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第 64 章(2/3)
命題”兩部分,不過主題和現場命題已經在公開平臺上提前告知選手了。
走秀的主題是“生如夏花”,后續的現場命題是影視特效考核,選手有足夠的時間能提前準備好自己用得著的東西。
“一般廟小才有妖風,”蔣博警告她說,“這回肯定是相對公平的,你別在全國觀眾面前耍小聰明,回去好好想想?!?
江曉媛回去想了一整夜,第二天對蔣老師說:“生如夏花這場秀,我要選男模,行不行?”
一個人是不可能沒有弱點的,江曉媛知道自己的弱點尤為突出,對待弱點唯一的辦法就是面對它、磨練它,把這塊短板填上。
要是她當年讀書的時候也有這種精神,說不定也能考個狀元了。
蔣博毫不猶豫地潑了她一盆冷水:“行,怎么不行?你選妖模鬼模豬模羊模也沒人管,第一輪就被刷下來別哭就行了。”
江曉媛哈哈一笑:“蔣總,我告訴你說,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么能讓我哭的東西了?!?
坊間有種迷信,認為有些話是不能說的,譬如說自己從來不生病的人,馬上就會感冒,說自己從來不丟東西的人,第二天出門就被人偷手機。
好像有一只看不見的手,平時如影隨形藏在人們的生活中,隨時等著撲上來扇人一個大耳光。
這邊工作室的合約馬上要到期,蔣博待了兩天就要走了,江曉媛要留下等交接房子,拿回押金。
一大早送走前往機場的蔣老師,江曉媛開始盤點起工作室財務,把能寄走的都打包,自己依然只是簡簡單單的幾件衣服,一點微不足道的行李,還有她的行李箱。
祁連在一邊木頭樁子一樣戳著——他坐不下去,自從江曉媛決定復賽用男模開始,除了每天琢磨她的方案,就是拿祁連這個現成的帥哥開涮,今天是蒸汽朋克,江曉媛在他腿上纏了一大堆不知什么東西,現在膝蓋打不了彎了。
江曉媛忽然問:“你說那個病毒是不是已經死了?”
祁連張嘴有點困難:“很久沒有騷擾你了?我這玩意什么時候能脫?”
“從他發現騷擾也沒用的時候,就沒再騷擾過我了。”江曉媛把準備變賣的廢舊雜志捆成一摞,“脫吧!”
祁連如蒙大赦地松了口氣。
江曉媛:“明天咱們試試做個‘胡桃夾子’嗎?”
祁連險些讓僵直的關節絆個大馬趴。
他感覺用不了多少,自己就要淪落到“三月兔”和“帽子先生”了。
祁連:“你還想回去嗎?我是說如果不用付出任何代價。”
江曉媛愣了一下——如果可以不用付出代價就回去,她愿意嗎?
當然是愿意的吧,現在回想起來,她的生活是多么一馬平川啊,有財富鋪路,她但凡想做點什么,沒有不成功的。
祁連雖然也能勉強算是個富二代,自己也小有產業,但是這么多年志不在此,賺一點錢完全是撞大運,談不上有什么特別厚實的財富積累,勉強能讓他們把工作室開起來而已。
他們還是緊巴巴的,還是像草根一樣柔弱無依。
“不太想了?!苯瓡枣潞鋈徽f。
祁連吃了一驚:“為什么?”
“因為那邊沒有你啊祁總?!苯瓡枣抡f這話的時候語調十分輕松隨便,然而頭卻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因此沒看見祁連忽然明亮起來的眼睛。
他始終戴著那副衣冠禽獸一樣的眼鏡,大概就是因為眼睛太會說話,不得不遮一下,嘴上雖然沉默了,可是眼睛里卻好像有千言萬語,專注地看著江曉媛。
他這一下突兀的沉默,讓江曉媛不由自主地回頭看了他一眼,正好狹路相逢了祁連幽深內斂的目光。
祁連站在工作室的落地窗前,背對著光,一只手插在兜里,整個人都仿佛鑲了一圈金光,身上被江曉媛裝得一圈大大小小的飾品夸張地流過尖銳的光。
江曉媛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看什么?”
祁連:“你……”
他剛開口,江曉媛的電話就突兀地響了起來。
祁連:“……”
他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對江曉媛擺擺手:“你先接電話?!?
手機顯示來電是個陌生電話,這種多半是騷擾電話,江曉媛被它這一攪合回過神來,直接按斷了來電。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祁連一眼:“沒關系,你先說?!?
祁連方才是一鼓作氣,此時被打斷了一回,已經再衰三竭,說不出來了。
江曉媛立刻得寸進尺地上前一步:“怎么……”
電話再一次催命似的響了起來。
江曉媛促狹地看了一眼把頭扭向窗外的祁連,嘴邊掛著笑容接起來:“喂你好……”
有個男人笨拙地沖著電話嚷嚷:“喂喂!怎么沒有聲音?喂!”
江曉媛依稀覺得聲音耳熟,但是雜音太大了,一時沒反應過來:“聽見了,你是……”
對方幾乎是對著她的耳朵嘶吼:“我是你孫二伯!”
過年的時候開著電動三輪來接她的孫二伯。
江曉媛愣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間,一種說不出的預感攫住了她,毫無來由的,她整個人的后背都緊繃了起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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