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1/2)
錦瑟由不自知,見他拿著話本子,以為他也喜歡,“這故事倒是有趣,這妖尊為人處事也合我的心意,可惜就是不懂變通了些,光在一棵樹上吊死。”
“哦?”沈甫亭言辭寡淡,淡的聽不出情緒,“你覺得要怎么變通?”
“以我看,她既然喜歡那仙帝的皮囊,倒不如直接將他的皮剝下來,隨便套在哪個聽話的身上便好了,哪用得著這般費勁?”錦瑟陰森惡毒道,面上的笑很是得意,“你看我說的對不對?”
沈甫亭冷哼一聲,帶著幾許諷意,“你倒是一如既往的聰明?!彼种械脑挶舅查g化成了灰燼,順著他皙白修長的指間飄飄然灑落在地,“以后別再聽這些烏七八糟的話本。”
鬼魂們飄在原地瑟瑟發(fā)抖,唯恐惹了禍事在身上。
錦瑟嗑瓜子的動作微微一頓,心中極為不悅,半點不留情面的戳穿道:“憑什么不能聽,你一個艷情男鬼往日里可不就是做這種勾當,現(xiàn)下還聽不得了?”
沈甫亭聞言神色淡淡,“你若真是想聽,我會給你選合適你聽的東西?!?
錦瑟當即收回了腳,起身看向他,“這么說你還有更有趣的話本,只不知是什么香艷的故事?
沈甫亭拿過一旁的凈布,隨手擦拭了手上的粉末,看向她神情平靜,“與香艷二字搭不著邊際,禮儀廉恥倒是有不少?!?
錦瑟哼了一聲,重新靠回榻上,懶得理他,直看向一旁呈灰白色的鬼魂,隨口吩咐道:“繼續(xù)?!?
綠衣鬼戰(zhàn)戰(zhàn)兢兢,“老祖宗這故事我還沒看完,下頭的我也不知曉……”
錦瑟瞬間冷了臉色,看向一旁的沈甫亭,他面上可沒有半分愧疚,她一時惱怒不已,嬌嫩的小腳直踢了他的腿一下,“這故事我正聽到興頭上,卻被你毀了,你賠我!”
沈甫亭伸手將她摟進懷里,不以為然道:“剛頭看了一眼,大抵都記住了,我給你講便是。”
錦瑟聞言倒是新奇,他的聲音低沉中帶著莫名的磁性,聽在耳里極為惑人,少不得想讓他多說說話,如今他要講故事,那自然是應允的。
錦瑟微微點頭,軟綿綿靠在他懷里,抬眼看向他,如同施舍一般,“我準許你講?!?
沈甫亭垂眼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微一彎,開口背那香艷的話本。
卻不想這話本從他口中而出,就完全變了一個調(diào)調(diào),這故事倒還是原來的故事,只是他將香艷的部分全都改成了二人徹夜對坐談天說地……
明明是一個有趣香艷的話本,被他硬生生往禮義廉恥的方向扯去,說的要多乏味有多乏味。
想來說書人也是要有能耐的,像沈甫亭這樣的,若是去拿說書人的飯碗,十有**是要被下頭聽客用口水淹死。
亂葬崗的鬼魂即便是閑的無聊,也沒有興趣聽這些,一時間目光呆滯,神情恍惚,思緒不自覺開始飄忽,再沒了剛頭那興致勃勃的模樣,可見有多枯燥乏味。
錦瑟聽得有些犯困,上眼皮和下眼皮止不住的打架,終是撐不下去,伸手堵上了他的嘴,睨了他一眼,“你這分明就是故意,那些有趣的地方偏生不說,盡說些無趣的~”
沈甫亭聞言不語,眼睛卻一直看著她,視線莫名燙人,叫人面皮微微發(fā)燙。
錦瑟忍不住伸手回來,卻不想被他握住,薄唇在她的手指間,輕輕摩挲,唇齒間的灼熱氣息慢慢沾染上她的指上,不容忽視的感覺。
她一時怔住。
沈甫亭眉眼微微彎起,眼中盡是莫名的笑意,那種骨子里的風流意味無意識透露出來,格外惑人。
她猛然抽回了手,從他懷里坐起身,唯恐被勾去了心魂。
沈甫亭由著她離開懷里,姿態(tài)閑適,只漫不經(jīng)心抬眼看向在墓穴里頭的眾鬼魂。
墓穴里頭的鬼魂嚇得當即閃身而去,好在鬼魂沒有實質(zhì),一窩蜂擠出去竟然沒有一個落后的,眨眼間便消失在眼前。
鬼魂逃跑是極方便的,剩下的妖卻不同了。
錦瑟靠回榻上,掩飾一般重新抓了把瓜子磕著,沈甫亭的視線卻一直沒離開過她,便是嗑瓜子都忽略不去。
她有些磕不下去,抬眼對上他的視線,陰惻惻道:“你看什么?”
沈甫亭伸手撫過她發(fā)梢,微微勾起,青絲在他修長的指間滑過,莫名曖昧。
他薄唇輕啟,低沉的聲音惑耳非常,“你不是想聽有趣的嗎,我可以現(xiàn)下給你講?!?
他尾音緩緩放低,曖昧更甚,氣氛就像纏繞在他指間的發(fā)絲,絲絲縷縷隨風拂過,帶來微微癢意。
錦瑟可不能再和他糾纏下去,免得又是一番難脫身,她忙從他手中勾回自己的發(fā)絲,“不聽了,我現(xiàn)下沒興致。”
沈甫亭倒也沒有再逼進,點到即止,自去取了本歷史陳記來看。
那陳記很是厚實,上頭寫的是四萬年來六道種種變化,又厚又重,錦瑟翻過,只覺無趣到了極點,才看了兩三行便能生困意,是本催眠的好書。
她沒了話本聽,一時頗有些無聊,隨手拿起了一旁的銅鏡,看了看自己的面頰,雖有些熱,好在沒有泛紅,只是眼中水光盈盈,似有幾分情意流轉(zhuǎn)其中,分明就是嬌羞的女兒家模樣,叫她看著有些恍惚,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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