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不合常理(1/2)
鄧子軒和大塊頭張滿倉在新宅子里住了一宿,偌大的宅院顯得空空曠曠。本來馬掌柜要準(zhǔn)備行程,短時間內(nèi)不可能成行。鄧子軒讓馬掌柜不用著急,可是馬掌柜認(rèn)為,既然賣了店鋪和宅院就沒有留下來的道理,因此馬掌柜帶領(lǐng)一家老小、家私和伙計移住到客棧去了。
次ri一大早,鄧子軒站在花園里自得了一會兒。然后吩咐張滿倉拿紙研墨,爾后他揮毫而就,只見紙上寫到:本店從今ri起招募一名掌柜、5名伙計。本店提供食宿、待遇優(yōu)厚。希望有意者踴躍報名,接著吩咐張滿倉把告示張貼出去,然后打開店鋪門板接待報名者。
鄧子軒悠然自得、自信滿滿。他漆了一壺茶水,便坐在店鋪柜臺前,等待應(yīng)聘者。張滿倉稀里糊涂忙乎完問道:“鄧公子,張貼告示什么意思?”鄧子軒笑道:“店鋪盤下來總的有人經(jīng)營吧!你看我是做買賣的料嗎?所以我們要招聘掌柜的和伙計,張貼的布告就是招聘啟事!”
張滿倉吃驚道:“鄧公子,我聽說買賣人家有招聘伙計的,沒有聽說招聘掌柜的。ri后你不在,買賣出了問題怎么辦?買賣賠了人家拍拍屁股走了,你找誰去?”“這個你不用cāo心,山人自有妙計。”這功夫門外傳來嘈雜聲,張滿倉連忙跑出去查看。
有好事者大聲宣讀告示,吸引的人越來越多。有大膽的后生走進(jìn)店鋪,接著年輕人紛紛向里面擠,吵鬧聲響成一片。鄧子軒一看這種場面頭大了,“滿倉,告訴他們排隊?wèi)?yīng)聘,一個一個來。”張滿倉鐵塔的身軀擋在門前大聲嚷嚷道:“都給我排隊!都為我排隊,一個一個進(jìn)!”
突然外面又開始混亂,這功夫來了一隊清兵,兇神惡煞的推開眾人沖進(jìn)店鋪。為首的一位小頭目看完告示走進(jìn)店鋪道:“鬧市區(qū)不許聚眾喧嘩你不懂嗎?”鄧子軒忙起身塞進(jìn)小頭目手里一兩銀子道:“官爺,草民剛盤下這間店鋪正在招伙計,請官爺行個方便!”
這家伙沒有瞅銀子,大概握在手里就知道是多少。小頭目麻利的把銀子揣進(jìn)懷里,態(tài)度明顯緩和道:“掌柜的,招伙計可以但不能大聲喧嘩、擾亂買賣。”“官爺,我讓他們排隊一個一個來絕不喧嘩!”鄧子軒滿口應(yīng)承。清兵離去后鄧子軒瞪了張滿倉一眼表示不滿,因為方才他把手伸進(jìn)懷里,顯然是想拔槍。
媽的看樣子錢在什么時候都好使,鄧子軒又看了張滿倉一眼暗忖,弟兄們嫉惡如仇,忍耐力不夠,ri后要反復(fù)的、不斷地叮囑他們,沖動是魔鬼一點(diǎn)也不假。一上午5名伙計就招滿了,鄧子軒不會做買賣,但是選人是沒有問題的。可是一天過去了,居然沒有人來競聘掌柜的。
鄧子軒知道,招聘掌柜的目前在大清朝絕對是不合常理,確切說幾乎沒有先例。即便有些人想競聘也會被嚇著的。寧缺毋濫,由于伙計已經(jīng)招滿,張貼的告示上伙計幾個字被劃掉只剩下招聘掌柜的了。當(dāng)天即第2天沒人應(yīng)聘,第三天仍然沒有人來競爭,鄧子軒估摸此消息恐怕已經(jīng)傳遍半個廣州城。
鄧子軒依然悠閑自得,張滿倉可是急得夠嗆。“鄧公子,恐怕沒有人敢來應(yīng)聘掌柜的。”“逐利的人大有人在,一定會有。”鄧子軒非常自信。黃昏時門板剛上一半,一名穿著破舊長袍的漢子走進(jìn)來。鄧子軒審視此人,只見來者年齡大約30多歲,身上的長袍有幾塊補(bǔ)丁,臉上胡子拉碴,但是眼睛很有神。”
來者雙手抱拳道:“鄙人是來應(yīng)聘的,請問現(xiàn)在不晚吧!”“不晚!我叫鄧子軒,你白天來過?”鄧子軒笑問。“鄧先生眼力不錯,鄙人是來過!”因為白天此人在對面街上伸頭張望、徘徊過。“你叫什么名字?”“鄙人叫秦凡!”“說說你的經(jīng)歷?”鄧子軒收起笑容。
“鄧先生,兩年前鄙人在另一條街上有一間絲綢店鋪。有一次和洋人做買賣,結(jié)果遭到暗算吃了官司。我不僅傾家蕩產(chǎn),還蹲了兩年大牢。鄙人是今天早晨才放出來的,聽到貴點(diǎn)招聘啟示故前來探視。我猶豫了一天便下決心來應(yīng)聘。”鄧子軒在第一時間便相中了此人道:“這么說你還沒有回家?”“是的!鄙人不曾回家!”
“張滿倉!立即陪秦掌柜把家卷接來,后面的宅院足夠住!“鄧子軒果斷道。秦凡剛要張嘴忽然反應(yīng)過來,噗通跪在地上道:”感謝鄧先生抬愛,鄙人定效犬馬之勞。”“秦掌柜請起,ri后我們就是自家人,不必拘禮!”一個小時后,秦凡的老婆孩子被接來。
一兒一女大概十來歲,穿的破衣勒索,瘦小的身軀明顯看出營養(yǎng)不良。秦氏有幾分姿sè,可是臉sè黑瘦、雙手粗糙。秦凡帶著妻兒又給鄧子軒下跪,想制止都不行。不久,張滿倉在附近酒館要來酒菜,擺滿了一桌子。鄧子軒吃了幾口,便拉著張滿倉進(jìn)屋歇息,目的是讓一家人團(tuán)聚、飽餐一頓。如果自己在這里,他們是放不開的。
次ri一大早醒來,秦氏便把飯做好了。吃完飯秦凡拿出賬本道:“鄧先生,5名伙計很機(jī)靈可用,賬目和存貨我查驗了統(tǒng)計出來,請你過目。如果沒有問題我們今天就可以開業(yè)了!”鄧子軒隨手把賬目丟在一邊道:“秦掌柜,既然我雇傭你就信任你,ri后買賣的事情你完全自己做主。”“鄧先生!這可使不得,你是東家必須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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