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羊城(1/2)
“叔公你好點了嗎?吃點東西吧!”鄧子軒扭頭查看,見昏暗的馬燈下,一個水手坐著有些吃力的靠在纜繩上,一個后生手里拿著一碗糙米飯正在關(guān)切詢問。鄧子軒不由自主走過去,陳錦膛也跟了過去。仔細(xì)查看發(fā)現(xiàn)靠在纜繩上的水手,正是白天被挨打的人,旁邊的后生年齡大約十仈jiu歲和自己的歲數(shù)相仿。叔侄二人見來了生人,不免jing覺起來。
“你們不要害怕,我們是船上旅客。白天你被打我們都看見了,洋人船長為什么打你!”鄧子軒和藹問。“我叔公這兩天鬧肚子,洋人看他手腳不利索,便拳打腳踢。先生實不相瞞,洋人大人可狠了,我叔公身上都是傷。”后生憤憤說。
鄧子軒示意,陳錦堂掏出金槍藥。“老哥把藥涂上,如果感染發(fā)炎就壞了。”水手勉強直起身子道:“謝謝先生,你是一個好人。”后生接過金槍藥給叔公涂末。水手涂完藥黑紅的臉膛有了jing神頭,見水手吃完飯。鄧子軒問:“老哥!洋人如此劣待你為什么還要給他們賣命!”
水手嘆了一口氣道:“先生,我們叔侄二人欠了漁霸一筆錢,只好以身抵債。去年洋人招水手,把我們叔侄二人從漁霸手里買來,沒有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你們是哪里人?”“我們是福州的!”后生嘴快代答。“真是豈有此理,這是什么世道!”陳錦堂氣憤道。
忽然鄧子軒靈光一閃道:“老哥你叫什么名字?”“草民叫陳富貴,我侄子叫陳根生!”“老哥!我去廣州做生意,正好要購買船只。我需要水手,你們叔侄是否愿意跟著我干!”“那感情好!公子的心意領(lǐng)了,可是······。”“老哥你放心,洋人那里我來辦。叔侄二人大喜納頭便拜。
不一會兒,鄧子軒帶著陳錦膛領(lǐng)著叔侄二人出現(xiàn)在洋人船長面前。此時洋人船長叼著雪茄正在悠閑自得喝著洋酒,。這家伙翹著二郎腿根本沒有把進來的人放在眼里。“請問你是船長嗎?”鄧子軒用英語問道。聽到流利的英語,洋人船長猛地睜開眼睛坐直了身子有些傲慢道:“鄙人就是,找我有什么事情。”
“船長先生,這兩個人我買下了,你開個價吧!”鄧子軒開門見山,洋人船長瞅了叔侄倆一眼,接著又仔細(xì)審視鄧子軒,眼珠子嘰里咕嚕轉(zhuǎn)動。大概他想到眼前之人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肯定來頭不小。這家伙權(quán)衡了一下道:“20兩白銀,不能還價!”
“成交!不過從現(xiàn)在開始,他們就是你的客人!”“ok!”陳錦膛把20兩銀子拍在桌子上。這家伙拿起銀子仔細(xì)查看,嘴角露出笑意。臨走之前,鄧子軒看到洋人船長從新叼住雪茄煙,然后從身上馬甲兜里掏出一根火柴,手法嫻熟的在馬甲上一劃點燃。
火柴?鄧子軒走出船艙大喜。對呀!我什么不建一個火柴廠?火柴本小利大,眼下在大清國恐怕沒有一家火柴廠。況且洋人使用的是磷頭火柴,這種火柴易燃非常不安全,而安全火柴雖然洋人已經(jīng)研制出來,可是沒有普及。關(guān)鍵是安全火柴別看利潤小,但是它的市場空間有多大,鄧子軒比誰都清楚。
對于安全火柴的配方,那個時代一個普通的中學(xué)生就耳熟能詳,更是難不住鄧子軒。想到此鄧子軒忍不住打了一個響?zhàn)蜃樱咽逯抖藝樍艘惶!肮樱∈裁词虑檫@么高興!”黑暗中陳錦膛能感覺出他興奮。“天機不可泄露!”鄧子軒丟下一句便向自己的船艙走去。
幾ri以后,客貨輪進入寬闊的珠江水道,鄧子軒手扶欄桿望著寬闊的河面心里微微吃驚。廣州他來過幾次,現(xiàn)在的廣州城區(qū)從宋代延續(xù)至今的老三城布局依然醒目。尤其是寬闊的珠江水面和百年后的廣州簡直是天壤之別。
江面上帆船往來穿梭,帶蓬的小船也是星羅棋布。偶爾出現(xiàn)洋人的貨輪,冒著滾滾的濃煙擦肩而過。此情此景,鄧子軒似乎癡迷了。“這就是羊城,比上海繁華多了!”慣偷的王小二大概對鬧市非常敏感或者情有獨鐘,言談吐語中都離不開職業(yè)習(xí)慣。
“你們知道廣州為什么叫羊城嗎?”鄧子軒賣關(guān)子,打家七嘴八舌表示不知道。鄧子軒道:“廣州號稱五羊城也稱為穗城。相傳周朝時廣州連年災(zāi)荒,民不聊生,一天南海上空飄來5朵彩sè祥云,上有騎著仙羊的五位仙人,仙羊口中銜著五sè稻穗,仙人把稻穗賜予百姓,并祝福此地永無饑荒。仙人離去后,五只仙羊因為依戀人間留了下來,保佑當(dāng)?shù)仫L(fēng)調(diào)雨順。百姓為感謝五位仙人,在他們留守的地方了建了一座武仙觀,觀內(nèi)有武仙塑像,并伴以五羊石尊,因此廣州就稱為羊城了。”
“鄧公子真乃學(xué)識淵博呀!”長腿吳寶欽佩道。“喂!裴半仙!你平時在我們面前賣弄學(xué)問,自譽上知遠(yuǎn)古下知乾坤,怎么不支聲了!”冷一飛調(diào)侃。“實不相瞞,我那是糊弄人的,無非是讀了幾年私塾而已,鄧公子才是真正的學(xué)車五斗。這一路上鄧公子的學(xué)識令人肝腦涂地!”裴葛瑾真心表白。一路上,鄧子軒在眾人眼里變成先生了。
“還是鄧公子說得好,沒有學(xué)問就是睜眼瞎,我決定從今天開始學(xué)識字!鄧公子不要講情面監(jiān)督我!”陳錦堂誠懇道。“陳大哥有如此決心,我感到很欣慰。如果你們具備了學(xué)問,就如同插上了翅膀,飛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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