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吳昊之死(2/4)
他們對你頗為刻薄,你又無妻子兒女,若是離開,以后恐怕不太好討生活。你若不想在王府,我可以向官家說明,讓你仍在宮中當差,豈不是好?”
吳昊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官家的事情,屬下不想再參與了。多謝殿下費心,本想早些就走的,但因想看到殿下大婚,故此多留了數日,還請殿下允許。”
趙瑗在心中嘆了一口氣,點頭道:“你既然心意已決,我也不便再強人所難。你曾經救過我兩次,不論你曾經做過什么事,我心中始終念著你的救命之恩,未曾忘記過。若是你以后有難處,記得來找我,我一定……”
趙瑗的話尚未說完,忽聽得背后噗通一聲,他轉過頭來,卻見吳昊雙膝跪在地上,雙目泛紅:“殿下厚恩,屬下將永遠銘記于心。”說著,便朝趙瑗磕了三個頭。
趙瑗伸手,想要去扶吳昊,吳昊卻執意不起,哽咽道:“屬下豬狗不如,辜負了殿下厚望!有件事情,屬下一直埋藏在心,今日不敢再有隱瞞。”
趙瑗將手慢慢的縮回,吳昊叩頭:“屬下其實是……是……”
趙瑗問道:“是什么?”一句話尚未說完,忽然聽得空中一聲破風之響,趙瑗腦袋一歪,一道白光從他耳邊劃過,嗖的一聲,釘入涼亭的木柱上。卻是一枚羽箭,此刻箭矢沒入柱中,尾部的羽毛尚且在顫抖。
吳昊從地上一躍而起,攔在趙瑗身前,大叫:“有刺客,有刺客!”他一面說,一面拔出隨身攜帶的鐵劍。
在涼亭周圍警戒的侍衛聽到吳昊驚呼,都紛紛聚攏來,將趙瑗圍在核心,搭弓張箭。
天空雪落的更密,好似有人在天上不停的撒鹽一般,將眾人的視線阻隔,風呼嘯而至,將雪吹得亂飛。
亂雪之中,出現了一個個白色的影子。
一個,兩個,十個,百個,從四面八方涌來,與風雪掩為一體,根本辨不清有多少人,只聽得嗖嗖箭聲,和短兵相接的殺喊聲。卻因為風雪越來越大,天空越來越陰沉,那殺喊聲竟聽得不甚真切,白影也瞧的不甚明晰了。
雪越下越大,城外九凰山的這場伏擊,沒有絲毫的消息傳到臨安城中,這讓在秦府賞雪的秦熺,有些坐臥不安起來。
秦檜因天氣寒冷,又似要降大雪的樣子,知道今天出去不得,便將家中的歌姬叫來,命歌姬在雪中起舞,絲竹聲中,霓裳長袖宛若游龍,端的是曼妙無比。
秦熺見到歌舞伎表演到妙處,忍不住大聲喝彩,秦檜見了,眉頭微蹙的瞟了秦熺一眼,眼神中掩飾不住的厭惡。
秦熺猶自不覺,秦檜冷冷的道:“熺兒,身為朝廷命官,舉止不要太過放肆了!”
秦熺見秦檜責備,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做成大功一件,他已經將這個秘密在心中埋藏多日,此刻被罵,再也按捺不住,上前附在秦檜耳邊,低聲道:“爹,兒子我并非為這些歌舞而笑,是因為今天即將有一件大好事,所以才忍不住笑的。”
秦檜心中厭惡至極,問道:“你又有什么好事?”
秦熺得意的朝秦檜眨了眨眼睛,道:“我知道爹你一直防范普安郡王,不過等到過了今天,他就不會再是我們秦家的威脅了!”
秦檜心中一跳,命歌舞伎都退下后,轉頭向秦熺看去,神色冷峻:“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秦熺一笑,將自己做的大事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特別是講到自己如何派人跟蹤趙瑗的行程,又如何選擇伏擊地點的時候,非常得意。末了還加上一句:“一個死人,又怎能和爹作對?我們秦家今后,盡可以只手遮天,翻云覆雨不在話下了!”
秦檜的臉色,隨著秦熺的描述,變得越來越陰沉,當初他聽說秦熺干的那些不怎么重要的蠢事的時候,尚被氣得昏過去,此刻聽到秦熺竟然不跟自己商量,就私自做了一件這么大很有可能讓自己送命的事情,反而腦袋變得無比清晰,思考著如何解決此事來。
待到秦熺將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說完,秦檜的臉已經成了青色。
秦熺等了半晌,也沒有等到秦檜的贊許,可秦檜也沒有像往常那樣對自己破口大罵。秦熺心中十分忐忑,偷偷抬頭,與秦檜的目光相撞,見到秦檜眼中閃出的陰冷之光,不覺脊背一陣發麻。
秦檜巍坐不動,只是微微抬頭,示意秦熺不要再聒噪,片刻之后,他猛然抬頭,決然道:“事已至此,想要阻攔你辦的蠢事也晚了!只有一不做,二不休!”
秦熺心中一寒,秦檜站起身來,問道:“你派的人,在什么地方動的手?”
秦熺一愣,隨即搖頭道:“不……不知道……”說完這句他自己也覺得有些蠢,便忙補上:“因事先不太清楚普安郡王的行蹤,所以只是派人跟著,等找到了好地點,便動手,不拘在哪里。”
秦檜沉吟片刻,便在心中想出一條毒計。他森然道:“城中三衙駐軍,殿前司是官家親自掌管,五年前組建的侍衛馬軍司,卻是我安插的人手,總共有六千人。你前去召集侍衛馬軍司,讓他們在城外全面搜索!”
秦熺吃了一驚:“爹,你是要去救人,還是……”
秦檜冷笑了一聲,道:“當務之急是找到人!若是趙瑗死了,就說是他的侍衛謀叛,將還活著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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