,才肯罷休!”
趙構搖頭:“活口沒有醒來,已經死了!若果有此事,秦山也,哼哼!”
趙瑗轉過身,撕拉一聲撕開蕭山的褲子,道:“阿爹,當日他為了救我,腿上重了十多箭,現在走路都是蹣跚,傷口還在流血!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我早就死了!如果他有分毫私心,只消不管我,我也不能活著回來見你!秦檜因此就對他懷恨在心,今天趁著兒臣大婚,他便去拿秦山的父母,還務必要將他殺死!兒臣擔保,秦山絕無二心!若是阿爹一定要為了心中的一點懷疑治罪于他,兒臣愿跟他一起進大理寺!”
說畢,趙瑗便跪在地上,朝著趙構磕了三個頭之后,緊緊的抱住蕭山,不肯松手。
趙構聽說其中還有這些隱情,便走下龍椅,去看蕭山。果然見到蕭山身上多是疤痕,大腿上還有一處尚未愈合,此刻又裂開,正在往外冒血。
趙構沉吟不語,心中暗想:看來這個人,和秦檜有著父母之仇,和他并不一條心了。
趙瑗見趙構不說話,又急道:“他今日本來已經可以逃跑,卻甘愿冒著生命危險,前來進宮面圣,阿爹你……”
趙瑗話為說完,便被蕭山打斷,蕭山扯開趙瑗抱住自己的胳膊,朝著趙構行了一個禮,道:“小臣所說,是真是假,只要一問楊指揮便知!秦相公今日能夠不經陛下允許,就私自調動殿前司親軍。他日能夠做什么,陛下盡可推測。”
趙構先前聽說秦檜謀反云云,倒也不怎么在意,他帶回來的活口醒來就被拷問致死,臨死什么也沒說。趙構正為此事心中不太痛快,但也清楚,以秦檜現在的權勢,謀反恐怕還不能,別說其他人,就是金人也不見得喜歡秦檜篡位。
后來見到趙瑗死命求情,只是覺得秦山忠勇可嘉,也就一般,但此刻聽說自己的殿前司居然私自行動,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殿前司負責守衛禁宮安全,是趙構的最后一道屏障,指揮使一直由自己信任的楊存忠擔任,但如果當真秦檜不經過自己便能調動禁衛軍,不管他去用來做什么,這都是一個讓人心驚膽寒的事情。
趙構一雙眼睛朝著楊存忠看去,問道:“存忠,可有此事?”楊存忠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陛下,臣絕無半點和秦檜茍合的意思!否則也不會帶秦山過來面圣了!就是覺得此事不對,所以才特來請陛下決斷!”
趙構看著楊存忠,心中劃過他早年那一幕幕身邊侍衛叛亂的事情,足足過了有一炷香的功夫,才緩緩的道:“你做的很好!須知你是天子之臣,唯有天子才能護你!其它的什么人,不管他權勢多大,能給你的,都不會比朕多!”
楊存忠趕緊磕頭:“臣明白!臣跟隨陛下十余年,決無二心!”
趙構道:“那就好!你先下去吧!”
楊存忠心中罵了蕭山一百遍,這才退下殿去,心想以趙構的尿性,說不定會把自己給賣了,不如兩邊討好,去只會秦檜一聲,也免得將來自己惹禍上身。
他這樣想時,便命自己的一個心腹,前去告知秦檜,剛剛抓到的蕭山被人救跑了。
趙構還留在殿中,殿中點著數十根蠟燭,也不甚明亮,將他的臉照的有些泛白。
過了一會兒,趙構才道:“都起來吧!蕭山你先出去,瑗瑗我問你幾句話!”
蕭山要往外走,趙瑗卻擔心他一出去就要被抓,但也不敢硬要扯著他,眼神中戀戀不舍之意非常明顯。
蕭山笑了一笑,道:“小臣就在外等候!”便轉身出去了。
等到蕭山走了之后,趙構才道:“瑗瑗,看樣子你似乎很喜歡他?”
趙瑗道:“阿爹常常叫道孩兒當知恩圖報,孩兒不敢忘記!”
趙構道:“一個侍衛,這是他的本分,沒什么恩不恩的!既是你為他求情,就讓他溜走好了!”
趙瑗心中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問道:“阿爹,秦檜……”
趙構的臉一聽到秦檜二字,即刻變得有些發青,他冷冷的哼了一聲:“秦檜做事,未免太過分了!朕還活著,他就敢如此!非給他點顏色瞧瞧!”
趙瑗道:“秦賊何止是過分!他早已心懷不軌,現在是羽翼尚未豐滿,若是再過得三五年,恐怕就更加的無法無天了!阿爹你既已知其陰險,何不將其罷免?以此懲戒天下不軌之人?”
趙構忽然間嘆了口氣,他似有些憂愁的看著趙瑗,過了好大一會兒,才道:“瑗瑗,我知道,這件事情委屈你了!但……但秦檜不能罷相!你,你以后多加小心吧!”
趙瑗聽到趙構說出這話,簡直不可置信,道:“阿爹,他連殿前司都能隨意調動,這個人決不能留!”
趙構擺了擺手:“這是我們父子之間說些悄悄話,我知道,不跟你說明白,你是不肯罷休的!但你也要聽過就忘,你可知宋金議和,多么的不容易嗎?”
趙瑗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他一時說不出話來,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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